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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莺见计谋得逞,什么青梅竹马,同甘共苦的皇后嘛,皇上还不是说扔脑后就扔脑后了。这皇宫里可就只有她一个皇上的女人了,什么晋封,赏赐都会来的。可是她却没料到,皇上的性格越来越乖张暴力,有时对她又打又骂,外加她听说吴国已经接连攻破曹国两座重镇,想必皇上烦心得很。
她觉得皇上已经很久没有将她再错认成慕笛了,难道是自己终于入了皇上的心?只是常常夜里皇上的力道大的她快要承受不住,她仍旧暗暗安慰自己,这一切都说明皇上是爱她的,爱之深,则情之切。
傍晚,柳莺特意做了一碗燕窝粥,想着再去向皇上求求位分,也许有了位分,皇上就愿意让她生下一个孩子了。虽然柳莺看起来圣宠优渥,可只有她自己知道,每次侍奉完皇上,皇上都要赐一碗避孕的汤药给她,而且从不让她在郅非的寝殿过夜,总是连夜就送回去。
她小心翼翼地步上台阶,却见大殿中一片黑暗,魏原等侍卫也不在门口,皇上呢?
慕笛和珍珠本已打算歇下,珍珠将水桶抬到院中的时候,就见行宫外明黄的旗帜飘着,灯火闪烁,她心下一惊,莫非吴国已破城?
她偷偷打开行宫的门一瞧,吓得半死,却见是郅非阴沉着脸正朝这边走来。珍珠忙往回跑,跑到殿门口,一下没站稳,磕在地上,道“皇,皇上来了。”
慕笛已在梳头,一听这话,一下站起来,脚跟没站稳,差点跌在地上。她的心快要跳出来了,却问了个极傻的问题:“那个皇上?”
说完这话,立即觉得这话好傻,她走出殿外,却并不见珍珠所说的明黄旗帜和宫灯,可是她强烈的直觉告诉她,此刻郅非就在行宫门外。
慕笛站在前院正中央,只着一件白色中衣,仿佛整个夜空都响着她的心跳声。她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想要听清门外的一切动静。
大殿的灯还亮着,郅非望着那明明灭灭的烛火,恍如隔世。曾经,他也在慕笛舅母家门口望着慕笛房中的灯,看着慕笛映在窗上的身影,想着有朝一日他一定会娶她。曾经,他也在王府那间早就给慕笛布置好的屋外,望着慕笛房中的灯,看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只觉江山王位都已不再重要。
而如今,他成了皇上,慕笛成了皇后,也许就像慕笛曾经说过的吧,改变的不只是身份,还是人心。郅非曾说只要能站在慕笛窗前看着她的身影,就心满意足了。
魏原见皇上愣愣地出神,问道:“皇上,要进去吗?”
郅非回过神来,道:“为什么总是朕一直迁就她,朕如今是天子,若是还为了一个女子放低身段,传扬出去,岂不叫人耻笑?打轿回宫。”说罢转身就要上轿辇。
魏原叹了口气,道:“皇上,恕奴才说句不该说的。皇上既已到此,若是知道的人,不会相信皇上没有进去,皇上何苦端着架子,苦了自己?”
郅非看在这话是魏原说的份上,并未责怪,回道:“朕和慕笛还真都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的人,她不也是端着架子,苦了自己。朕不信她当真不想朕。回去吧,多说无益。”
慕笛站在院中,却什么声音都听不见。珍珠问她要不要去开门,她也一直沉默着。过了好半晌儿,她才悠悠地说道:“皇上走了。”
珍珠听了这话,才去开了宫门,门外确是一个人都没有了。
慕笛回到殿内,瘫坐在镜子前,望着镜中自己的容颜,却不见昔日光彩。其实自己一生的倔强,又为的是什么呢?若是自己先服个软,就输了?其实爱情哪有什么输赢,得不到的一方才是输家。
放下仇恨,只享受郅非的爱,这宫中照样只有她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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郅非回到宫中,见柳莺还一直守在殿外,招呼她进去。
柳莺知道皇上是去看慕笛了,强压心中妒火,满面堆笑地对皇上说道:“燕窝凉了,奴婢再去热一热吧。”
“不必了,去拿酒来吧,你陪朕喝一点。”
柳莺以为自己听错了,这还是皇上第一次让自己陪他喝酒,以往都只是叫她来侍寝,除此之外,连御膳都没叫她陪吃过。
柳莺忙去取了酒来,郅非却一把抓过,连杯子也不要,大口喝起来。
喝了三口,郅非哇的一声吐了出来,柳莺吓了一跳,然后便见郅非摇摇晃晃地站起来,额上冒汗,表情像是忍受着极大的痛苦,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然后便径直倒在了地上。
魏原听见异响,忙冲了进去,一众侍卫看见皇上这般模样,都吓坏了,魏原忙着人去请了太医,然后将柳莺绑了起来。
一众太医跪在郅非床前,神情却不大好看。
第39章三生石上奈若何,重披嫁衣向君怀
“啪”的一声,魏原一个耳光甩在柳莺脸上,她虽是皇上的女人,可至今无名无分,有何打不得?
“你给皇上喝了什么?”
柳莺一脸委屈,眼泪吧嗒吧嗒就落下来,道:“我哪里知道,这酒侍从御膳房拿的,我实在不知皇上喝了会这样。”
钟太医哆哆嗦嗦地跪到魏原身前,道:“魏大人,皇上怕是……”这句话叫大殿中的每个人都一惊,只听钟太医继续说:“皇上中了三日离魂散,那可是天下第一剧毒啊,老臣无能,皇上怕是不久于人世。”
此言一出,殿内如同炸了锅,皇上要是没了,曹国怎么办?当今皇上无子嗣,前太子的子女也被皇上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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