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
陆云茵手肘撑在办公桌上,双手把玩着钢笔,从霍淸懿的角度往去,竟像是她将钢笔架在人中,看上去有些滑稽。陆云茵笑着问:“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我以为很显而易见?”
那到底是什么关系?如果她再勇敢一点,她应该问何清远才对,可是她不敢。6年的时间将她曾深信不疑的事彻底摧毁,工作以来她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任何事情都别太乐观,凡事总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陆云茵左手中间上的钻戒,吸引着她的目光,这是已订婚的意思?她从陆云茵的办公室出来,瞧见何清远正在跟一个女人调笑,不知他到底说了什么,逗得女人娇笑连连,隔这么远,都能看见她娇羞脸红,眼神满是眷恋,想必也是他裤下之臣。
怪不得陆云茵什么都不说,原来她早已习惯了他拈花惹草的本性,她不在乎是因为她已经成为他的合伙人兼未婚妻,所以她不屑跟别的女人争!原来时间真的太有魔力,曾经那个追在她身后委屈的喊“霍淸懿,为什么不爱我?”的男孩,已经变成如今这个心思深沉,杀伐果断的商人。他只言片语一个眼神就惹得女孩子心花怒放,欢喜连连。自己原来也不过是他厌腻了天香国色的牡丹之后,随意采撷的野蔷薇,竟然天真的妄想着,他会真的守着一颗心,不会去爱别人。
霍淸懿说不出是难堪多一点亦或是伤心多一点,曾经那样剖心挖肺爱过的人,就算如今没有感情,怎么忍心再这样践踏往日的情分。惊起一地尘埃,不怕呛了旧日的美好?
一个男人究竟能薄情到什么地步,霍淸懿今日才体会到,从前做过最坏的打算也不过是他另觅佳人。如今他不仅如自己所料,还将liè_yàn的目标瞄准她,看着她被他玩弄在鼓掌之中,难道特别有成就感?
会议结束,她接到中介的电话不禁傻眼,她忘了去撤回代售合约,未曾想如今房市这么紧俏,不过几天就有人以高于预期10万的价格买下她的房子。她挣扎着问:“客户还没去看过房子吧,也许他不满意呢?”
“霍小姐,你那一带临近市中心,虽然小了一点,但是周围全是大公司,客户说了着急住。而且全款已付,所以,希望你尽快搬出去!”
她捂着脸欲哭无泪,若是叫妈妈跟陆云旗晓得她把房子卖了,恐怕要气吐血。可是事已至此,自己犯下的错,只能自己承担后果。
顾慎行到底忍不住:“怎么了?”
霍淸懿想到近日他与自己已然生分,自然不便如实相告,无奈摇摇头。
房子搬进去没多久,她也不爱买东西,所以收拾好竟然只有两箱东西。接到何清远的电话,她将手机搁在茶几上,置若罔闻。待收拾好阳台上的鞋子,一抬头,沙发上竟坐着那人。
她不可置信的瞪着他:“你从哪进来的?”
“当然是门!”
她瞧见桌上的钥匙,皱着眉,这是妈妈的备用钥匙。何清远打量了一圈:“怎么,你要搬家?”
“明知故问!”
“霍淸懿,你能不能对我态度好点,怎么着外婆出院了,用不上我了,连敷衍都不想敷衍了?”何清远眼中染上一层冰霜,嘴角扯出一抹弧度,似讥诮又含嘲讽更伴轻蔑
“外婆出院了?”她竟然不知道:“你......”
“我刚把她送回去!”他好似一夜未眠,整个人看上去很疲倦,躺在沙发上一会儿便沉沉睡去。
此时已是黄昏,室内未开灯,她坐在沙发前的毯子上,不知在想什么。半晌扭过身,轻抚向他眉头,记忆中的俊颜如今更显眉目分明,一对墨染的剑眉飞扬跋扈的嵌在他眉骨上。眉下的眼睛睁开时幽深如黑曜石,笑起来亮如星火,更多的时候却如三千米海底望不见尽头又如常年不化的寒山。挺拔的鼻梁使得侧影更显深邃,最后是菲薄的唇,这两片唇曾经说过无数令人怦然心动的情话,也曾吐出许多叫她心如刀绞的寒语,而如今只剩下口蜜腹剑。偏偏到了这个地步,自己竟做不到像从前那样干脆坦荡的与他断个利索,似乎心存侥幸,等着他随时回头是岸。什么时候,你竟沦落到这般轻贱的地步了?
何清远一觉醒来天色已完全黑了,身边已经没有霍清懿的身影,屋里一室冷清,他掏出手机给霍清懿打电话,铃声在阳台上响起。他寻过去,只见她坐在藤椅上,望着远处的盏盏灯火。
只有一个椅子,他无处可坐:“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卖房子?”
“头脑发热!”
“搬去哪选好了吗,如果有地方我帮你把行李送过去!”
他刚睡醒,有一撮头发不听话的翘起来,她莫名想要给他抚平。他似乎察觉到,用手扒了扒头发:“嗯,我有个朋友去国外了,钥匙放在我那里,你可以先住进去。平时只要帮忙打扫卫生就行,不用交房租,免得我还要请钟点工去。”
她狐疑,为什么忽然这么好心?他眉头微皱:“难道你打算搬去跟顾慎行住,你想清楚,他大你整整10岁!”
她只觉打心底想发笑:“就算我真搬去与他住,又与你何干,你是我什么人?”
又是这样不欢而散,霍淸懿有些气馁,也许当年的深情早已被美帝的汉堡炸鸡腐蚀的烟消云散,自己还在希冀些什么?从前若是吵架,自己不理他,他会打电话打到她接为止。若是她关机,他就蹲守在宿舍楼下,总之无所不用其极,磨到她气消为止。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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