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么,彭哥你就别再揭我老底了。”
“都过去了都过去了,”彭哥从兜里摸出一支烟,放在鼻尖嗅嗅又别在耳朵上,“又看见你了,挺好,那个时候你们两个一前一后不辞而别可给我担心坏了。生怕你这小丫头找不到他,一时想不开离家出走了。”
彭哥望着眼前出落地愈发水灵的小姑娘,神秘兮兮压低几分声音,“那个时候,你去哪了?”
☆、18.第十七章如果再见(五)
年画用两天时间将写真精修完毕,和随手拍下的五中校园、小巷照片一起洗出来。
之后她便专注投入到毕业论文中去。
江城连续几天阴雨霏霏,主干道上不知不觉铺上浅浅一层枯黄树叶,进入十二月份,天气一天天冷了起来。
细细一想,去五中拍照那天竟是她回到江城以来唯一一个艳阳高照的日子,真不知应该感到庆幸还是不幸。
年画往返图书馆的路上将大衣裹得一天比一天紧,后来索性借了书窝在宿舍里查阅。在论文篇幅织毛衣般一段一段成型的时候,她也会偶尔点开网页自动弹出来的新闻推送看上几眼。
无所事事地随意浏览,最后也只记住一个“顾天北现身萧山影视城”。
顾天北……这个名字从前她从不跟人提起,最近却频繁出现在眼前耳中。
自从上次a市不怎么愉快地重逢后,他们又在彼此的生活中蒸发了。
彭哥说的对,以前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现在更不是,即使他和苏木白是好朋友,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要说关系,恐怕他现在和连星还更近些。毕竟她现在已经在萧山影视城跟组了,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年画漫无目的想着,手机叮咚进了一条提示,她点开微信,有一则好友申请。
顾天北……
年画微微恍了神,手指犹疑间,点开他的头像大图。文艺昏暗的色调,傍晚的江边长桥,他颀长清隽的背影,两条修长的腿,低头向前走着。
一袭黑衣。
这些年来,他数次出现在媒体网络,都是这样一成不变的沉色搭配,黑、灰、蓝,甚至连白色都少之又少,明明那样精致的一张脸,却总给人一种想隐入背景的低调企图。
可偏偏笑起来又是难以忽视的纯净耀眼。
年画甩了手机,**睡觉。
她昨晚熬夜没睡饱,此刻望着天花板混混沌沌一阵胡思乱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闭上了眼睛,迷乱中再次有意识,是听到了电话铃声。
她反应了将近两分钟,那手机铃声也锲而不舍地闹腾两分钟,她挣扎着爬下床去,瞥到屏幕上的陌生来电。
她用对待革命敌人的语气接起电话:“喂?”
静默了一秒钟,耳边传来低低一声问询,“睡了?”
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尾音轻扬。
手机仿佛漏电般让她瞬间头皮发麻,一路顺着神经末梢传至指尖,年画残存的睡意被击散,她清了清嗓子,端出陌生疏离:“你是谁?”
“我以为你听得出来。”他那边似乎有呼呼的风声,天气预报说萧山今晚有雨。
年画咬咬唇:“不好意思,你可能打错了。”
“我给你发了微信验证,”他低沉的嗓音里带了微微的沙,像蒙着一层情绪的网,喃喃轻唤她:“年画。”
年画瞳孔微收,扶着椅背坐下,“有什么事吗?”
他不答反问,“知道我是谁了?”
年画忽略他那一丝促狭,“你找我有事?”
“你掉了u盘在我办公室,”顾天北轻轻叹口气,难掩无奈,“该不会到现在都没发现?”
年画拉开阳台推拉门,天已经黑透了,一颗星星都没有,她仰起头,感觉冷风有些刺骨。
顾天北的声音混着这寒凉格外温暖低沉,“地址给我,我寄给你。”
年画那句涌到唇边的“让我哥替我保管”顿了顿,终究咽了下去,然后,不情不愿地报了地址给他。
语速飞快,也不管他是否记得住。
她盯着手机屏幕上的通话时长,发现此时已经是北京时间22时45分。
他还在拍戏,今日萧山气温近零度。
手机再次响起提示音,她打开微信,盯着顾天北的微信头像看了又看——浩渺一天地、孤独一背影,整个画面都泛着空。
是空荡荡的孤独。
她手指游移间,终于点了接受。
页面跳转,显示:你们已经是好友了,快来打声招呼。
添加了联系方式即为好友,她想起年少时站在楼梯旁仰脸傻乎乎对他说“权当交个朋友”的自己,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年画吐出一口闷气回房,发现自己都快冻僵了。
她揉着通红的鼻头裹上毯子给连星打电话,开口就是兴师问罪:“谁把我的联系方式给了顾天北?”
连星不明就里:“是我啊,他说你忘了东西在他工作室,我让他拿来给我,他说他没带,我就把你电话微信给他了。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能出什么事?年画默默翻了个白眼,“我看到新闻说他现在在萧山客串电影,你知道他什么时候回a市吗?”
“呦,”连星怪笑:“你还挺关心他的嘛。”
“关心个大头鬼,”年画嗤之以鼻,丝毫没察觉眼底浮动的笑意,“我只是想知道他什么时候能把东西寄给我!”
“那你算是问对人了,”连星的笑声越发明朗:“他14号要和小白哥哥去佛罗伦萨拍杂志,18号回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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