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来的”他仍在笑,眉眼的笑映在金灿灿阳光里,温柔而魅惑,薄薄的唇如倾过的凉风荡漾,倒显得自己有些心虚。
都说薄唇的男人薄情,而想想为什么但凡有姿色的男人又多是薄唇?我想,未必薄情吧,只是难付深情,索性认作薄情罢。
我的庭生也有着好看的薄唇,我曾经那用墨笔朝朝暮暮描摹出那形状,一笔一划皆入眼成痴,成情,成诗,刻在我脑髓里,那样的圆润又狭长,装起了多少男子的情深义重,染红我笔端亦染暖了夜风拂过的脸庞。
那说着“薄凉之人终不念安”的大男孩,又怎会是薄情之人呢?也许只是在思度我姚灵芝这般没心没肺值不值得倾一生深情?
选择暂时的逃离,迟迟未归是赌一个人的情深几许,只是徒留爱胡思乱想的自己背付沧海桑田。
不愿深思真的被舍弃,也不愿相信。
君子何时将归?素女茫然若失,如探月光皎洁清凉,渐迷失在梦里。
“哦”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被触碰的耳尖痒痒麻麻,我只想一探究竟。索性将伞倚靠在肩头,左手将奶茶托过,右手伏上了右耳。
原是一朵酷似太阳的袖珍菊花,确是白色的几瓣,像是沾进了生机养分,在我尚有些微热的指尖一瞬间舒展开来,那样的轻柔娇小的精灵呀,似乎一碰就要碎了。真不知他什么时候又从哪里折来了这朵那样小巧玲珑的花,也许是硕大的葵花撒下的种子,素净得不懂尘世的冷暖,在“母亲”庇护下依旧无忧忧虑生长。
只有真正看见阳光的人才看得见它脱俗白净的雅致。
“谢谢”看见那柔润的白花,我觉得道声谢真的似乎没那么难了。那花像是刹那盛开了一片,在心底的贫瘠之地,在坚固的心都已然柔软起来。
“你还是笑着好看”听他那样说只觉得瞬间不想笑了,觉得自己这苦笑真心是比哭还难看。
“走吧”我也不和他开玩笑了,看了看他手中提着的奶茶示意转身朝隔了几个田埂的那对纵情忘我的男女走去。
他停留了好一会儿,不知在干些什么又在思索些什么,他似乎嘀咕了一句又快速跟了上来,与我齐肩并行着。
清爽的凉风拂过,有清淡的葵花香,似嬉笑俑闹疲惫了的孩童,此刻又慵懒的躲在我伞下乘凉。
我把伞收住,拿在手中,似乎也紧紧握住了手中一枚温暖的太阳。
“小白”我叫住不远处那依旧沉醉在亲吻葵花中的女子,有些哑然失笑,貌似是自己比较喜欢拍照些,如今确是以前那个连偷拍的一张侧颜被发现都要求删掉的某人疯狂了起来,真不是一般令人惊讶。
我看惊于那立于一旁高大的男子非但没有显露一丝不耐烦之意,倒眼神愈发柔和起来,那拿着相机有些笨拙的双手,动作角度的摆弄选择,此刻专业得不能在专业。
“亲爱的,你终于来啦,买瓶饮料买那么久,莫不是干什么去啦”她倒有些嗔怪得邪恶,兴奋的小脸配着炯炯有神的目光随着步伐扫过来来回看着我俩。
“没什么”我讪讪地假咳了一声,旁边还有些迟钝出神的某人终于舍得将手中的饮料递了出去。
“别跑啊,等会咱们一起拍照”她看了看我身旁,一副我不相信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转而有笑眯眯的对我说。怎么知道我想跑路。
“你不是说大学时候学摄影的吗?等会你帮我们拍吧”她又将目光移向了某人,有些意味深长的样子,我感觉自己上了贼船。
我怎么不知道他大学时候学习了摄影?貌似自己也没有正经的问过他现住哪里从事何职业,只讪讪的不说话。
后来才知道确实上了贼船,她捧着两杯奶茶转身从后拿过相机又把相机塞到了某男手里,说拍了挺久有些累了,让我先拍着,等会她再来。就这样拉着另一个人的臂膀踱步渐走渐远,你侬我侬去了。
我看了看身旁在认真调试相机的男子,有些尴尬。
“陪我走走吧,你看这花开得不错”我说。不想在继续刚才的话题。他捣弄着相机迎着我的笑,跟了上来。
“为什么偏偏是我呢”这个问题似乎已经积压了许久,若渴的心比哪一刻都来得强烈。
“喜欢一个人需要什么理由吗?”我笑了笑没有回答,倒被问得有些哑口无言。
也许真的不需要,在心底问自己,到底也喜欢蓝庭生些什么呢?长得帅?学习好,品德好?温柔忠诚专一?好像都不是,好像又都有这些理由。
也许也只是在最美最适合的年纪遇见了最合适的一个人,一旦认定就寄予了一生的期盼。
始于颜值,忠于才华,陷于人品。逃不掉的俗套,我对爱情的初始莫过如此,只是想要靠近一个人的yù_wàng有了一见钟情的附和,更为炽烈些。
如今我却似乎从没有给过一个机会去了解其他爱慕的人。陷入爱情的人终究自私,自私也终究会伤害各暇追逐的人。
“我以为不是我,也会是别人”我知道这话有些伤人,但还是不怕死的说了。
真正爱一个人,到底能为她的错包容宽恕多少?“我爱你”这三字越深爱越不容易脱出口。我亲爱的庭生,难道我也不足够爱你吗?你似乎从没说过有多爱我,那有关于爱情的箴言仿佛在你的字典里不存在,我却渐渐的跌进你深眸的漩涡里。倒是自己那样不矜持,喜欢你,爱你说了不知多少遍。也许每个人表达爱意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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