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跑上了楼,“楚师兄,吃石榴啦!”
楚安城正在起居室翻阅一本关于音乐方面的理论书。他从书本中抬头,目光定定地落在颗粒饱满的石榴籽上,如凝固了一般,许久未动。
“楚师兄,可好吃了。”苏时把碗地到他面前。
楚安城这才回过神,淡淡地道:“你吃吧,师兄我不吃石榴已经好多年了。”
苏时颇为好奇:“为什么?苏微尘说石榴很有营养。”
良久,楚安城的声音才淡淡地响起:“以后有机会,师兄再告诉你。”
吃过晚饭,苏时穿了苏微尘给他准备好的格子小西装和黑色小大衣,拍着苏微尘的门:“苏微尘,快点哦,就等你了。”
“好了好了。”补苏微尘补了点唇色,拉开了房门。
看着眼前一大一小的两个人,她不禁一愣。同样穿了黑色大衣的楚安城与苏时站在一起,似兄弟装又似父子装,给人好有些的感觉。
苏微尘默默地低头瞧了一眼自己手上拿着的黑色呢子外套,内心纠结不已;自己是不是应该去换一件其他颜色的外套?不然三人活脱似穿了亲子装!
楚安城抬腕看了看手表:“走吧。快开场了。”
大神发话了,苏微尘咽了口口水,默默地打消了回房间换衣服的念头。
路上,楚安城对苏时细心叮嘱:“等会儿你在欣赏音乐的时候,留意下钢琴手怎么处理跟乐队的关系。”
苏时听一话地应了一个“好”字
苏微尘有时候不免会有些吃醋。苏时这家伙平时对她这个亲姐姐可没什么尊敬可言,可是对他的楚师兄,则乖巧得像只小白兔,楚安城指东,他绝对不会往西。
音乐厅里暖意融融,苏微尘第一时间帮苏时脱了外套,又细心地帮他整理了小西服。苏时做了一个耍帅的动作:“苏微尘,我帅不帅?”
苏微尘随口答他:“摔!摔得碎掉了!”
苏时问:“苏微尘,那楚师兄帅还是我帅?”
苏微尘没料到他会问这个问题,一时被问住了,呆了两秒。楚安城像座塔一样矗立在旁,再丑她也得说有气质吧!更何况,他本身就是个自带光芒的个体。于是,苏微尘掩饰般地微微一笑:“呃······都帅。”
苏微尘说完抬头,没料到楚安城正怔怔地瞧着自己,便直直地撞进了楚安城深沉的目光里头。不知为何,他的目光怪异得紧。苏微尘觉得有些莫名的脸燥耳热,便闪躲着收回了目光,掩饰一般地挨着苏时坐了下来。
苏微尘穿了一件基础款的黑色小礼服裙,围了一条驼色的羊绒围巾。不知是楚安城的目光太灼人还是室内温度过高的缘故,平素柔软服帖犹如第二层肌肤的围巾,此时却仿佛裹了沙砾,粗粗地扎人。苏微尘强忍了许久,终于还是忍不住,把围巾摘了下来。
她的v领其实并不低,只裸露了一截白瓷般细腻的脖子,但领子仿佛向下无限延伸,让人心荡神驰。楚安城坐在苏时身畔,搁在一旁的手掌捏握成拳,面上一点表情也无。
方才,苏时问了那个帅不帅的问题后,他便屏住呼吸在等待。最后,终于等来了她那漫不经心的敷衍答案。
平日里的音乐会,台上的演奏者弹错一个音符,楚安城通常都会蹙眉。但那一晚,他整个人仿佛中了邪般,完完全全在音乐之外徘徊。别说听错漏了,偶尔连弹奏的是什么曲目,他都要缓缓凝神细听几个节拍方能想起。
听完音乐会,楚安城道:“苏时,说说你的体会。”
苏时说:“今天的指挥对音乐速度、色调、节奏都把握得特别好。”
楚安城点了点头:“对,每个细节都处理得细致分明,布局严谨,层次分明。弹奏每一部作品都要心怀虔诚,要有敬畏之心。”苏时认真受教。
车子停在了一个红绿灯路口,楚安城忽然问:“苏时,你饿不饿?quot;
苏时摸摸瘪瘪的肚子,诚实地点头:“有点饿了。”
楚安城淡淡地微笑:“师兄带你去吃夜宵。有一家火锅店,他们家的汤头和自制调料天下无敌。”
苏时这个小吃货顿时眼睛发亮:“天下无敌的调料,我和苏微尘必须去尝尝。”
不过苏微怎么也没有料到,楚安城这样身份的人会带他们七拐八绕地进了一家弄堂小店。
店里的装潢极简陋,好在是白墙木椅,环境十分洁净。此时虽然已经是深夜了,但这家店依旧人声鼎沸。
楚安城熟门熟路地来到店里唯一的一张空桌旁坐下,然后利落地点菜。牛骨清汤锅,加份生牛肉,然后蔬菜随便来四份。另外再来一份这里的特色牛杂。”
瘦瘦的老板响亮地吆喝了一声:“好,这就上锅。”
是最老式的小炭炉,砂锅往上头一搁,不过片刻,便听见用牛骨头熬制的汤头在砂锅里头qu;地冒着热泡。
只是看着就很有冬天的感觉,更别提诱人的香味了。香味调动了苏时的全部感官,他小狗似的嗅着,皱着鼻子微笑:“苏微尘,看着就好好吃的样子。”
苏微尘替苏时盛了一碗,吹凉了才递给他:“慢点喝,当心烫着。”
苏时尝了一口后,发出了一声惊叹:“苏微尘,这汤真的好鲜好好喝啊。你尝一口。”他舀了一勺浓汤递到她嘴边。苏微尘张口喝下,果然极其醇厚鲜美。
这就是他们家的苏时。每次有什么好吃的好玩的,总是会第一时间想到她,想与她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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