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也不例外。
好在回家的路却不是一个人走, 也不会感觉太寂寞。
月亮爬空爬得吃力,懒洋洋地在半空上停住了,柔和的月光倾斜着撒了下来, 为宋阮和杨苑两人照亮了前方的路,他们俩肩挨着肩,两只手躲在宽大的袖子里纠缠,偶尔一方还会捣蛋地挠一挠另一个人的手心。
杨苑一个一个地揉着宋阮的手指, 像是在拨弄着自己心爱的娃娃一样,他有一句没一句地搭话道,“累不累?要不要我回去帮你按一按?”
有时候宋阮站一天、又颠了半天勺, 很容易肩膀酸痛, 得叫一个人帮他按一按才能舒服一点。以前帮他按摩的是绿萝, 只是女儿家手上没什么力气,按来按去像是给宋阮挠痒痒一样, 后来宋阮就改用了杨苑帮他按摩。
宋阮抬了抬胳膊,感觉一阵酸痛感骤然袭来。
他也不扭捏,点了点头,“是有点酸, 这几天我腰也有点难受……昨儿个绿萝还说去帮我抓了一帖药, 叫我煎了把药渣敷在腰上, 说是会好一点。”
“那我等会儿帮你贴一贴,好用以后我再照着方子给你抓。”
盛夏已过,金秋在即,现在的天气已经不是那么闷热了,大晚上的走在土路上,一阵阵的凉风从他们的脸上拂过,格外地凉爽。
两个人手牵着手,也不嫌热,就这样紧紧地挨着、一起回了家。
屋子的灯依旧是亮着的,他们今天回来的早,绿萝还没歇下,看见公子回来了,赶紧去厨房拿早就给他们备好的洗澡水。
现在这个天气虽然没有前一段时间热了,但是像宋阮这类人,一整天忙下来没有汗是不可能的。所以,晚上泡热水澡的时候是他一天里最舒服、最放松的时候。
“呼。”
宋阮把自己身上的水珠擦了擦,然后用一条大浴巾裹住了腰下,在上面打了个结防止它滑下来,然后懒懒地往床上一趴,身体完全放松了下来,等着杨苑待会儿洗完澡后帮他来按摩。
一开始杨苑提出要帮他按摩的时候,他是既高兴又有点不情愿的,高兴的是他们能多一点私密相处的时间和空间;而不情愿则是因为,对于他来说,牵个手接个吻就已经算是很亲密的举动了,而按摩这种让别人直接触摸到自己身体的行为,他其实是有些厌恶的。
但是他又拒绝不了对方,所以前几次,宋阮是穿戴得整整齐齐地趴在床上的,他到现在都还能想起杨苑一脸难以掩饰的愉悦、结果掀开帐子看见他裹得比蚕蛹还严实后的表情……
不过后来杨苑按着按着,手艺就上来了,也渐渐地让宋阮感觉到放松、舒适,从中窥探到了一丝按摩的乐趣。
久而久之,宋阮还会让绿萝去买一些药油,自己脱了上身躺在床上,让杨苑抹上药油再帮自己按肩和腰。
“窗户还开着呢,你也不怕着凉。”
屏风后面传出几声稀里哗啦的水声,不久后,杨苑歪歪扭扭地穿着一件中衣,手上拿着一块干净的布擦拭头发上的水珠,一边走过来一边打了个响指,关掉了开着一条缝的窗子。
“着凉应该不至于,而且刚才屋子里都是水汽,我想着开个缝透透风来着。”
宋阮说着,双手撑着半坐在床上,朝杨苑招了招手,“过来。”
“油你拿了吗?”
杨苑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朝他走了过来,坐在床沿上,“你往里面去一点,我水要滴你身上了。”
“拿了拿了,在床头柜上呢。”
宋阮说着,接过了杨苑手中的毛巾,膝盖挪了挪,半跪在他身后帮他擦及腰的黑发。
他的手法很轻,不会弄痛杨苑,又能很好地擦干他发上晶亮透明的水珠,“你还好意思说,叫你擦完头发再出来,结果每次都要弄得屋子里s-hi漉漉的,回头返潮了怎么办?”
“哪儿那么容易返潮?”
说着,宋阮已经帮他把头发擦得半干,一大块毛巾已经完全s-hi透了。
杨苑不在意地把毛巾放到一旁,又从床头柜里翻出了一根发带,草草地把自己长长的头发扎了起来,然后又拿起了那瓶药油,他轻轻地拍了拍宋阮半裸的腰,话说着说着就有点心猿意马,“行了行了,快躺下吧,腰不疼了?”
“疼。”
宋阮说着,乖乖地躺下了。他感受到空气中突然弥漫出一股柑橘香味——那是药油的独特香气,是杨苑打开了药油瓶子,然后一只微凉、s-hi润的手触到了他光/裸的腰窝,带着橘子味的药油被杨苑反复涂抹在了腰上。
随着那只手在自己身上不轻不重地按/捏/揉/搓,药油也像是发挥起了作用、被按摩到的皮肤慢慢地发起热来。
“嗯……”
宋阮趴在一只柔软的芥麦枕上,半眯着眼睛,舒适地吭了一声。
也许是觉得气氛有些太安静,他又想起白天的那个约定,便随口问道,“杨苑,你下午答应我,说晚上要坦白的呢?”
“……”
杨苑目光微暗,他手上全是s-hi润的药油,散发着橘子和药的混合味道,这味道有一些奇怪,却并不难闻。
他将右手握成拳,用指骨来不轻不重地碾着宋阮的腰,“我自己说,多没有意思。”
“不然你先猜猜?”
“耍赖啊。”
宋阮笑了笑,被按摩到舒服的地方,他又忍不住哼唧了一声,然后才慢吞吞地问,“你是动物?”
杨苑的气息微微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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