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了”,便命人上前取了,收了下去。
她对白侧妃这样冷淡漠然的态度也是几十年不变,众人早已习惯。
但白侧妃出自岭南世家之首的白家,在岭南也是天之骄女,又和岭南王青梅竹马,昌华长公主对白侧妃这样傲然冷淡的态度,还是曾让岭南本土世家和岭南王心里很不舒服的。
当年,也愈发的怜惜白侧妃,对她心有愧疚。
白侧妃心里是什么滋味且不说,但面上倒没有什么不适的表情,她只扯了一下嘴角淡淡笑了笑,又躬身行了一礼就回到了自己的席位坐下。
坐下后不等又有人上前祝寿,却似才看到坐在对面的安槿一般,突然出声问道:“姐姐,这位可就是世子的未婚妻,顺宁郡主?她身体可大好了?说来,她来岭南这小半年,这还是我们第一次见她呢。”
安槿听到她说起自己,便起了身,在位上微微弯腰行了一礼,称呼道:“侧妃娘娘。”说的却是京都语。
昌华长公主见她礼毕,就笑道:“正是。”
然后又转头对岭南王道:“王爷,顺宁之前身体不适,这几个月一直在别院养伤,此次太医说她已无碍,妾身这才特意领了她过来,也好给王爷请安。”
岭南王点点头,道:“京都至岭南路途遥远,气候又与岭南迥异,顺宁从未来过南边,初来身体不适也是正常的,现在无碍就好,过上一段时间,待阿烨回来,也可举行大婚了。”
安槿便从席位上行到堂前,给岭南王行了一大礼,道:“多谢王爷,让王爷王妃娘娘费心了。”
“你不会说岭南语吗?”
安槿礼毕,正待回席,坐在白侧妃身边的萧珉突然开口问道,语气中并无尖锐之感,只带了浓浓的娇憨和好奇。
“说的不好,怕失礼于人。”安槿转身对着她笑道。
“可是你是我们岭南的世子妃,未来的王妃,如何能一直说京都语,让不知道情况的人听了,只当世子妃是人虽嫁到岭南,心却还在京都,嫁给我二哥也是心不甘情不愿,对这岭南世子妃位也是不屑一顾的呢。”萧珉仍是语气娇憨,毫无恶意的用岭南语问道。
安槿便沉默了瞬间,好一会儿才似颇有些为难犹豫道:“其实自陛下赐婚,我便一直在学岭南语,这段时间也没有懈怠,只盼着大婚时,便可给世子一个惊喜,不想竟然让郡主误会,真是让我无甚惶恐。”
萧珉给噎着了,若这位顺宁郡主就是那姓安的,如何能大庭广众之下说出这般话来,不是说京都女子都扭扭捏捏最含蓄不过的吗?还“给世子一个惊喜”,简直了!
萧珉此时也是有些疑惑了,若这位顺宁郡主就是顺宁郡主,她中毒是千真万确的,想到她那被毁了的脸,哼,到时候,也不知是给萧烨惊喜,还是惊吓了。
今日陈大夫人也带了雪青过来参加宴席,萧珉既然有所怀疑,自然在宴席前就跑去雪青那里试探了一番,可是她本就记不真确安槿的容貌,试探雪青后也是毫无破绽,这让她也不确定起来。
她眼睛转了转,就笑道:“说来也是巧,前段时间陈家不是收了个义女,也是来自京都的,今日我见她也跟着陈大夫人过来给王妃贺寿,想来你们他乡遇故知,若是见到,肯定也是高兴的。”
她说着就将目光调到下面席位陪着陈大夫人坐着的少女道:“安姑娘,你也是来自京都,不知以前可有听说过我们的世子妃?”
萧珉不过是一时兴起,因着心中困惑想让雪青过来和安槿站到一起,好让她分辨分辨。
不过她此举却是令白侧妃不悦,她就不想这顺宁郡主和陈家扯上关系呢。
而安槿此时却是觉得萧珉有时候简直可爱,这送上来的梯子真是不用白不用,她在白侧妃出声之前已立即就笑着看向陈大夫人和雪青的方向道:“虽然这段时间在别院养病足不出户,安姑娘的事我却也有听说,尤其是我看到安姑娘编的女刊,着实吃惊的很,没想到安姑娘来岭南这么短时间,竟也能把岭南了解得这么多,相比之下,我也是差不多时间到岭南,竟然养病就养了几个月,学岭南语到现在都还不太敢开口说,还因此差点被萧郡主误会,真是自愧弗如了。”
“自看了女刊,听说了安姑娘的事,我就一直有心结交,不想今日就能有幸见到,也真是莫大的幸事了。”
这都说的是什么,知情的如岭南王,昌华长公主,陈大夫人,陈峖柏等人,心里都是或无语,或好笑,或滋味难言,这位,可还真狠得下口夸自己啊!
雪青先前听得萧珉说起自己,便已出席。此时她听了自家小姐的这一席话,就站在下方,对着安槿行了一礼,道:“小女见过郡主。小女在京都时便常听锦华书院的院长以及家父母说起郡主,道郡主书画出众,就是一众名家也赞赏不已。小女更是对郡主的画艺钦羡不已,这几年一直都在临摹郡主的画,若是能跟郡主结交,实在是小女的荣幸。”
这雪青夸起自家的小姐,也是不逞多让啊。
白侧妃看这形势的发展已经有些黑了脸,萧珉还想说什么,就被她一把按住制止了她,她也看出来了,她女儿简直就是公开给人搭了一把桥。
昌华长公主似乎很高兴,笑着就道:“顺宁过来岭南以后一直都在别院养病,因此在岭南也没结交什么朋友,以后你就常过来陪她说说话吧。”
又补充道,“听说你和陈家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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