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回答,又攥紧了拳头,咬牙道:“我已隐忍了十七年!杀妻之恨,屠门之仇,桩桩件件,仍旧触目惊心!现如今,他还将手伸到了魔教来,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掳走了我的女儿,你说,我还要怎么忍下去?”
风从阳皱了皱眉道:“舒儿那边有江恨在,不会有事的!且现如今教中已分派下去人手去寻找舒儿,你大可不必担心!”
“不必担心?!”夜无殇蓦然间赤红了双目,低低地吼道,“你让我怎么不担心?那人素来丧心病狂,难道你忘了,十七年前他掳走了阿浅之后发生的事情吗?他抓走了阿浅来威胁我,当时你也劝我莫要轻举妄动,可是结果呢?我照着那人的要求做了,将那部功法给了他,然而最后,我却只得到了阿浅的尸体!他杀了阿浅!而如今,他抓走了舒儿!难道,你要我眼看着当年的事情重演吗?难道,你要我在眼睁睁看着妻子惨死在怀中之后,又要眼睁睁看着唯一的女儿惨死吗?!”
他说着,惨笑起来道:“风从阳,你能忍,可我忍不了!”
风从阳眉头不由皱得更紧,也忍不住低吼起来,怒道:“江泓言!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浅儿是我的亲妹,舒儿是我的亲外甥女,她们但凡出了任何事,难道我会比你少担心上半分?可是贸然行动并非明智之举!那人一向惜命,若是贸然行动使得计划失败,便会打草惊蛇,让那人生出了警惕,以后再想杀他,就更难上加难了!江泓言,你仔细想想清楚!”
“不必再说了!”夜无殇断然道,眸光决绝,“我意已决!从现在开始,计划启动!日后出了任何的事故,都由我来负责!”
“你!”风从阳气得说不出话来,最后指着夜无殇冷笑起来,“随你罢!”他说着,正想离去,忽想起了什么又转身凝眸道:“江泓言,你实话告诉我,容恒,也就是你那个所谓的亲子江恨,是不是当年的那个孩子?”
夜无殇平复了下因愤怒而紊乱的气息,随后冷冷淡淡道:“是又如何?”
“你到底想做什么?”风从阳气急败坏道,“江恨明明不是你的孩子,你为何要骗他说你是他的亲生父亲?”
夜无殇却蓦然古怪地笑了笑:“你觉得我认他做儿子是为了什么?”
风从阳看着他脸上的笑,忽然福至心灵,指着他震惊道:“你,你竟然想拿他做棋子!拿他当枪使!”
“不错!”夜无殇负起了手,微微眯起眼,“他天资奇佳,虽不是你族之人,却可将那部功法练至第九重,只差一重,便可得大圆满!如此奇才,若是为我所用,岂不是如虎添翼?且如今我因习练那部功法,走火入魔,虽得你相助,却仍大半功力尽失,有了他在,才更添了一分赢过那人的胜算!更何况……”夜无殇忽然攥紧了手,冷冷道:“当年阿浅之死,有一半原因是为了护他,既然如此,就让他为他的救命恩人报一报仇,又有何妨?”
“你!”风从阳紧紧地皱着眉头,气愤道:“那你可知,浅儿一直为擅作主张调换两个孩子,将这个孩子推入火坑而感到内疚?她临死之时,便是希望日后若有机会,我们可补偿这个孩子,可是你却……”
“哼!”夜无殇冷冷地哼了一声,眯起了眼,“当年若不是我将他自荒郊野外带回庄内,刚出生不久尚为婴孩的他,早已被山中的野兽咬死了!如此,他自该知恩图报,与我的女儿换上一换,换得我女儿的生存机会,岂不是应有之理?”
风从阳震惊地看着他,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一般看着他,随后慢慢地退后了几步,愤怒道:“江泓言!你疯了!这种话你都说的出来!你还有没有良心!”
夜无殇却蓦然疯癫地哈哈大笑起来:“我早就疯了!早在阿浅死在我怀里的时候,我就已经疯了!”他说到这里,脸上的表情似哭非哭似笑非笑,“我的前半辈子,便是因为这所谓的良心,才弄丢了我最心爱的人,既然如此,我又要这良心做什么?早在十七年前,我就没有良心这东西了!为了报仇,我可以不择手段!即便丧尽天良,做尽天怒人怨之事,又有何妨?”
风从阳定定地看了他一会,不掩失望道:“江泓言,我只以为你想报仇,未曾料到你已经丧心病狂到如此!你如此行为,与那人又有何异?更重要的是,”他顿了一顿,冷冷道:“若是舒儿知晓,她的亲生父亲竟是这般丧心病狂、毫无良知之人,又会作何想法?”他说完后,便不再理会呆立当场的夜无殇,只径直拂袖离去。
然在屋中激烈谈话的两人都未曾注意到,就在屋顶的上方,有一人静静地坐在上面,将底下的谈话听得一清二楚。
原来如此……
原来他和阿舒,并不是亲生兄妹;原来夜无殇一直在利用他,想用他的武力去报仇;原来他之所以会沦落到这般的境地,和阿舒、阿舒的父母均有些关系……
那就好办了……
江恨微微垂眸,掩住了血红眼中的疯狂之色。
阿舒,莫要怪我,这是你欠我的,就让你亲自来还吧!
只是在此之前,还有一件事要做……
此时,夜无殇秘密召来了叶千仇与几名得力的下属,将任务一一分派下去。
江恨将夜无殇所有的计划皆无一遗漏听在耳里,随后微微眯起了眼睛,一个计划在心中逐渐成形。
神秘势力的一处据点
紫衣人正坐在自己的院子里撑着头闭目养神,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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