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抓人。
谢岫没趣地溜溜达达回了正厅。已然又有一个人等在那里了,正是忧国忧民的庆国公白以初,他昨天也歇在了这里。谢岫上前见礼,然而不曾想,白国公昂着脸,从鼻孔里嗯了一声。
这一声,也让谢岫充分感受到白国公的不屑不满不开心。
嘁。谢岫翻个白眼不理他了。自管唤了人来,安排别苑内外事宜。
如此过了数刻,突然听到内室一阵响动,像是什么摆设器皿被撞倒的声音,谢岫白以初不约而同扭头往内室门口一看,就见李忆跌跌撞撞跑了出来,身上衣衫都没穿好,一件长衫松松披在肩上,露出精干胸膛。脸上气色更是不成样子。
又怎么了?白以初无意识地捂捂心口,忙迎上去扶住他问候。李忆扶住他的手臂,立刻就在他素净衣衫上落下一个血印——李忆的双手已然被血染红。
谢岫骇的几乎瘫倒:“你,你把她怎么了?”
李忆嘴唇翕动下,好不容易才说出话来:“皇甫极,皇甫极在哪儿!”
他推开白以初,自己跑去皇甫极住的地方。
皇甫极正忧心忡忡地和钱钏儿说乌曼司的事儿呢,门户轰隆一声被李忆踢开了,惊的皇甫极纳头便拜:“求殿下饶小的妻儿一条性命......”
李忆一句话不说,架了人就走。
一时被拉扯到正房,刚被李忆推了进去,转瞬又给里面的谢岫推了出去:“娘娘受了外伤,须得个医女!”
“不必顾忌!”李忆又把人推回去。
皇甫极这晕头转向还没回过神来,又听谢岫唤他:“皇甫先生!”
皇甫极循声看去,就见谢岫拉开一点被子,露出方锦安赤/裸的臂膀。
“这这这,小的什么都没看见啊!”皇甫极惊慌捂眼。
“哎呀,皇甫先生,殿下不都说不必顾忌了嘛!”谢岫急道:“娘娘身上伤的厉害,医者父母心,您快来给看看吧!”
“那小人便失礼了。”皇甫极这才定了定心,低着头垂着眼走过去。略微上眼一看,纵是见惯各色病患的皇甫极亦忍不住皱了皱眉:“这怎么伤成这样?”
“还不是殿下兽性大发!”谢岫怒道。
她这样吵吵嚷嚷,终于把沉睡的方锦安吵醒了:“别吵,我还想睡会儿......咦小谢怎么是你”
“娘娘,你醒了?”谢岫几乎垂下泪来:“你感觉怎么样啊?都怪我没保护好你......殿下他怎么忍心下这么重的手啊!”
“什么?”方锦安不明所以然,她动一下想起下身,然而身上一时剧痛,忍不住哎哟一声。
“娘娘别乱动,你身上伤的厉害,先让皇甫先生给看下。”谢岫忙按住她。
方锦安这才完全清醒:“咦,皇甫先生怎么在这里?啊,我还没穿衣服呢,这,皇甫先生你先出去下。”
“这个时候还顾及什么!”谢岫恨恨道:“殿下都说不必顾忌了,哼,qín_shòu不如!”
“什么?”方锦安这才弄明白谢岫意思。她低头拉起被子看看自己身上:“这不关殿下的事啊,这是昨天晚上咱们逃出来时伤的。其实也没多大要紧的,你们都知道我不经碰。我这儿有专门配的药膏,拿来抹一抹很快就好了,不必劳烦皇甫先生。”
“哈?真的不关他事儿?”谢岫嘀咕道:“可是伤的这样厉害,你说的这样轻巧。”
“不过是一点出血淤在肌肤表层,看起来青青紫紫挺吓人,其实没伤着内里。”方锦安道。
“让小人为娘娘把一把脉息吧。”皇甫极道。他的眼中又浮现起兴奋之色。原本他就对方锦安这重生的肌肤极感兴趣,如今可得了一个大好时机,可以好好研究一下。
“殿下呢,殿下在哪里?”方锦安却没空理会他,只急急问谢岫:“我要见他。”
谢岫便唤宫人去请,然而宫人却道:“殿下已回宫中了,离去的甚是匆忙,想来是有要紧事。”
“啊?”方锦安急死了:“速差人去寻殿下,就说,就说我有要事,请殿下忙完了立刻过来!”
李忆何曾是有什么急事离开,他可以说是仓皇逃离的飞鸿别苑。
他闯过无数龙潭虎穴,却从没经过这样的惊吓:一睁眼,就见心爱的人儿躺在自己怀中,却是遍体的伤。他的手上,沾满了她的血。
他喝了那么多酒,很多事不记得了,只记得白以初说把她绑回来,记得她挣扎不要,记得自己的肆意而为.......他,他做了什么啊,他怎么能这样对她啊!
他颤抖着伸手,想抚摸下她的脸,却见她的脸上还残留着泪水,枕头上濡湿了一大块。
她一定是恨死他了,他亦有何面目再见她。
他漫无目的地纵马驰骋了许久,白以初好不容易找着了他。
“殿下,皇甫大夫说,娘娘没什么事儿。”白以初大口喘着气说。
他本以为这下太子总该安心了吧,却不料李忆脸色竟没什么变化,依旧一片肃杀。
“殿下,总之娘娘这儿没什么事儿了,咱们还是速速回宫吧,这大婚前,殿下可还有很多事儿得做呢。”白以初又劝道。
李忆不知在想什么,许久,一抖缰绳,向京城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一更。
第61章
李忆御马直入皇宫。白以初紧紧追随着他。他看李忆这架势,像是要去见皇帝。但白以初莫名地心中生出一股不安来,于是也不退避,只管跟着他。
崇元帝正在与紫来王闲话。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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