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啊。”谢岫催促她。
方锦安恹恹摇头:“一听他哭我就没食欲......我现在真是无欲无求,只求这个小东西能不能安安静静的啊!”
她站起身,双手抱头烦躁地走来走去。
“娘娘!”谢岫隐隐觉着她这样子不太对劲:“要不,去臣妾宫室坐一坐?”
“我不想去别的地方?”方锦安揉着头道:“我只想在我自己的地方安安静静的怎么就不行呢!”
“好娘娘,去我那里吧,保管让您舒舒服服的。”谢岫半推半抱,把她带走了。
“她这病,的确听不得孩童啼哭。”过后鹦鹉转述李忆的话给谢岫听:“是在战中留下的毛病。你这种深宫妇人不会懂的,你就记着想办法让她放松、欢喜就是。”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写的不太好......不满意中......
往昔
为了让方锦安放松、欢喜,谢岫使出了浑身解数。什么吹拉弹唱,说学逗唱......两天下来累的不要不要的,她自觉着前世应对李悯她都没这么用心过!
而对方锦安而言,谢岫的这些举动,委实是,无趣的很。
比如刚才玩投壶,谢岫分明是不喜欢也不会玩这个的,投了半天一个都投不进,还要装出一副好好玩好欢喜的样子。方锦安实在看不下去,嗖嗖嗖把剩下的箭全给投了进去,惊的谢岫张着嘴半天没合上。
再比如昨晚她拉着她下棋。谢岫下一盘输一盘下一盘输一盘......方锦安发誓已经很很很让她了,再让就侮辱自己的头脑了,可谢岫就是赢不了啊,最后还好意思委委屈屈要哭出来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欺负了她。
再比如今晨一起点茶,点到后来全是方锦安在动手,伺候着谢岫。谢岫美其名曰:“拙技不敢在娘娘面前现丑了。”
此刻谢岫又死活要让她听她弹琴:“这曲子是我们祖上传下来的,名沧海龙吟,外面是听不到的。娘娘且品品。”
方锦安百无聊赖地仰头望天......然后,咦,好难得,这曲子的确不错,谢岫弹的也不错。
曲中有无垠天地,万千气象。方锦安慢慢闭上了眼睛,让自己沉浸其中。
无垠天地中,慢慢显露出戈壁荒漠,万千气象幻化作风狂雪虐。风雪终于阻住了疾驰数日的马蹄。
那是那场发生在十二月的战争。
彼时她与李悯,率部孤军深入蛮人腹地。他们一路快进,突破蛮人的一重重防线,意图袭杀蛮人王庭。
可是提前而至的暴风雪,让他们不得不减速。而身后蛮人大军已追了过来
“必须兵分两路。”那时候李悯和她说:“大师兄率部先行,我为大师兄断后!”
先行的,将获得破蛮人王帐的不世功业,断后的,面对的是数倍于己的敌人,生死难测。其中利害,一目了然。
“大师兄不必犹豫!”见她迟疑,李悯又催促道:“晋原方氏世代英烈,合该有今时之荣耀。大师兄,能助你完成夙愿,我三生有幸!你快去吧!”
她领了他这情,思忖若能生还,必倾尽所有以报之。
“我等你回来,喝庆功酒!”分别之时他道。
“我必回来,你好好等着我!”她答道。
途中他们在风雪里绕了点路,虽是达成目标但比预估的迟了半日。
她急急率部回援,等回到分手之地,触目所见,尸骸遍地。
敌人被重创溃散,但留下的那一半人马,已经全灭。
搜寻了许久,她都心生绝望了,终于找到了他。
好在他还有一口气在。
“我竟还活着。”数日之后他醒来时道。
看到她,他又笑了:“还能和你喝酒。”
便是这一笑,晃花了她的眼,刻进了她的心。
刻的那么深,想往外摘,要那么痛......
方锦安打了个寒颤,慢慢睁开了眼。
那时那个义薄云天的少年,那个笑的那么温暖的少年,怎么就变成了今时今日这个冷漠无情的人?
前日她告诉谢岫她放下了,可是此时却又心生懊恼。
怎么舍得放下,那样浓重的过往和情分。
可是,终究袍泽之义兄弟之情是与男女之情不一样的,大大不一样。
自己就是没看清楚这一点,才会把事情弄成今天这般糟糕吧。
必须放下了,再纠缠下去,自己就要变成自己都不认识的难看样子了......
“娘娘,臣妾弹的如何?娘娘?”谢岫唤她。
“别说话!”方锦安被惊扰,下意识就是恼怒厉喝。
把谢岫吓了一大跳。
谢岫察觉出来了,紫苏这件事儿对方锦安的打击,还是很严重的。她根本不像她嘴里说的、脸上表露出来的那般轻松。
身体虽然没犯大病,精气神儿似乎全垮了。她变的愈发的嗜睡,要不就是盯着一个地方长久的发呆。此时一点点响动,都会引发她紧张动怒。
谢岫思忖着,她这样子不行,必得离开这深宫散散心才好。
按制太子妃是可以自如出入皇宫的,但是依着方锦安的脾性她不肯迈出东宫一步,而李忆远在宫外,虽然心急如焚却是一时无计可施。
不曾想这当口上,崇元帝突然下旨,命太子妃前往玄冥观为已逝的皇后祈福三日。
谢岫心中长长舒了一口气。
打探了下得知,原是太子近日梦见母亲,说与崇元帝听,国师鸿明恰随侍在旁,细问了太子梦中情形,判定是先皇后牵挂太子子嗣,亡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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