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着军中兵士训练的。但这身上的装束,不属于任何一支军队更不是衙门差役......
他展目四顾,很快便发现更多不对劲的地方:码头稍远处,一溜儿泊着有大小数十艘船。这些船大的高耸数层,小的亦可载上百人。船身木料厚实考究,不过外面的漆似新涂过不久。船上帆桅森然,整洁有序,更有许多与刚才那一队人一般装束的人,秩序井然的整理上下。
要紧的是这些船的形制:这些不是货船不是客船,分明都是战舰!这么多战舰,放在国中诸水师里也相当可观了。
李忆想起昨天那封信中的文字:柳氏于新尚屯兵五万,更与台湖水师都督勾结,以风浪损毁为名,窃水师船舰至望云渡。
他抬起头,望向新尚城的方向:这城中的五万兵士,这只舰队至少可以载下一半。夏风来临之日,拉起满帆,只需两三日便可直达京城.....
这年关时候码头上拢共没几个人,李忆便格外显眼。
他所关注的船队之中,也有有人在暗中观察着他。
柳唯在柳氏新尚年轻一辈里,算的上是个出类拔萃的,因此被家族委派以这船队统领之职。
他心里却是不足:窝在这新尚能有什么出息。看看在京里的那些兄弟,一个个斗鸡走马差他差远了,然世人却只知他们不知他柳唯.....
柳唯心中叹口气,继续打量李忆:这般非凡人物,定是扎营在下游百里处的那只队伍的吧。京城已经传过消息来,叫恪守本分,不可与之接触更不可得罪。却是神神秘秘,不肯说清楚来人身份。不过他自己自有办法,打听出是禁军的人,许是奉了圣旨办什么要紧的差事——若他在京中,不说禁军,便是皇帝,也有机会朝觐吧。
“七少,”此时家仆来报:“巡查的兄弟们在上游发现只船,这船的形制谁都没见过,可跑的可快了!”
“哦,新船型?”柳唯对船只还是很感兴趣的:“是什么来头?”
“已问过了,说是京中庆国公府的船,不过来的只是女眷。”家仆道。
“哦?”柳唯挑挑眉。他自然知道庆国公白以初是太子的人,而太子现在正在对付京城柳家,庆国公就是给太子冲锋陷阵的。太子咱们惹不起,你庆国公府送上门来了,咱们还不得有仇报仇?“他们说是庆国公府的就是庆国公府的啦?我看着像是水匪刘三彪的船!”他懒懒地道。
“对,没错,是刘三彪的船,小的这就叫弟兄们把船押回来,里面的人得一个个细细审问!”家仆笑道:“里面那女眷,啊,那女匪,也不知道是小姐还是老太太!”
“只管拉出来就是!”柳唯漫不经心地道。旋即又是一笑:“还是我先去看看吧,你们这群粗人,别把人吓坏了。”
于是码头上的李忆,以及后面赶过来的楚峦,望眼欲穿中好不容易看见了条挂着庆国公府灯笼的船,不曾想却停到了远远战舰之侧!
李忆和楚峦对视一眼,赶紧寻了路往那边走。
然没走几步迎面碰上那一队巡逻的人。“前方不能去!”他们警惕地看着对方。
李忆一抬腿,把为首的那个踹出丈余。紧跟着他,楚峦便带着他带来的几个人,敏捷的向剩下的人扑了上去。
破浪舟上,方锦安早已吩咐侍卫们:“先别轻举妄动,我看看他们要做什么。”
不一时听到脚步声响,又有人喊:“吾等乃望云渡巡查司,尔等水匪,还不速速束手就擒,通通都到甲板上来!”
“大人明鉴,我等乃是京中庆国公府的家眷,并非水匪。想来是哪里弄错了吧?”外面的侍卫在与之交涉。
“大胆贼子,还敢冒充贵人!”顿时就听到刀剑出鞘之声。
“住手!”方锦安走到门边,放柔了声音道:“奴家乃庆国公之妹,此行是前往赵州探望急病的姑母,还请大人们行个方便!”说着便隔着门把准备好的一个小匣子递出去。匣子里,有白以初的名帖并金银财物。
柳唯斜眼看一眼,一伸手重重打翻在地:“光天化日之下贿赂朝廷命官,不要命了吗!来人,把里面的人拖出来!”
“这,你才是不要命了!我兄乃朝廷重臣,我家乃世代功勋,汝等安敢折辱?”方锦安故作慌张道。
“朝廷重臣?呵呵,朝廷重臣通匪更当斩!”柳唯昂着头道。
“你敢!”方锦安道:“你当这天下没王法了吗?”
“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女匪!倒不知道长的什么模样!”柳唯作势踹门。
跟随他的一干人等哄笑起来:“七少让咱们瞧瞧!”“可得仔细瞧瞧!”
“大人万万不可!”外面的侍卫明了方锦安意图,也伏地做出哀哀之状道:“求大人指一条明路,我等谨遵就是了,还请给我家小姐留点体面!”
柳唯冷笑:“回去告诉你主子,今儿这体面,我还就不给他了。”
“柳家还真是好大威风。”方锦安觉着玩够了:“既如此,那你就进来试试!”
柳唯闻言大怒,当真去踹门了。然电光火石之间,还没踹到门上,他眼前一花,只觉腿上剧痛袭心,噗通倒地,放声哀嚎起来。
旁边部众看的分明:不知从哪儿冒出一个人来,一脚踹在了柳唯小腿上,柳唯那条小腿眼见着耷拉了下来,显然是被踹断了骨头!
柳唯好不容易抬起头,看到之前他注意过的那个男子,此时悄然出现在这甲板上,他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如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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