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又有温映宣,谁说你白活一世?更何况,你那些无法书写的功勋战绩!
世上没有不好的孩子,只有不好的教育这句话,是她跟姐姐说的。因为她曾经顽劣,气得姐姐要打她手板。这是她最爱姐姐的地方,因为姐姐把自己当成亲生妹妹。心无芥蒂,才会这样认真管教。可当时,她拿这话顶撞姐姐。姐姐怔了半天,最后打了自己的手板。这让她想起前世,姐姐也是什么都替她挨,于是她突然变乖了,以后再没叛逆过。
“你和红衣服姐姐一样好。”心痛的回忆中,温映宣突然说,“我觉得你们是一个人啊。”
琉璃心头一跳,不知说些什么好。恰在此时,温宏宣走了过来,才下午,身上就带着浓重的酒气,面颊上也染上红晕,令他英俊的脸看起来有些憨态可掬般的可爱。
“咦,二妹。”他对琉璃笑,转眼看到就像在泥里打过滚的温映宣,又沉下脸,“你又乱跑去哪里,弄成这个鬼样子!”说着,伸手要把“泥人”抓过来。
他有个伪君子的爹、一个自私、一个愚蠢的妹妹还不够吗?现在又加上个傻子弟弟。纵然京中没人笑话他,可他自己感到喘不过气来,恨不能把整个侯府都铲平了。
而智力受限的人,和小孩子及小动物一样,天生能看透人的心意。温宏宣板着脸,眼神又那么凶,温映宣感到害怕,拼命躲开哥哥的手,下意识的把琉璃向前推。
琉璃没提防,一下撞到温宏宣身上。两人都趔趄了一下,又连忙退开。慌乱和尴尬中,以至琉璃腰上挂的荷包掉在地上,她都没有发觉。
温宏宣再压不住怒气,伸手揪过弟弟来。哪想到琉璃却拦道,“他脑子受伤,连个小孩子也不如,大哥何必生气?我看他怪可怜的。反正我就要送他回宣院去,再找人给他洗洗,吃点东西。保证不会再吵到别人了。说不定……以后会治好的。”她指指脑袋。
温宏宣呆住。倒不是别的。而是他在琉璃眼中看到了同情之意。还有一些温柔的呵护。不知怎么,他的心突然剧跳了一下,因为从没在温家人眼中看到过这样的情绪和感情。
除了……他小时候见过的娘亲和少年时见过的霍红莲。
这不是一家人眼中应该经常有的吗?为什么他要在外人眼里看到?琉璃一向疏淡,为什么今天看起来不一样?也许是他之前太马虎自信了吧。这个姑娘是个远远还没发掘的宝藏。
“不劳烦妹妹,我带他去宣院吧。”温宏宣软下了心,也软下了脸,就连抓着弟弟的手也放软了,“外头冷,妹妹赶紧回去吧。”
琉璃一想,自己到底比不得亲兄弟,也就点了头。
温映宣在一边急得跳脚,也顾不得怕哥哥了。嚷嚷着,“糖糕!我要糖糕!”
“你乖乖回去,糖糕已经送去了。但你要洗干净手脸,不然糖糕就是泥巴味。”琉璃软言道,脸上的笑容在冬日的阳光下懒洋洋绽放。晃了温宏宣的眼睛。随后,似又模糊起来。
这样的琉璃,他第一次见到。那样没有防备,那样纯粹鲜亮。
温宏宣机械的笑着,看琉璃对他挥手,慢慢离开,身影消失在层叠的景致间。低下头,见到那个荷包,男式的,针脚粗糙,绣花简陋,真不知道一个侯府千金,未来的亲王妃,怎么会有这种烂东西。但,仍是捡起,认直放入袖筒中。
“那是漂亮姐姐的!”温映宣抗议。
“你若敢说出去,就永远吃不到糖糕了。”温宏宣说得温柔,但眼中寒风凛冽。
温映宣本能的惧怕,那是在他没傻时就留下的、对哥哥的心理阴影。此时,他吓得缩缩脖子,一只手死死按着嘴巴,表示绝对不会多嘴的。
另一边,琉璃没发现荷包不见时,已经在外头逛了半天街,天近黑时回到墨玉轩。她想了想今天的行动路线,叫丫鬟们顺路去找找,结果当然是一无所获。
“小姐就是在小事上马虎。”青柠还抱怨,“说不定掉在路上了。那样,可就找不到了。”
“荷包里有重要的东西?”忆秋就问,“若是没什么,顶多再让青黛姐姐做一个。”在大赵国,闺阁女孩儿的东西丢了,就算被外头的年轻男人捡到,也与名节无关,不像那些变态的朝代,碰个手臂都要将身嫁与,要么就把手砍掉。
所以有时候,琉璃觉得能掉在这个时空,还真是挺不错的。
“没有,荷包是空的。”琉璃说,尽管拼命控制,脸还是不经意的涨红。好在天黑了,屋里虽然点燃了蜡烛,却看不太出来。
“那就没什么关系了嘛。”青柠没心没肺的笑,“不过是个荷包而已,要多少没有。”
琉璃回不出话,因为她不知要怎么告诉丫头,那是她偷偷给石头做的新年礼物。为了这点女红手工,她熬了好几夜,手指都扎肿了。
也许,再做一个吧。她有话要对石头说,却说不出,就只好送荷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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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有话要说………
抱歉,第二更晚了些。
谢谢。
第七章带妹妹搬走
几天时间,转眼就过,启承十年的除夕终于到了。
这一晚,漫说宁安侯府,就是整个大赵国都花团锦簇,喜气洋洋。就连那就贫苦的百姓人家,只要有片瓦遮顶,都会披红挂绿,张灯结彩,喜迎新春。
照例,高官显贵们的午饭是在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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