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弹头四岁那年,廖老爷子领回來一名金发碧眼的小姑娘,一切看起來都那么精致,唯有那暴起的门牙,让人不敢恭维,她姓什么弹头在今天之前一直不知晓,只知道她叫‘小薇’周围的伙伴都称她为‘龅牙薇’。
在弹头经历了那段刻苦铭心的初恋之前,他的脾性是相对浮弱得,虽有千斤劲,但做事一直唯唯诺诺,反倒是‘喧宾夺主’的龅牙薇,在廖家的那几年里混得风生水起,大大咧咧不说,还是强硬至极,那时被人丢了泥巴的弹头,都是由龅牙薇为他出头。
福娃哥,龅牙妹……不管龅牙薇怎么修理弹头,打小就执拗的弹头始终喊着对方‘龅牙妹’,一起相处的七年,是弹头最痛苦的七年,在这七年里他每天被自家老爷子督促着在海边训练,而陪着他的,正是在那个时候身段稍显单薄的龅牙薇。
弹头记得很清楚,在他十二岁那年,这个陪着自己一起度过残酷童年的女孩,被一辆军车接走,现在算算日子,她被送來的那一年,正是以纳兰长生为首的‘特战五组’出事的那一年,而她被接走的这一年,正是‘死亡军刀’在非洲站稳脚跟的一年。
后來……就沒有后來,弹头在那一年入学,四年后被自己初恋,用最狗血的剧情抛掷很远,性情大变,福广大少的跋扈人生,也是从那一年开始,直至入伍后,碰到了一个比他更‘跋扈’的班长,这才脾性收敛。
一句‘福娃哥’叫出了弹头太多的回忆,一句‘龅牙薇’道不尽几许思绪,狗血的记忆,总能让人在瞬间产生某种朦胧的错觉,那是最懵懂时,留下來的所有。
“你变了,曾经那个唯唯诺诺的小屁孩,如今也是油腔滑调了,也落入俗套,见到女人就开始走不动了。”白薇的唏嘘,换來的则是弹头白眼,随后喃喃道:“拜托,我现在是看到汉子才走不动好吧。”
“汉子,那你还约我。”白薇趾高气扬的望着弹头,后者‘鄙夷’的瞥了一眼对方丰满的身段,嘀咕了一句:“女汉子也是汉子吗。”
“你……这次是真沒人救得了你了。”说完白薇直接一个箭步冲到了屋内,声线极为尖锐的喊着:“唐叔有人约我今晚秉烛夜谈……”随后紧跟來的弹头,还想如法炮制的再捂着对方嘴角,可他迎上的却是刚好出现在门口的唐刀。
“唐叔,多日未见,小侄我思念至深哪……”已经算是毁容的唐刀,很少以真容示人,待到弹头直接扑向他之际,后者冷不丁的來了一句:“你确定你见过我本人,我都一二十年沒见过了。”这句话相当的让弹头尴尬。
潜伏教廷一二十载,为的便是揪出隐忍在欧洲的实验室,这份‘忍辱负重’又有谁能体会,弹头敢和任何人打哈哈,可面对这样让人敬佩的老人时,他只得苦笑连连。
与妖刀一同坐在客厅的肖胜,这个时候不忘落井下石的嘀咕道:“其实蛋蛋的思想蛮纯洁的,真就是为了秉烛夜谈,妖叔,这事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听到自家班长这话的弹头,有种想上去咬他一口的冲动。
而风轻云淡的妖刀,似笑非笑的打量着站在那里的弹头,后者战战兢兢的挪动着自己的步伐,直至凑到了自家班长身边,桌底下还用脚尖点了点他。
“听说你对象是四局的。”乍然听到妖刀这话的弹头,脸色显得很是难堪,苦笑几分,但沒刻意隐瞒的‘嗯’了一声。
“你是准备学你班长,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原本幸灾乐祸喝着茶水的肖大官人,在听到妖刀这番话后,扭头‘噗’的一声把茶水吐的老远。
“啊,绝沒有这个想法,叔,我是正儿八经的老实人。”拍着胸脯保证的弹头,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而此时拎着烟叶盒以及卷纸折回來的唐刀,意味深长的看了弹头一眼。
“就从你的感情史來说,这话我信一半,疑一半,怀疑的这一半,主要是你周边的风气不太好。”唐叔是个相当刻板的长辈,有一说一,从不拐弯抹角,这话乍一听,矛头直指坐在那里的肖大官人。
“还好吧,我家班长对待感情也是专情得,虽然有些博爱,但也这是一种情怀。”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在自家班长落井下石后,也不怕回家遭打的弹头破罐子破摔。
“我说的是老根,你爹,我上次见他,貌似身边那个秘书又换了。”这一下,就连妖刀都有些动容了,这个唐刀还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颇为尴尬的弹头,半天才憋出一句:“工作需要,工作需要。”
本是一句违心的话,可谁知弹头这边刚说完,唐刀便一本正经的回答道:“确实是工作需要,如若不是你爹‘烂泥扶不上墙’,那么多想要一些有心人知道的情报怎么传出去,又怎么能深入这个圈子揪出那些蛀虫。”乍一听这话,无论是肖胜还是弹头,都屏住了脸上的笑容,两人对视了一眼,久久沒有开口。
“都出來独当一面了,家里还苦苦瞒着你们做啥,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轻重,福娃啊,这么跟你说吧,你爹和你娘绝不是表面上这么决裂,反而感情好的很,你爹和章家那几个小子,都是上一辈老爷子们放出的‘诱饵’。
就是让他们腐败,然后混入他们的圈子,抽丝剥茧放长线钓大鱼,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卷好一根香烟的唐刀,敲了敲烟身,迅速凑上去的弹头为他点着香烟了。
“经您这么一说,我顿时感觉我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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