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娘……九万年同房一次,一次七天七夜,这都成笑话了。”
凌沉楼眼神一冷,淡声道:“往后,我不希望你把心思放在这等闲言碎语上。”
阿音又哼了声,不想理他。
晚饭吃泡面。
阿音拿起筷子,看着汤里飘的几片菜叶子,小脸皱成一团。
苏兰关心的问他:“会用筷子吗?要不要妈妈喂你?”
阿音烦躁的说:“不要。”
苏兰吃了一点,看向凌沉楼,突然说:“你都没问我,怎么会发现学长身边有一只坏妖怪。”
凌沉楼筷子一顿:“你叫他什么?”
“你别管我叫他什么,我就是想叫他——”话头止住,抬起两只手捂住阿音的耳朵,瞪了男人一眼,压低声音说:“——亲亲情郎好哥哥好老公,那也不关你的事。你为什么不问我?”
凌沉楼身上的寒气能把周围都给冻住。沉默片刻,他闭上眼睛,淡淡道:“你和你情郎的事,也与我无关。”
苏兰说:“有关,你得把那只妖怪捉了,我害怕。”
他只当听不见。
苏兰放开儿子的耳朵,又说:“你不把妖怪收掉,我天天赖在这里烦你,叫你没办法念经,也不能修身养性。”
阿音低头吃面,插嘴:“他求之不得。”
凌沉楼头也不抬:“你吃你的。”
阿音冷哼。
苏兰想了想,接着威胁:“我还会买炸鸡给儿子吃,让你闻闻荤腥的味道。反正你不答应我,你这辈子都别想当……什么大师。”
阿音提醒:“虚尘大师。”
苏兰看着丈夫,正色道:“你知道的……我在你身边,你这辈子都困在红尘里,谈什么虚尘。”
凌沉楼站了起来,低头看她:“喝茶么?”
苏兰一怔,点点头。
他走去倒水。
阿音捧起碗喝汤。
苏兰看着他的小脸似乎还没碗大,不禁笑了起来。
阿音放下碗,优雅地擦了擦嘴角,侧眸盯着她,问:“妈妈,等那只妖怪死了,你真不要他了?”
苏兰一愣,目光柔和下来,亲了亲他的头,小声说:“我骗骗他的……阿音乖宝宝,别告诉他。”
“他会当真——他那个人从来没有幽默感。”阿音脸上有点红,恼恨地抬起袖子,嫌弃地擦了擦额头上母亲吻过的地方,低着头说:“你这么吓他,他杀了你那学长都不会杀妖怪。”
苏兰捧着脸,看着凌沉楼端着茶杯回来,笑了笑,轻轻‘哦’了声。
阿音看看她,又看看凌沉楼,心底骂了句:“两个神经病。”
*
吃过饭,凌沉楼打发阿音回房做功课。
苏兰奇怪地看着他:“阿音还没上学吧?这么小有什么功课?”
凌沉楼回答:“读书认字——这么久了,他连字都认不全,还会写错别字。”
苏兰无语:“他才三岁,不写错别字才怪。”
凌沉楼不知该怎么解释清楚,简略的说:“不小了。”
苏兰:……
他的房间朴素而整洁。
床,桌子,椅子。
连正式的衣橱都没有,只有一个小柜子,里面放了几件颜色单调的僧衣,下面的抽屉里有袜子和裤子。
苏兰看着他点上安神的沉香,心想他好像没有带自己去客房的意思,又想他这么禁欲正经的人设,应该也不会今晚就这样那样……搞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什么。她盘腿坐在硬木板床榻上,说:“我要洗澡。”
凌沉楼没有回头:“浴室在隔壁。”
苏兰转过头看了一眼,声音低了下来:“这里电灯不好,有时候亮,有时候不亮,黑漆漆的吓人……”咬了下嘴唇,带上几分委屈:“我也没有换洗的衣服,也没有内衣和短裤——”
凌沉楼听不下去了:“……苏兰。”
苏兰站起来,去他柜子里翻衣服,好不容易找到一件不是和尚穿的衣服——白色的长袖棉上衣,可以充当睡衣,便抱在手里,走过去拉了拉他袖子:“我在里面洗,你在外面等我……我害怕。”
凌沉楼迟疑片刻,点了点头。
洗完澡出来,苏兰刚爬到床上,用毛巾擦着头发,手机突然响了。
这个地方信号时好时坏,竟然能接收来电……苏兰有点惊讶,拿起来看了看,倏地心跳漏了一拍,紧接着又开始飞快跳动。
她抬起头,叫了声:“沉楼。”
凌沉楼猜到是谁的电话,漠然道:“你尽管接。”
苏兰觉得手机像个烫手的山芋,懊恼的说:“你过来。”见凌沉楼不听她的,加重语气叫道:“虚、尘、大、师!小女子有求于你,你有点佛门中人救苦救难的慈悲心肠好吗?”
凌沉楼回头,看到她脸色苍白,想必联系不到‘系统’,在这个世界中心里没底,确实害怕……终究不忍心,走到床边坐下,任由她扑上来抱住他,安抚地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脊。
来电断了。
过了不到两分钟,又响了起来。
苏兰接起,深吸口气:“喂。”
那头响起霍修轻松的声音:“是我,你那边怎么样了?今天回来吃饭吗?”
“……不回来了,下雨呢,我不回市里了,就在外面将就一晚上。”
霍修安静了一会儿,又问:“他还是没答应?”
苏兰沉默,过了好久,嗯了声。抬头看见凌沉楼闭着眼睛,脸上冷清清的没有表情,不禁无声的笑了笑,靠在他怀里,一只手握住他,慵懒道:“他软硬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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