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周自恒:“可我还是非常伤心,也非常难过。”
她失落到低下头,嘴巴撅起来,几乎可以把一个闷油瓶挂上去。
“你现在是喝多了,先洗个澡,然后睡一觉。”周自恒揉了揉她的脑袋,“等你明天醒来,就会非常开心了。”
他并不是一个富有耐心的人,从本质上来说,他暴躁又霸道,放在古代,会是一个暴君,但他对于明玥,总是百般迁就又温柔似水。
就好比现在,他哄骗醉酒的明玥,声音低沉,如同一个善于撩拨人心的海妖。
明玥被他骗得团团转,对他的话深信不疑,于是很快忘掉了忧郁的小情绪,小鸡啄米似的点头,道:“好呀,那我去洗澡了。”
她只是有些迷糊,行动并不受到影响,周自恒替她放了一缸子温水,又从衣柜里拿了棉质的长袖长裤摆在架子上。万事俱备之后,周自恒嘱咐她几句,便又转身去到厨房,准备给她煮一碗生姜醒酒汤。
周少爷十指不沾阳春水能做好一碗醒酒汤全靠天赋异禀,他希望这碗汤能起到作用,让明玥从醉酒中清醒过来。
但事与愿违。
他捧著一碗姜汤进入卧室,还未哄骗明玥喝下,自己就先醉了,汤也洒了一地。
周自恒这学期很少去学校上课,有时候他自己都会忘了自己还是一个在校大学生,但他为了周冲挂念的文凭,还是挑挑捡捡,选了几门公选课凑上学分。
其中的文学鉴赏课上,老师分享了张爱玲的名篇,其中有一句,周自恒记得深刻。
这位媚视烟行的女作家写道:“太大的衣服另有一种特殊的诱惑性,走起路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有人的地方是人在颤抖,无人的地方是衣服在颤抖,虚虚实实,极其神秘。”
只是句子而已,便已经有了勾人的魅力。
而此时此刻,这一幕变成了活色生香的画面,在他眼前上演。
明玥穿上了他的黑色衬衫,踉踉跄跄地从浴室里出来,她忘记穿拖鞋,踩在地毯上,脚丫雪白。周自恒想抱起她,却又觉得太考验人心,于是只好把空调温度调高。
“为什么不穿我给你准备的衣服?”周自恒望著衣柜,柜子被明玥翻乱——她在自己找衣服,而没有穿他准备好的包裹严实的长袖长裤。
明玥理直气壮:“它们太丑了,又长又难看,我一点也不喜欢。”
她走过来抱住周自恒的腰,先委屈上了。
然后又仰著头问:“我穿这个,不可以吗?”
明玥身量高挑,但比起周自恒却依旧娇小,他的衬衫披在她身上,哪怕扣到最上面一粒,他还是能望见她胸前的美景盛况,雪白一片,未有遮挡,此起彼伏,极尽研态。
周自恒喉头微动,沉声回答明玥:“可以。”
“那好看吗?”她追问。
“好看。”周自恒点头。
明玥晕晕沉沉,却还是因为他的一句夸赞而痴痴笑,窝在他怀里拱来拱去。
周自恒遂而抱起她,却又不小心碰到了她光滑的大腿,只是一瞬间的触碰,却也让他明白了一个事实,于是他询问明玥:“你的底裤呢?”
说到这一点,明玥又有点想哭,难过,含著两泡眼泪,娇滴滴告诉他:“它掉进水里,不能穿了,你都没有给我买新的。”
她喝醉了之后娇气得不得了,还有一点蛮不讲理,跨坐在周自恒身上,动来动去。
她两条藕白的长腿在他眼前晃,透过他的西装裤,能感受到她皮肤的柔软弹性。黑色的衬衫衬得她的肤色如同美玉——这衬衫他穿在身上时,并不觉得有什么异状,但穿在明玥身上,却显出了妖娆的旖旎。
“我明天给你买新的。”他哑著嗓子说。
明玥并未察觉臀下滚烫灼热,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周自恒的言语上,听到买新底裤,就心花怒放,凑上去就亲了周自恒两口:“谢谢你啊。”
她觉得感谢的力度还不够大,于是又说:“你要不要也亲亲我?”她用一双秋水一般的眼眸望著他,脉脉含情。
饶是周自恒定力惊人,也比不过明玥修炼千年的道行。
他脑子里的琴弦被绷断,情.欲的堤坝被冲开。
念及明玥尚在醉中,他假意问了一句:“我可以亲别的地方吗?”
“你想亲哪里?”明玥咬著指甲,天真娇憨。
“你的全身。”他说。
他没有给明玥时间思考和回答,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来,放在了床上。这是一张双人床,柔软的床垫宽大,睡两个人绰绰有余,但周自恒却偏偏要压在明玥身上。
衬衫的扣子被他扯掉,滚烫的吻一直从她的额角往下,途径她的红唇,也点缀过她的脖颈,再流连峰峦山谷,最后埋入一片芳草萋萋。
醒酒汤明玥没有喝下,但灼人的热度却让她身体里的酒精慢慢挥发。
他的唇舌引发了一场海啸,让她在风浪里起伏不断,一浪高过一浪,最后的暴风雨里,海浪将她推向了天空。
许久之后,她才从酒精的醉意和震颤的酥麻中醒来。周自恒将她抱在怀里,一下又一下地吻著她的发顶。
“为什么……要亲我那里?”明玥找回了害羞的情绪,不肯抬头。
问题相当好回答。
周自恒贴近她的左耳告诉她:“因为我爱你。”
这一句话好似春风,刹那之间吹遍了明玥的心里,一片繁花似锦。直到周自恒把一把冰凉的钥匙放到她的手心,她才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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