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很乖巧的,还很聪明,他四岁的时候,一天就背出了论语。我进宫后,他和宇文二世子几个玩到了一起,原来两人关系还挺好的,只他八岁那年皇宫里摆宴,不知为什么,后来他就和宇文二世子打了起来,还……事后,不论我们怎么问,他都不肯说,这些年来,就越发的淘气了。”
听着珍贵妃说完,我也点了点头,那次我看到谢宝儿和宇文荣礼在街头相遇,谢宝儿眼里的戾气至今犹在眼前,偶尔想起,我都会怀疑那个谢宝儿和平时嘻嘻哈哈的谢宝儿是不是同一个人。
“宝儿虽顽皮,”珍贵妃又接着道,“却极少对女孩子有心思,不过我看他对你倒很是特别。”
我忙不好意思地摆手,“许是极少跟女孩子玩,一时新鲜吧。”
珍贵妃也不反驳,只是又笑着道,“听说他最近书院那边都去得多了,连我哥哥都觉得惊讶,问他又要整什么妖蛾子,他倒是一本正经,说,‘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也不知他从哪里学的话,可把我娘和嫂子乐得直念阿弥陀佛!我倒觉得,多念着教宝儿说这话的人可比念佛祖管用多了!”
呃,这个谢宝儿,成绩没出一点,鹦鹉学舌倒挺快!那日他屁颠屁颠跑来我家,说要带我出去玩,我正忙着教可儿跳幼儿舞蹈呢,哪有空理他,就问他怎么没去学院,他回说书院没意思,我随口问了几个从三哥那里学来的问题,没想到他竟一问三不知,可把我气坏了。不想当时他拧巴得很,过后却把我的话记在了心里,想到这里,我虽没说什么,却也是对着珍贵妃笑了,算作默认。
一时辞别了珍贵妃,我上了回府的马车,心里还是甜甜的,忍不住嘴角上翘,那日的情景历历在目——
“……你什么都不懂,以后要怎么办?”我崩着脸,表面装作好声好气,可是心里的怒气一触即爆。
“我又不要考状元,不需要懂那些,再说,现在也活得挺好啊!”谢宝儿不知死活的回我,一边还羞着正跳舞的可儿。
“要是我需要懂这些呢,要是我不懂,来问你呢?我不懂你也不懂,到时候怎么办?”
“想想,你傻了?!”闻言,谢宝儿回头看我,像是看外星人一样,“你不懂来问我,我花钱问别人不就行了!再说,你要懂那些做什么?难道你要考状元?”
“你——”我气到毛细血管爆裂,“你花钱,你的钱哪来的?你不知道很多东西都是钱买不到的?就算钱能买到,可那钱是你挣的吗?就算你家里人愿意给你挥霍,可要是你家穷了呢?到时你怎么办?你以为你能一辈子都活得好?不会碰到困难,不用操心任何事情?”
“那我会碰到什么困难?”看到我生气的样子,谢宝儿懵了,有些忐忑地问。
“国仇家恨啊,生离死别啊,被人夺妻夺子夺去心爱之物啊,什么事情不能发生?就算你丈着家势,又运气好,一直风雨无阻,可是你的人生呢?你的幸福呢?你的理想呢?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年轻时浑浑噩噩,等老了你就知道,你这一辈子算是白活了!”
“你,你吓唬人!”谢宝儿虽然还嘴硬,却半点底气也没有。
……
“小姐!”五月推我一把,“傻乐什么呢?下车了!”
我醒过神来,这才发现竟然已经到家了。也不管五月的不满,自己爬下车子,还没站定,就看到谢宝儿凑了上来,笑嘻嘻扶住我,道,“想想,你回来了!”
“你怎么来了?”心情好,看着谢宝儿,我笑得越发灿烂。
“我学完了夫子的课才过来的!”看到我笑,谢宝儿拍了拍胸脯,信誓旦旦地道。
“那就进府吧。”也不管谢宝儿的不安,我笑着走在前头,见他还未动,就回头看他,“还愣着做什么?我昨天学做了如意糕,一会拿给你尝尝!”
“好哇好哇!”谢宝儿扒拉扒拉耳朵,乐呵呵就要跟上,却被后面的五月挤得一歪身险些没站稳,正要炸毛可是看到我望着他摇了摇头,也就对着五月的背张牙舞爪了一番后作罢。
五月不爱搭理谢宝儿,所以我只好自己动手,收拾了两碟子糕点,又让谢宝儿拎了一壶茶,带着他悄没声地走到后花园。本来想到阁子里赏花,可是远远看到东雪在里面弹琴,也就止了步,又带着谢宝儿,坐到榕树下的石墩上,摆好茶点,预备开吃。
“她是谁啊?”谢宝儿指了指冬雪,问我。
“她?”我愣了愣,回道,“也算是我家里人吧。”
“她是你家人?”谢宝儿一嗤,似乎很是惊讶。
“怎么,你见过她?”
“见过一回啊!”谢宝儿给我倒了杯茶,“上次我我跟踪白黑子,看到过她。”说着,他就凑到我身边,低声说,“她和白黑子偷偷在松山约会,她拉着那白黑子说了好一会话,说什么我没听清,不过她可哭了呢!”
“她和白子敬?”我一怔,“她还哭了?”
“是啊!我亲眼看到的!哭得那叫一个丑啊,我还以为漂亮的人哭起来会比较好看些呢,没想到比丑人还丑!”
我白了谢宝儿一眼,也懒得理他胡言乱语,心道,难道冬雪喜欢白子敬?可是上次游湖时,白子敬明明和那林蔓淑有暧昧啊!冬雪还哭了?是因为遭到白子敬拒绝了吗?
“对了,你跟踪白子敬做什么?”
“我以为白黑子是去见林尚书的女儿,所以就跟踪他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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