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竟是无从反驳。
“你倒是淡定得很,怕是根本就不知道濂京发生的事情吧?”太子妃自然是不会甘心就这么认输。
扶子嫣眼睛微微一闪,虽然她从扶桑那里听来了一些消息,但是关于濂京那边具体的事情,她倒是真的不清楚,而穆王这段时间又是早出晚归,她也没有机会去询问,眼下太子妃送上门来,倒是一个探听消息的好机会。
“妾身既然跟随王爷来到了江州,自然是要一心一意服侍王爷的,濂京那边的事情,自然是不曾知晓。”
太子妃给了扶子嫣几个眼刀,果真是小家子出身,话都不会说,但是眼下不是和她争论这个事情的时候,若不然非要好好教教她规矩不成。
“骁王的嫡子去世,据说是肃王安插在骁王府的人所为,骁王处死了兵部尚书府满门,软禁了肃王,并且派人封锁了城门,只许进不许出,濂京城这些日子已然是血流成河。而骁王趁着这个机会,更是毫不掩饰自己的不臣之心,他在西南边境经营多年,手握兵权,早已对那个位置虎视眈眈。”
“太子妃的意思是——现在围攻郭府的是骁王的人马?”
太子妃冷冷一笑,“骁王他手还伸不到这边来,只是,骁王在濂京起事,虽然圣上暂时无忧,但是同时也是鞭长莫及,太子才是名正言顺的储君,这天下理所应当将来交到太子手上。”
扶子嫣顿时神色一凛,“外面是太子的人?”
太子妃脸上的得意之情顿时不加掩饰,“还算聪明,”随即往后转头,冲着跟随她过来的护卫下令道,“把人给我看好了,这可是咱们穆王爷的心头好,太子殿下若要成事,可是少不了和穆王之间的兄弟守望相助呢。”
扶子嫣没有想到太子竟然会想借着这个机会浑水摸鱼,明明这才是刷圣上好感的大好时机。
骁王意图谋反,肃王被禁濂京,他们在圣上心中绝对会从储君之位中剔除出去,那么也就只剩下一个穆王了,只要太子稍稍表现好一点,圣上碍于徐国公府的存在,都绝对不会考虑穆王,可偏偏太子就非要自己作死。
也许是骁王的谋乱让他看到了一条所谓通往成功的新路,让太子一时之间迷了眼慌了神,所以才做出了这般蠢事。
扶子嫣心里冷笑,太子要作死,谁也拦不住,而太子妃怪不得和太子进了一家门,一样的愚不可及,这种时候意图作乱,那就纯粹是自己找死。
太子自然不会平白做出这样的蠢事,即便他脑子有些不好使,但是毕竟是圣上用心教养多年的储君,在一些事情上,还是有很敏锐的直觉的,而这次他之所以铤而走险,自然是背后有他认为足够分量的人在支持。
皇贵太妃半合着眼睛,转动着手里的佛珠,屋子里袅袅的青烟升起,带起丝丝的檀香。
珠帘轻动,一个声音随之响起,“佛祖若是有心,就不该看着你挑起这天下纷争,惹来这生灵涂炭。”
皇贵太妃闻言,慢慢睁开眼睛,嘴角噙起一丝浅笑,“我若是不挑起这天下纷争,难不成要眼睁睁看着这天下落入那徐家手中?明明我才是圣上生母,凭什么要生生矮她一头,我可不想一辈子都被她压着!”
“那你就要用那么多条生命来满足你自己的一己私欲吗?”来人的声音中充斥着浓浓的不满,“你何时变成了这个模样?早知如此,当年我就不该一时心软,替你求情。”
皇贵太妃却是冷冷一笑,“灵安,这个世上哪里有早知如此,若真的有,早知先帝临终前还对你念念不忘,我当初就不该念着所谓的姐妹情分,留下你的性命。”
安国夫人猛地睁大眼睛,看着眼前说出这种话却依然神色不变的皇贵太妃,心里是彻底失望了,“你果真对我起过杀心。”
“明明我们都是一样的出身,明明我比你还要更早伺候先帝,凭什么先帝更加看重你,而你却反而将先帝拒之门外,甚至先帝亲口所说要将你封妃,你都无动于衷,而这一切都是我求之不得的,先帝却连看我一眼都没有!”皇贵太妃的情绪有些激动,整个人都显露出几分声嘶力竭的模样。
安国夫人微微眯了眯眼,“就因为这样你就暗中给先帝下药,以求承宠!”
皇贵太妃脸上不由露出了几分得意又疯狂的神情,“是啊,你不知道当我看见先帝喝下那杯茶的时候,心里有多激动,凭什么她们就是高高在上的娘娘,而我就只能对她们卑躬屈膝?可是——你知不知道,先帝在我身上的时候,竟然叫着你的名字!他竟然叫着你的名字!你知不知道我当时心里的那份屈辱!”
安国夫人也露出了震惊的神色,关于这一切,她也是第一次听说。
看着皇贵太妃已经陷入到了些许疯狂的状态,安国夫人不知道该是觉得活该,还是该觉得她可怜。
“我原以为我在他身边服侍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可是谁知道他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要让人将我秘密处死。他竟然要杀了我,他要杀了我!”皇贵太妃已经彻底陷入到了回忆之中,整个人脸上都呈现出疯狂的神色。
“你竟然胆大到给先帝下药,这般罪过自然要处斩。”安国夫人神色淡淡。
皇贵太妃呵呵一笑,抬头看了看安国夫人,“可是这样的罪过不是也在你的请求下被赦免了嘛。你知道吗,当我看见先帝因为你而赦免我的时候,我就发誓终有一天我要把你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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