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又开始一下一下的摸着贝安的后脑勺:“之前,是我太着急了,我觉得人还是得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责,有头有尾,你说是不是?”
贝安点头。
“你睡一天了,饿不饿,我帮你去弄点吃的?”
贝安乖巧的点头,看着南山走出房门,体贴的帮她把门掩上。
随着门的关上,无温无情的节能灯的冷光被关在门外。贝安拧开床头小小的一盏黄色的床头灯,灯光暗沉又小,落得一室的阴影。
贝安微微垂着双眼,面无表情的靠在枕头上,一动不动,竟然也有了几分冷冽的模样。
门突然被推开,外面的光被扑进房间,南山围着可爱的粉色围裙,站在门口探头问她:“粥你要咸的还是甜的?”
贝安微微笑道,声音软糯:“都行。”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贝安便醒来了。
难得的比南山起来的时候还要早。
时间充裕,足够她慢悠悠的洗漱完再去楼下早餐摊要了一碗热腾腾的馄饨慢慢的吃了。
她以前从未在这样的时刻出过门。
现在外面的一切都那么的让她感到新奇。
早餐摊已经纷纷支了起来,热气在微寒的早晨升起,行人稀少,没有行走而过的风吹散它,它如荒漠上的烟,凝聚而起,寥寥升起。
街景铺着清冷的淡青色,一副冷色调的画。
她,也是画中的一员。
贝安提早来到公司,打开电脑完成昨天没来而遗留的工作。
同事陆陆续续的也都来到了公司,不管是真情也好,假意也罢,都上前对贝安问候,让她深切的感受了一把公司如家庭般的暖意。
何文刚也来了,脸色憔悴,黑眼圈很严重,他看到贝安已经坐在自己的工位上的时候,眼前一亮,露出了餍足的表情。
看的贝安背部一寒。
亏好他没有上前来打招呼,不然这表情加上可能会更加夸张的慰问措辞,真会让贝安不知如何是好。
庞姐也感同身受,她夸张的掸着自己的胳膊,像是要从那上面抚下一箩筐的鸡皮疙瘩,她用余光瞥瞥脸上洋溢着异常狂热的何文刚,悄声问:“你怎么了?他那样?”
贝安一脸茫然,她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哦,”庞姐对这个话题也不那么的感兴趣,她随口应了,然后一脸八卦的的表情问,“听说昨天何文刚打电话给你是南山接的啊?你们……同居了?”
贝安:“……”
这个问题比何文刚为何对她如此奇怪的态度更要难以回答。
太过于私密,而且其中还掺杂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更是无法言说。
贝安讪笑:“就……就生病了他来照顾我。”
“哦~”庞姐意味深长,“他也是未卜先知就知道你什么时候生病啊。”
贝安的脸被对方的调侃的话臊的通红。
正当庞姐又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只见一叠文件重重的摔在贝安的办公桌上,何文刚黑沉着一张脸大声训斥:“上班时间聊什么天?!”
“贝安!你昨天因为自己的私事已经旷工一天了,今天还不赶紧干活,聊什么天呢?!”
一口气不停歇的训完,何文刚甩头走人。
庞姐跟贝安面面相觑,被迎头骂的一脸蒙。
“他……刚刚不是还对你的态度挺好的吗?”庞姐问。
贝安第一次被人这么当中责骂,羞耻的血涌上头顶,让她无心在与庞姐闲聊,她摇摇头,缩回自己的工位,将刚刚何文刚拍在她桌上散乱的文件收拾起,眼眶泛着红。
亏好今天剩下的时间里,何文刚并未再找她的麻烦。
下班打完卡,她长吁了一口气。
“贝安。”
何文刚的声音突然在她身后以一种非常诡异的语调想起。
贝安绷紧了身体中的每一根神经,转头假笑:“何哥。”
她看看周围,没话找话讲:“你也下班啊。”
何文刚点点头,僵直着手臂去打卡。
“扫描失败,请重来。”
何文刚又伸手去按指纹仪。
然而,得到的依旧是失败的提示音。
贝安觉得此时自己在旁边十分的尴尬,便弱弱的说:“那,何哥,我就先走了。”
“等等,”何文刚也不打卡了,出声叫住她,“跟我的车吧,我送你回家。”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贝安赶紧摇头:“不、不用了!何哥,我……我我……一会儿有事,不回家。”
何文刚慢慢侧头,表情没变,声调也没变:“是吗?”
“是、是的。”贝安心虚的答道。
也不知道何文刚是相信了还是放弃了,他点点头,没有再继续逼迫下去:“那,你走吧。”
“哎!”贝安如蒙大赦,落荒而逃。
她一直到坐上公交车前,都一直回头,唯恐何文刚突然出现。
贝安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何文刚跟以前不一样了,他变得阴森森的执拗,散发着捕捉猎物的杀意。
公交车一路颠簸,终于到达了她的那一站。她抱着自己的包走下车,环顾了四周,发现并没有何文刚的身影。
长舒一口气,贝安觉得自己可能是想多了。
她按照惯例,去小区旁边的小菜场趁着临近关门的时间便宜的买了晚饭的食材,一手一个塑料袋拎着往家里走去。
老小区门口路窄,上下班高峰期的时候经常会人流不畅。
今天也是如此。
贝安也不着急,她混在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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