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差遣,天天忙一些琐碎的事情,根本没有起到一个方案主导者的作用。你想想,这个项目结束的时候,何文刚会跟上面怎么说?是不是借此将功劳揽到自己的名下?”
贝安一想,确实如此,她犹豫了:“那我要怎么办?”
“辞职。离开。”南山说。
贝安还残留着一丝清醒:“离开我能去哪里?”
“贝安,你能是能够独立完成一个方案的人,哪里不能去呢?外面的世界会比你想想的更加宽广。”
但是你不会看到的。
南山在心里补充。
你的世界里,只要有我就够了。
南山许下诺言:“你离开以后好好休息休息,其他的事情你不用操心,有我呢。”
贝安动心了。
她想到今晚何文刚拉她在酒桌上被无奈灌酒的事情就一阵厌恶。
贝安矜持着,内心早就在南山以他身份为基础无所不能的诺言下丢盔卸甲,嘴上道:“我……我再想想,项目还没结束呢。“
南山趁热打铁:“不,贝安,想到什么现在就去做吧,不要再犹豫了,正好你中途离开,让何文刚那个坐享其成的人拿着你纸质的方案发愁去吧,没有你看他能办成什么事情,也让上面好好看清他是个什么样子的人。”
南山从贝安的包里翻出手机,交到她的手上:“打电话吧。”
贝安还是有点胆小,她看着手机上显示的已近凌晨一点的时间,犹豫:“这么晚了,不然,明天吧。”
有松有驰放能成事。
南山懂得这个道理,于是便没再继续紧逼贝安,在贝安的惊呼声中抄起她的膝盖将她抱起:“贝安,抱紧了。”
“南山?”
“我们回家。”
无论前一晚因为各种事情折腾到多晚才入睡,第二天手机设定的闹铃依旧冷酷的准时响起。
贝安痛苦不堪,根本没有办法将头从枕头上拔起来,她头在枕头上平移蹭动,伸手去摸放在床边椅子上的手机。
按掉,再给自己三分钟的缓冲时间。
她抽了抽鼻子,翻个身。
可能昨晚在野外吹风时间太长,贝安觉得自己今天的身体状态不太对劲。
她闭个眼睛,告诉自己,再睡三分钟,就三分钟。
睁眼闭眼间,身体更加沉重了。
铃声又一次冷酷的响起。
贝安已经忘记了昨天在南山撺掇下答应的辞职的豪言壮语,奋力的克服身体上的不适,也忘记了南山也在同一屋檐下的事情,没有换衣服就苍白着一张浮肿的脸走出房门洗漱。
南山丝毫没有受到昨晚风吹跟晚睡的影响,神清气爽的坐在沙发上翻看报纸。
他现在越来越像这个时代的人了,喝咖啡、用电水壶烧水、看报纸,除了在家里还喜欢着他那身黑色宽袍长衫之外。
他看到贝安从房间里出来,微笑着打招呼:“早安。”
“早安。”贝安蔫蔫的回应。
南山听出她语气间的不对劲,皱起眉头走向她身后,摸上她的额头:“……你在发热。”
“哦,”贝安对南山的话反应很冷淡,“吃点药就好了。”
“你需要休息。”南山说。
贝安行动沉重的将洗漱事情做完,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往房间移动:“没事,过一会儿就好了。”
在她父母去世后的几年以后,她已经失去了任性妄为的资格。
所有病痛在生存面前都算不了什么。
南山扯着她的胳膊将她甩在沙发上坐下,他居高临下的堵在贝安面前:“你已经要辞职的人了。”
贝安摇摇头:“不能辞职。”
睡完一觉,她不顾一切的冲劲已经熄灭消散在夜风中,她烧的浑浑噩噩的大脑中只认得一件事情——她需要工作,她需要钱活着,她的父亲在临走前给她留的最后一句话就是让她在这件公司中忍着,忍着,然后找到机会再行离开。
南山语气低沉,带着暴风雨来前的惊人压迫感:“贝安,你……”
可是看到贝安现在苍白的嘴唇干燥起皮,眼睛肿起看不到往常明亮的瞳孔,脸颊上浮着不正常的红肿的病弱的模样,他的语气又软下来:“贝安,你这样我真的不放心放你去工作。”
“可是,可是,“贝安喘了一口气,生病让她的情绪无法稳定,”我不能,不能……“
话没说完就包了半眶眼泪。
正在两人拉扯之间,贝安的手机的电话铃声响起。
南山用眼神将贝安钉在沙发上,自己前去贝安的房间将手机拿出。
闪烁的手机屏幕上闪现着来电人的姓名——
何文刚。
南山垂着眼皮,慢慢的踱回客厅,一步一步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电话那头的人异常的有毅力,坚持不懈的仍然拨通着电话。
贝安朝他伸手:“谁的电话?”
南山的手指捏着电话上方将手机竖给贝安看。
“何哥?咳咳,”贝安疑惑,“他打电话来干嘛?”
还不等她接过手机,南山突然先她一步滑开手机,放在了自己的耳朵边:“喂,我是南山。”
“你好,何组长。贝安她……”
他垂眸看着缩在沙发上的一脸着急却无能为力的贝安。
她此刻就像被老虎叼回洞穴的白兔被丢在尘土地上喘息,微弱的生命力随时都可以结束,这只取决与对方。
南山就是那个拥有决定权的强势方。
电话那头在急躁的说些什么,南山不予回应,手温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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