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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安心里还揣着对南山突然离开的疑虑,睡得不安稳,砸吧着嘴巴发出一声呜咽,翻个身,眼见就要从沙发上摔下来。
南山瞬间移动,人单膝跪在沙发前,将贝安捞在怀里。
贝安被这动静闹得醒过来,迷迷糊糊中看到南山清冷的脸,她撇撇嘴,惊喜又委委屈屈的张手抱住南山的脖子:“南山,你回来了。”
她声音哽咽:“南山,对不起,我错了。”
南山面无表情的任由贝安动作,自己的手护在她的背后。
“南山,下次……下一次我一定不会再这么怂了。”贝安打了一个大大的嗝,眼泪就那么突然的掉下来,“南山,我……嗝!我……”
南山眉头一锁,紧紧的将她按进胸膛,手轻轻的拍着她的背。
“南山,你不要放弃我,不要那么突然的离开我,好不好?”贝安祈求着。
南山回来了,可是,她四年以来一直祈求的人却再也无法回来了。
那天,他们高高兴兴的出门。
慈爱的父亲两只胳膊被老婆跟女儿分别抱住,幸福又满足的笑眯眯道:“好久没有这么一家三口一起散步了。”
那个时候,她刚刚毕业没多久,找工作不顺只能到现在这个公司里面当一个小小的实习生,烦闷的心情挂在脸上。
她的父亲特意为了安慰她,带着全家在外头吃了一顿她很早就想吃但是昂贵的西餐。
吃完以后,一家人走路回家消食。
贝安不愿意掩饰情绪,在父母面前小性子耍的毫无顾忌。
父母跟她讲了几句道理,让她先忍耐然后有能力了再图谋发展,她觉得这些理论很是老气,父亲站着说话不腰疼,忍耐要如何忍耐?
一家三口原本顺遂的晚餐之行又变成了一场争吵。
当时,大家的注意力都在争吵上,没注意到有一辆小轿车正歪七扭八的朝他们冲来,于是……
贝安下巴搁在南山的肩膀上嚎啕大哭,宣泄被压抑的情绪。
如果那个时候她听话,如果她不闹脾气,是不是事情就不会发展成这样。
所以虽然在这个公司干的没有那么的顺畅,她牢记着父亲留给她的最后一句话:“忍一忍,等待机会。”她一直忍到现在,忍成了习惯,麻木了,也不奢望什么机会了。
贝安哭了好一会儿,哭够了,打着嗝又昏昏沉沉的睡去。
南山这才松开用力抱住她的手,将她的头靠在自己的左边大臂处,右手拨开她黏在脸上的头发,手掌覆上脸颊,来回摩挲。
“贝安啊……”
最后,他所有的心绪凝结成一句微不可闻的长长的叹息,化在将明未明的天色里,成为薄雾,成为曦光,模模糊糊,看不清、道不明。
第二天早上的闹钟准时的响起。
贝安挣扎着扒开哭肿的双眼从床上爬起来。
我这是怎么了?
她回忆了半晌,突然捂住脸,面色涨红。
天呐,昨晚她干了什么?
对一个异性投怀送抱还哭得毫无形象。
她揉了揉双眼,巴拉下凝结在眼角的眼屎,深呼一口气,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
脸是丢光了,但班还是要上的。
贝安祈祷一会儿出了房间的门不要遇到南山。
她还没有做好跟南山面对面的准备。
她缩头缩脑的将门拉开一条门缝,眼睛提溜转着观察外面的情况。
往常坐着南山的地方空无一人。
整个客厅都空无一人。
贝安默默的握拳:“yee!”
她赶紧洗洗刷刷,收拾包准备出门。
收拾包的时候,她看见昨晚放在包里小口袋里的u盘。
捏起u盘,在手中掂量了一番,贝安表情复杂的看着它,要不是因为u盘里的那个东西,她怎么会……
贝安疯狂甩头,将昨晚丢脸的行为自欺欺人的假装忘掉。已经用不着了,她想把u盘放回去。
手刚刚接触到茶几,贝安顿住。
算了,还是带着吧。
南山说过,护身符。
所以得随身携带。
不知不觉中,贝安对南山的依赖已经到了一个她自己都不去想象的地步。
贝安不急不慢的到达办公室,打开电脑,开始玩手机。
昨天刚刚开完项目初期会议,具体方案还没有确定,所以他们也还没有被分配任务,暂时没有需要做的工作。
自然忙里偷个乐。
何文刚愿意表现,那就让他表现去好了。
反正他们在这个公司总会有项目做,有工资拿,无法暴富,但也饿不死。
旁边庞姐正在跟老公打电话,声音甜蜜蜜娇滴滴的,连钢板都能给她酥软成一滩。
突然,领导秘书出现,通知他们:“何文刚小组的人马上来会议室开会。”
贝安从手机游戏里将脑袋□□,转头跟隔壁的庞姐互相对视了一眼。
这……又出什么幺蛾子了?
大家抱着看何文刚好戏的心情叽叽喳喳的走向会议室。
推开会议室的大门,只见王总已经提早到了,背对着他们,双手背在身后站在前方。
事出反常。
大家纷纷放轻了自己的动作,蹑手蹑脚的走进会议室找座位依次坐下。
何文刚竟然不在。
秘书上前汇报人已经到齐了。
王总点点头,示意他关门离开。
会议室中一丝声响都没有,安静的仿佛一潭深渊死水。
王总黑着脸将低头的每一个人都扫视了一遍,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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