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道。
“小本生意,全靠手艺,您瞧。”老板指指一旁坐着的老婆婆,只见那老婆婆从盆中?了一大块饴糖出来,放到面前的一个铺着厚厚糯米粉的筐子里,然后将饴糖放入糯米粉中滚,一边又将糖揉扯成长条状,将长条接成一个圆之后便开始将之绕来绕去拉扯起来,不时又往那糖上滚上糯米粉,一会儿功夫,那糖就变了形状,细如须发,拖在糯米粉上。
旁边看着的人一个个也是十分惊奇,只见那老婆婆又将那须发般的糖分成小份沾上糯米粉码在一边,原来这银丝糖就做好了。
“好,厉害了,我也带回去给丫头尝尝。”只听有人说道。
一时之间,买的人倒是很多,柴豆豆从腰间掏出碎银,也拿了几盒。
“顾合,你怎么在这儿?”
柴豆豆嘴角一弯,听出这人就是曲润了。
那小姑娘转过身,因吃了银丝糖所以闭着嘴,并不说话,只是冲曲润点点头。
这时候人正多,来来往往,进进出出的,他们二人便被撞到了一起。
柴豆豆走到一边看着他们二人,咬咬牙,大声道:“好你个曲润,你抱的是谁?”
那小姑娘一听,急了,喷出一口糯米粉来。
柴豆豆拿袖子遮住脸,然后一下子又甩开袖子气道:“咱们只是定亲,还未成婚,你便如此,在外勾搭不经事的小姑娘,好,咱们这门儿亲事算是黄了,以后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呜-----”
说完,也不待那二人说什么,把几盒子银丝糖往曲润身上一砸,便往回跑去。
那二人也在后头追着她,不过因小姑娘口里填的太多,走太快,难免会噎住,他们二人便走的慢些。
柴豆豆跑在前头,见一个尼姑面色沉稳庄重走着,急急拦住她,问道:“你是方师太?”,见那师太愣了一下,便朝师太道:“师太可否为我剃度”
“小施主是遇到了什么事情竟是要剃度,这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
“师太,负心汉欺我误我,我已经看破红尘,请师太为我剃度,让我有所皈依!”
柴豆豆此时正与师太在闹市之中,引得众人围观。
“这小姑娘,年纪轻轻,怎么要当姑子?”有人议论道。
柴豆豆朝师太哭诉道:“我是个命苦的,爹不疼娘不爱,要嫁个人却还是个混迹青楼酒馆的,如今只当我不在,竟公然在街上与女子卿卿我我、行越矩之事,如今我是没脸了,要么去寻棵歪脖子树去吊死,要么就请师太慈悲心肠救救这可怜的女子吧!”
“平日都是带发修行的多,你却要剃度吗?”那师太问道。
“我已经下了决心了,誓要斩断情缘,无半分想要藕断丝连的意思!”柴豆豆朝那师太做誓道。
“可是这剃度是庄重的大事,是要去庵里准备的。”师太说道。
见那师太在犹豫,柴豆豆走到边上一处卖布的地方问店家要了一把剪刀,道:“诸位当个见证,我今日就剪了头发,拜在这位师太门下。”
“姑娘可要想清楚,不能轻易剪头发呀。”
“是呀,年纪轻轻,不要做傻事呀。”
周围人有两三个劝着柴豆豆,她却不管,下定了决心,然后抓起头发横着剪了下去,青丝一落,便不能再回头。等曲润和那位小姑娘赶过来的时候,师太已经帮她把头发修短了。见此情况,跟着的手下中便有人去客栈里知会两人母亲。
曲润见柴豆豆这个样子,无奈地坐到一边挠了挠头。那女孩有些呆呆的,便跟着曲润坐到一边。
柴豆豆心里一下子空了,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顶,竟笑了笑。
柴豆豆推推那师太,对她道:“师太快走,一会儿家里人要来了,这一包银子你拿好,日后有机会再见,我先走了。”把曲润那一包银子塞进师太怀里,柴豆豆趁那边不备,便钻到了人群之中,找到一处巷子里躲着。她后怕得很,想到父亲定会指着她道:“行事冲动,愚蠢至极!”她害怕自己是做错了,那被期望着的平顺的未来是如同泡沫般消失了,她担心自己成为个六亲背弃的孤家寡人,从此不但无任何凭仗,更不能奢求父亲母亲再见了自己有什么和颜悦色了。
她在巷子里待到晚上,等人都疏落了,还不敢出去,只是听到了什么人说话的声音,眼睛转了转,心生一计。
“白绯颐!”柴豆豆小心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小声道。
“是你?”
“柴姐姐!”
“过来。”柴豆豆引白绯颐和阿飞到一处稍明的角落,然后说道:“我要麻烦你一件事,你可有功夫”
“我们闲着呢,就在街上乱逛呢。”阿飞笑嘻嘻道。
“你说吧,什么事儿?”白绯颐问道。
“这事儿我不好说出来,你去了就知道。”柴豆豆道。
“姐姐,你的头发呢?”阿飞问道。
“今天剃的,怎么样?”柴豆豆挑挑眉朝阿飞笑着,把盖在头上的布拉了下来。
“姐姐要做姑子”只见阿飞跳起来道:“我不愿意!”
“已经剃了。”柴豆豆笑笑。
“我摸摸。”说着,阿飞便伸手上去摸了摸柴豆豆的头,笑呵呵道:“有意思。”
“好了,别再摸了。”白绯颐打掉阿飞放在柴豆豆头上的手之后,然后站在一边拿剑杵着,朝柴豆豆问道:“你怎的又把头发去了?”
柴豆豆叹道:“一时冲动,闭上眼,剪子喀嚓一下,头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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