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想像别人那样乱发脾气乱扔东西,但,我做不出来,我连呼吸都不想要,怎么还会有力气做其他事。
这段时间,楚奕枫一直没让我去‘有鱼’,萧海涛好几次死皮赖脸地请我去听他新排练的歌,那人都果断拒绝,可主人都表态了,我一个被囚禁的人还能说什么呢。
萧海涛和那人都喜欢吉他,萧海涛心情好的时候会到‘有鱼’卖唱几首,他的主要的身份是市里三家五星级酒店的总经理,这也是我从他和那人的谈话中推测出来的。
我不问,他们也不说,这样,很好。
其实,不要说萧海涛,就连楚奕枫我也是一无所知,不过,我也没有什么探知欲。
我知道我喜欢发呆,但我没有想到我能喜欢到现在这种地步。只要看书累了,或者听歌累了,我就会一直蹲坐在沙发的角落里发呆。
而楚奕枫呢,他似乎只喜欢躲在琴房里练琴,而唯一不同的是我现在能刷开那间琴房的大门。可是,我一次也没动用过那根因主人大发善心而能够自由刷开那间琴房的那根手指。
我,不需要。
第35章不灭篇:08
对了,我好像忘记说了,这套关我的囚室里有一套音响,听萧海涛说是市里某个音响制作大师的杰作,说是他儿子十分欣赏楚奕枫的才华,便求大师给楚奕枫做了一套千金难求的音响。
但,这与我无关,我只要能听到不同的音乐就行了。说来也奇怪,自从被囚禁后,我对音质反倒不挑剔了,可能是因为我已经没有挑剔的权利了。
那小瓶可怜的指甲油也在我不断涂不断洗的反复折磨下,寿终正寝地陈列在那个空空的梳妆台上。我喜欢指甲油,也喜欢收集指甲油瓶,所以,那个梳妆台上只能摆放指甲油瓶,而且从那次我摔了梳妆台上的所有化妆品后,那人就没再给我买过。
他似乎是明白了,但他又不明白。
当我把最后三片洗甲棉用完后,我断油了。那三片变成藕荷色的洗甲棉乖乖地躺在垃圾桶里,所以,我就像个守卫灯塔的士兵一样站在垃圾桶旁边护卫着那最后一点属于我的过往。
我对指甲油有一种与生俱来的迷恋,所以,我不能忍受手指没有指甲油可涂的日子,在辞职前,因为工作缘故,我也一直会涂透明的指甲油。
我喜欢冷色系的指甲油,当然,颜色很正的红色我也能接受,不过,我最喜欢的还是藕荷色和黑色,只是,黑色不太常涂。
但是,现在,我是彻底断油了。
我想,我也是时候趁此机会彻底摆脱对指甲油的依赖了,这种摆脱物欲的感觉让我十分着迷,就像吸毒的人对毒品的着迷一样。
“你看什么呢?”,那人的声音。
我能看什么呢?我能跟他说我在看我的过往吗?
再见了,我的洗甲棉。
当我重新缩回沙发上时,那人也坐到我旁边,我挪了挪,那人也跟着挪了挪,然后拿着一个袋子在我眼前晃了晃。光看那个纸袋我就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只是,我想戒瘾了。
“我买了两瓶,你猜是哪两个颜色?”,那人见我没接话,就自顾自地拆开纸袋。
我转过头,看着房顶。
“你怎么那么喜欢看房顶,房顶有什么好看的?”那人把手里的两瓶指甲油递给我。
我没接。
但,我不能接。
“你不是喜欢指甲油吗?”,那人再次开口。
我又看天看地。
咚咚咚……
我知道萧海涛又来了,他这几天总缠着楚奕枫唱那首据说感动‘有鱼’所有所人的新歌。
“楚奕枫,开门,你个龟孙子天天躲在家里干嘛?金屋藏娇也不能不理朝政,要不然我可就要夺朝篡位了。”,我估计整个小区都能听到萧海涛那肆无忌惮的声音。
门开后,萧海涛还一副不甘心的样子,边走进来边看着茶几上的两瓶指甲油说道:“哦,原来有人是躲在家里找灵感啊,怪不得……怪不得……”
萧海涛那在我和指甲油之间肆意切换的眼神让我极不舒服,我也没理他,直接抓起沙发上的k就要朝房间走去。
“哎,别呀,白缇,我是来找你逛街的。”,萧海涛笑嘻嘻地抓过我手里的k,“这书有什么好看的,能有我们楚花魁好看,是吧奕枫?”,萧海涛用一副色眯眯的眼神打量着那人。
“我说,老肥,我可听说小妹她快要回来了。”,那人此言一出,萧海涛的脸立马暗淡下来。
原来,萧海涛也有认怂的时候。我好奇地看着像泄了气皮球样的萧海涛,又看了那人一眼,那人也配合地解释道:“哦,你不知道,苏小妹是老肥的未婚妻。不过,她喜欢旅游,一年四季几乎看不到人。”
“嘿,回来就回来呗。”,萧海涛第一次出现云淡风轻的语气,只是,我知道萧海涛的云淡风轻和我的云淡风轻不一样,一点也不一样。
“白缇,去不去?”,萧海涛还是不死心,要是不知道萧海涛德行的人,还以为我才是他正在追求的人。
“我没钱。”,我答道。
“嘿嘿,你可真会说笑,谁不知道楚奕枫有钱,你不用替他省钱。再说,他那酒吧,生意好得很,你怕什么。是吧,楚老板?你看什么,卡拿来?”,萧海涛边翻边说。
“我说,白缇,你这书怎么都是纯英文啊?有没有我能看懂的?”,萧海涛一脸不解地看着我问道。
“你还坐着干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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