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走进公交车站,张天就急急地喊着。
“谁呀?”从站牌后边笑眯眯地伸出一个脑袋来,一头利索的短发,那人看到许隶,瞬间就呆住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立马就红了眼睛。
“许……”
许隶嘴角挂着笑,走近后用空的那只手摸了摸她的头,“怎么还这么喜欢哭鼻子?”
短发女生闭了闭眼睛,笑了。
“许队,好久不见了。”没来得及收回的情绪,以及这些年堆积的思念,全挤在这句话中。
许隶根本没办法无视,更不能回应,只好笑着,“是啊,发布会之后就没见过了。”
察觉气氛有些尴尬,张天赶忙打着圆场,“好了好了,咱们好不容易重逢,一起吃个饭怎么样?”
叶澜雨也知道自己可能说了不该说的,勾起了那些不太愉快的回忆,有些不安的摸了摸鼻子,“是呀,一起吃个饭吧,队长。”
“改天吧,”许隶扬了扬手里的醋,“我是出来买醋的,我妈该等久了,我就先走了。”
说罢转身离开,叶澜雨急急地拉出他的衣袖,“那个…许队,留个联系方式吧?”
许隶不置可否的笑笑,示意她将手机给他。存完号码后,许隶挥挥手,头也不回地走了。叶澜雨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摁亮手机,看着新增的联系人。
许隶。
咬了咬嘴唇,她将姓名那一栏删除了,指尖停了停,最终还是打上那两个字母——
xu。
张天推了推她的肩膀,“发什么愣呢,走,吃饭去。”
说完率先走在前面,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叹了口气。刚才她的举动尽收他的眼底,对于小姑娘执着的心思,他没有说什么,也知道劝不动。
当年xu的退役给他们战队是带来了很大的冲击,但影响最大的,还是小澜。
她的心思,他的刻意回避,当年大家心里都明白,只是没说。以为总有一天许隶能开开窍,毕竟两人在圈内是当之无愧的郎才女貌,无比般配。
可谁知后来,后来发生的所有,将所有人打得猝不及防。
☆、〇二九
一大早,楚好就被热闹的鞭炮声吵醒。从第一声响开始,越来越多的人家参与进来,鞭炮声全聚在一起,倒不像是鞭炮了,更像是雷声。她原本还想赖一会儿床,但是……
“疯了疯了……”楚好抓着头发,一脸不耐地走出房间,“怎么今天就开始放鞭炮了,不应该是初一早上才来这种仗势吗?”
“什么时候放不都一样,反正都是过年。”妈妈从厨房里探出头来,“来吃早饭了。”
楚好答应着,很快洗漱了,走去厨房端出一碗面条,跑到门口蹲着,一边看小朋友玩烟花,一边吃。
吃完后,她竟然兴致颇高地加入了那群小孩子的行列。正玩地开心,妈妈心急火燎地冲出来,喊道,“楚好!快,收拾东西,涟涟羊水破了!”
“啊!”届时楚好刚好点着一个冲天炮,被母亲一叫,动作慢了几拍,被冲天炮吓了一跳。
反应过来急急地冲出去两步,又返回去,将手中的香随手塞进一个小孩子手中,“妈!等我!”
一家人乱哄哄地赶去中医院,问了护士,看到姑姑姑父正坐在长椅上等着。
“晨哥呢?”楚好四处看了看。
“今天早上刚接了台手术,估计还在台上。”
楚好眨眨眼,看了看紧闭的手术室,没说话。
——你看晨哥吧,医生,整天忙死了,有时一个月也没几天能好好陪陪你吧,你比如说现在,你都快预产期了,他也没请到假,隔三差五地就要被叫去医院,嫂子你不觉得有点……
——有点什么?有点委屈吗?当初我既然决定了要跟楚晨在一起,就做好了这种很多事情可能要靠自己的准备,你晨哥虽然工作忙了点,但是一有空就会陪着我,我已经很满足了。
楚好寻了一个角落,靠着。
做好了可能需要独自一人面对的准备吗?就算是这种时候,他也不在?
她不明白嫂嫂的意思,在她看来,明明已经到预产期了,晨哥为什么还不请假?现在嫂子都在生产了,晨哥居然还是不在。
换作是她,这是绝对不被允许的事。
楚好看着手术中的灯,拿出手机。
许隶正在带妹妹许隶昀玩lol,手机在桌上震动,隶昀瞄了眼,“哥哥哥,是嫂子,快接快接!”
许隶直起身来,拿起手机,“我挂机了。”
“嗷!不行啊!你不carry了吗!!”许隶昀嚎叫一声,听到耳麦里传来队友的疑问,“非常抱歉啊,litch老婆来电话了,挂机中。”
于是在一连串的哀嚎以及某队友“又要掉钻一”的伤心中,许隶昀转头看了看哥哥。
啧啧啧,你说她这个辅助在没有ad的情况下苟延残喘,而那个ad则春风得意地去了阳台跟媳妇你侬我侬似乎要把泉水挂穿。
同是走下路,差别怎么这么大呢?许隶昀看着画面再一次黑白,果断抱着手提暗搓搓地跑到阳台边上偷听去了。
“好好?”许隶背靠在栏杆上。
“嗯,在做什么?”
“游戏。”
“啊,那你……”
某人面不改色地撒谎,“没事,刚结束一局。”
“哦,玩什么?lol?”
“嗯,带隶昀。”
“可惜我没玩过这个,不然也要你带我了。”楚好笑笑,晨哥还没来。
“我教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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