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捏那肉嘟嘟的脸颊。
“啊啊啊好可爱,天哪,好软好软。”
“皮肤也超级嫩诶。你看你看这个表情真呆萌。”
“真的!我的心都要化了!”
两个完全被萌化的丧心病狂的姐姐。
“诶你叫陈十一,他是不是叫陈十二啊?”忽然想到了一个很有道理的问题。
“表弟的概念你知道吗?”真是让人熟悉的语气啊,虽然在电影院,罗树菲却觉得一下回到了满是作业的教室里。
“哼,你哥是不是很讨厌?”罗树菲看着小表弟可爱的脸蛋,期待得到一个安慰的回答。
“你这样说哥哥,会被他卖到小山沟去的。”小表弟奶声奶气地说。
“哈哈哈哈,是不是你哥哥整天用这个威胁你?没事的,姐姐们帮你教训他。”听到小表弟回答,罗树菲和闺密笑得前仰后合。
“真的吗?那你们一定要加油哦。”小表弟睁着懵懵懂懂的大眼睛,“不要让他整天躺在床上玩手机,像死狗一样,这么大把年纪了还四体不勤五谷不分…“
听着小表弟的描述,罗树菲基本上可以想象到陈十一在家的样子,顺便脑补了那懒散地半开着眼的表情。
哈哈,罗树菲平时被压榨的郁闷一扫而空,心情格外愉快。
陈十一开始散发寒气,他轻轻拍拍小表弟的头:“你觉得这些姐姐能教训你哥哥吗?”
罗树菲一下安静下来,看着那危险的眼神,忽然想到自己被压榨的各种原因。
小表弟歪着头,目光在陈十一和罗树菲徘徊了一下,然后果断地做出了选择:“我哥哥很好的,你们不要欺负他。他会带我来看电影,还会,还会,会带我来看电影……”
也是一个被欺压的小孩啊!
罗树菲想抱着小表弟痛哭一场,这人真的是个恶魔啊!
陈十一满意地颔首:“电影要开始了,都专心点。”
不过。
看着陈十一弯腰帮小表弟理了理衣服,打开零食,还细心地拿走垃圾。
罗树菲撇开头,心里默默补充,“有时候也还是个不错的人嘛。”
☆、换座
x「.」
11.
时间慢慢地流过去,流过去。
很苦逼的高三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来临了,最首先要改变的,是座位。
“听说要变成三列单座和两列双座。你说我们会不会被拆开啊?”
在众多不想分离的同桌里,他们俩也显得没那么扎眼。
“我们一直遵纪守法,应该不会的。”陈十一安慰道。
但是他心里清楚这安慰是多么的苍白。
男女同桌本来就是不得已而为之,更何况他们两个的流言已经满天飞,不过是他成绩稳定,罗树菲不断进步才让老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是到高三这种关键的阶段,作为重点培养对象却又懒散散漫的他绝对会被扔到一个除了学习就没事干的环境里。
“有些人去老师申请继续同桌诶……”罗树菲出去打探一圈,忧心忡忡地回来。
“那样只会适得其反啊。”陈十一失笑,“我们只能坐等了。先把今天的数学做完。”
明天之后我就没法教你了。
陈十一有时候真是痛恨自己的理智,连一丝飘渺的希望都不留,以前是,现在也是。
“我…我还有些地方没理顺,能不能…能不能边走边说?”
边走边说?
陈十一抬头才发现教室里只剩他们两个,这就是晚自修下课后沉迷讲题的后果。
一起走回寝室?陈十一推了推眼镜,似乎有点暧昧,不过好像也不想拒绝。
两个人三两下就理完了剩下的思路,开始和平常一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话家常。夜风穿梭其间,带过来一些飘渺的香气,却吹不走话里话外沉重的气氛。
“你说,万一,我说万一,我们被拆开了,怎么办啊?”罗树菲终究还是开口了。
“嗯?舍不得我吗?”
“不是不是,以后我找谁问题目啊?也没人帮我打水了……”
声音越来越低。
不舍的情绪开始蔓延,陈十一也不再逗罗树菲。
“等我一下。”
说完他转身去小卖部拿了两根香草冰淇淋,剥开包装一气呵成地递给一脸“大晚上的吃棒冰你是智障吧”表情的罗树菲。
“我初中的时候,曾经混得很惨,差不多没人肯搭理我……不,去掉差不多。后来我就迷上了吃冰淇淋,因为我假装它们都是一个个小人。”
过于冰冷的触感刺激着他的舌尖,陈十一开始想到那段悠远的过去。
“假装它们是愿意和我玩的小人。芒果小人会陪我打游戏,抹茶小人会和我一起讨论数学题,而香草小人,因为它最经典最常见,所以它是一个愿意一直陪伴在我身边的小人。吃着冰淇淋,就好像我不是孤孤单单被千夫所指的一个人。就是这样,你同桌才健康快乐地长大没有心理变态。”
他眯着眼,强压下那些在心中翻滚奔腾的鲜明得如同未曾消逝的愤怒与悲哀。
“有些路,我们就是只能一个人走。但是,”陈十一在男女生寝室的分岔路口停下来。
他看着紧紧咬着嘴唇的罗树菲,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
“但是,不管你需不需要,我都愿意一直请你吃香草冰淇淋。”
陈十一维持着一路上的微笑,平淡地交代她不要乱想早点儿睡,准备回寝室的时候却又突然转过身来。
“这是我做过最可笑的事,不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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