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飞宇,您要和谁传绯闻是你的事,请不要扯上我,我们不约。”她潇洒的摆摆手欲停止这场言语上的争锋。
“自作多情,谁会约你?”他反击。
“谁要你约?”心里小火苗蹭蹭直往上窜烧得呐于言词的她牙尖嘴利。
他一瞬间脸色通红,不知是被天气热的还是被她气的。
“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你和言先生是好朋友,我也很清楚,现下里咱们当面把话说明白,偶尔接触只是为了拍摄需要,希望你不要误会。”
他终于说出了真心话!
怪不得他总躲着自己!
原来他一直都瞧不起她,他信了她和言先生的恋情,信了媒体黑她的那些流言,别看他表面上不言不语的,她被黑的历史,媒体恶意给她塑造的负面形象,其实一直暗暗都记着呢。
枉自她放弃了多年的矜持多年的自尊,小心翼翼观颜察色,飞蛾扑火附就亲近他!
是她傻,她笨,她自取其辱,是她被人欺负成习惯,以致对他出于社交客套给予的一点点虚假温暖都眷恋深深。
既然他对她从来都不屑一顾,又何必来干涉她的生活?干涉她交朋结友?在一旁冷嘲热讽指手画脚?
她恍然,因为她主动了,她热情了,他凭借媒体污辱她的那些黑料想当然就认为她轻浮浪荡,认为她和以前接触过那些不自爱的女孩一样。
她视之如宝的爱情在白飞宇眼里原来是那么不值一提?
“白先生,合作以来我一直很尊重你前辈的身份。称呼你一声师父只是出于拍摄需要,希望你不要过度自我代入。”
秀眉微挑顺了他的话鹦鹉学舌般说到这里,她哽住,还有什么好说的?她那么自爱骄傲矜持的一个人,就因为爱上了他,面对他时就宁愿附首宁愿低到了尘埃中去,而这尘埃之中却未开出她想要的花来。
她深吸一口气,温热的液体慢慢充盈眼眶,她想哭。有多久没有这种感觉?上一次,上一次的哭泣是为什么事?是被人恶意丢到荒山野岭,一个女孩子孤单单的挨过一夜的凄凉无助?还是被微薄上那些铺天盖地不堪入目的污辱伤害后的委屈不甘?本以为经过这几年的磨炼,她以为可以对所有冷眼讥讽都视而不见,而白飞宇只需一个眼神就可以轻易而举打碎她自以为修筑得固若金汤的外壳,让她在他面前丢盔卸甲败得体无完肤。
他是她命中的魔星,上辈子的冤家。
她的前世冤家正静静伫立眼前,凝视她的双眸沉静如海。
她不愿意在他面前流泪,在他面前软弱,她不要再一次被他轻视。她拒绝与他对视,抬眸望向碧蓝的天空,眼泪倒流,淹灭她的心。种种悲哀、羞辱、孤独还有说不清的各种感情如丝交互参差绞着她整个灵魂,几乎让她窒息。她高傲的抬起下巴,胳膊交叠,傲然离开,他越是瞧她不起,她在他面前就越发气势凌人骄傲得象个真正的公主。
她是真正的演技派。
走到远离他的地方,她才在没人之处找个地方小心稳妥的把自己安放,咧开嘴还没来得及发出任何抽泣声,眼泪已流了满脸。
暗恋学长时,少女怀春的她不懂情为何物。
再遇言先生,被媒体打击得毫无自信的她认为爱是寻找强有力的依靠。
直到与白飞宇相识,坠入爱河的她才明白爱是混合着蜜糖的眼泪,是渗了□□的美酒,能让你甘美畅快沉迷其中也能让你悲伤无奈万劫不复。
只是,白飞宇这样残忍地挑明了与她毫无关系,她竟然还是不知自爱的留恋着他的片刻温情!
她好恨自己!
第12章醋海兴波(下)
片场很多人用异样的眼神看着白飞宇。
白先生的状态很不对。平常酷热天拍打戏大家都怨声载道的时候,他总是整整齐齐穿着七八层衣服汗流浃背任武术指导安排毫无怨言。今天的他却总沉着脸仿佛别人欠了他一屁股债。片场内识相的都不敢主动招惹他,唯恐一言不慎触他逆鳞,引来火山喷发。他的一组戏不是表情不到位就是动作失误被导演ng了一次又一次。万般无奈的导演最后不得不建议他休息半天,晚上再拍。
换作以前,白飞宇绝对不会同意这个建议,他的敬业在行内出了名的。甚至在片场极度疲惫时他曾用铁针扎自己的手臂,只为了工作时能保持清醒!
此时他头脑混沌。莫说用针扎,用刀割都不能让他清醒如常人了。听从导演建议,他脱了戏装,换了剧组送的文化衫找个清静的地方坐下让自己冷静。他右手习惯性的伸入口袋去摸烟,却摸出一盒口香糖。
有次他拍戏困了抽烟提神听到莺莺说过不喜欢烟味儿,她随口的一句话被他牢牢记在心上,从此他但凡抽烟一定避开她,跟她在一起时烟瘾发作熬不过便以口香糖替代。
心头烦闷,他泄愤般狠狠把糖盒扔出去。
银白色的糖盒在空中闪出一道漂亮的弧线。
他不甘心!
满满的不甘!
除了年纪大一点外貌沧桑一点,他哪一点比言先生差了?
他记得与莺莺初见的那个阳光灿烂的下午。
他记得她的一颦一笑一慎一怒。
他记得她身上汗水味儿混合着香皂味儿的仿如酸甜柠檬水的清新味道。
她嫌弃年纪大他便买了面膜做保养。
她不喜欢烟味他开始戒抽了十几年的烟,
她小孩子心性喜欢热闹他便留心学了各种小笑话讲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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