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想了一会儿往事,好一会儿才擦了擦眼泪,小声道:“我饿了......”声调可怜的很。
好丈夫萧沉渊只得生硬的、试探着伸手舀起一勺子粥:“来,喝一口?”
易雪歌低头喝了一口粥又吃了口萧沉渊投喂过来的酱瓜,忽然有些犹疑的开口问道:“你怎么忽然对我这么好了?”
萧沉渊摸摸下巴,若有所思的道:“大概,是看你可怜?”
易雪歌哼了一声,声音细嫩的就像是一只傲娇的小奶猫一样。她慢吞吞的咽下一口粥,凑上去捏了捏萧沉渊的耳朵,故意作出恶声恶气的样子问道:“那你呢,你说动我为东华太子报仇,你又是为了什么?”
萧沉渊闻言轻轻笑了笑,摸了摸怀中美人如丝缎一般的长发,温柔而体贴:“自然是为了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他面色幽暗不定,就如同烛火摇曳一般,仿佛带着某种复杂而深沉的颜色,只是眼底那足以焚烧一切的暗色火焰只差一点就要燎原,“为了那天下英雄竞折腰的如画江山。”
易雪歌“呵呵”的冷笑着给他泼冷水:“得了吧,就你这身子骨,先别说‘折腰’,命都要折了吧。”
萧沉渊咳嗽两声,示意她别再揭人伤疤,然后果断的喂食堵嘴。
易雪歌也觉得自己好似有些过分,默不作声的被萧沉渊喂着吃了一碗粥。她近来被左右伺候的有些娇气,萧沉渊喂得生硬,她吃得倒是麻溜,过了一会儿才想起事关自己的重要问题,转头去看萧沉渊:“你以前的样子都是装的吗?”
萧沉渊淡淡的瞥了眼易雪歌,不吭声。他看人的样子好像特别的矜贵,被看的人好像都有了一种常得君王带笑看的荣幸。
易雪歌却来了兴致,她半直起身子,扯着萧沉渊的袖子说话:“我记得上次洞房的时候,你还没喝酒就吐了好几口血;还有还有,当初我养的鹦鹉跳到你桌子上的时候,你吓得脸都白了呢......”她看着现在的萧沉渊想起他过去的黑历史,简直是兴致勃勃恨不得离开就拿笔记下来留于后人观摩。
萧沉渊只得抓起桌子上牡丹样的点心继续喂她,顺便交代事情:“明日皇兄要带我去皇陵,你也要去的。到时候我会借病提早退场,你记得帮我拖住皇兄。我有重要的事要去做。”
糕点是新鲜出炉的,做成叶子和花朵儿的样子,栩栩如生,整齐有趣的摆在叠了粉白花瓣的白碟子了,看上去就让人有了食欲。
提到皇帝,易雪歌的脸色一下子难看了下去——既然萧沉曜是死于非命,那皇帝肯定就是罪魁祸首之一。至于那位据说怀着东华太子遗腹子的太子妃杜云微和正在边疆的周大将军周云起他们是否知情又是另一个谜团了。
从私心里说,易雪歌并不希望他们两人会和这事有什么关系。萧沉曜固然不曾对易雪歌有过半点心思,但对于这三人肯定也是用了真心的。被兄长背叛还可以归咎于帝王之家的冷酷绝情,若是这三人一齐背叛,那就是真正的打击了。
易雪歌好不容易缓和过来的心情一下子就又差了下去,就像是坐云霄飞车似的,心情一下子就从高处掉到下面。她忍不住低下了头,小声道:“他该多难过啊。”
“那是他活该。”萧沉渊冷淡的下了结论——对于任何有关萧沉曜的话题,他总是格外的冷淡并且苛刻。当然,这也不难理解,毕竟萧沉渊和萧沉曜在先帝跟前的待遇区别就好像是充话费送的和亲生的。能忍到现在才发作也算是忍者神龟了。
易雪歌嘴皮子自然是说不过他的,但她还是毫不留情的用手揪了揪萧沉渊的长发:“你刚刚说什么?”简直跟扯绳子似的。
萧沉渊只得改口:“我什么也没说,行了吧?”他眼中有厌倦之色一闪而过但还是很快就归于平静,随即他便伸手替易雪歌理了理衣服,温声道,“你先回去休息一会儿吧,我还有事要做呢。”
易雪歌想了想觉得事情大部分都说清楚了,也是该为了明天养精蓄锐,于是就干脆利落的出门去了。她一出门,刚刚一直守在门外的侍从阿意就进了门。
阿意看着易雪歌背影的目光里面好似都带着某种异常复杂的涵义,他带上书房的门,看着正站在窗口的萧沉渊,说道:“殿下今日待王妃,倒是难得的好耐心。”
萧沉渊就站在窗口,目光随着易雪歌离开的身影移动着,闻言便收回目光,垂首笑了笑。他微笑的时候,从容而冷淡,几乎感觉不出半分的笑意,就如同初冬时节落下来的雪,细碎而冰冷:“我只是觉得,一个女人能够拿出自己的全部,不顾一切的去爱一个不爱她的男人,当真算得上是傻得可爱。”他的眼眸又黑又深,看人时就像是那夜里的深渊一样莫测,“这大约也是萧沉曜一辈子唯一能够得到的一点儿真心了吧,偏偏他还视若无睹。”
阿意低下头,提醒道:“可她倾慕的是东华太子,而非您。”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就好像是沙子在玻璃上磨过。
“我明白。这件事你不必再提醒我......”萧沉渊轻轻的咳嗽了一声,非常的轻,他的语调一下子冷了下来,好似寒冰一样。
萧沉渊关上窗,回到案前,不由的轻轻叹了口气,难得的说了一句真心话:“阿意,我只是觉得有些累,有时候半睡半醒的时候,我都担心自己会这样睡死过去。深夜寂寂,前路茫茫,那么多的人为我流血、为我赴死,我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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