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知,咱班初中时跟你同过班的只有班长和体育委。”
“为什么非得是同班?我喜欢他的时候他根本不认识我,一直到高三我们才同班,虽然日日都见,但他并没留意过我。”
路时洲更觉难以忍受,他斜了简年一眼,嘴角含讥带讽:“默默喜欢不求回报?看不出来,你还挺伟大。”
“……我说过,我只是随便暗恋一下。路总,您那么忙,别再纠结这种小孩子过家家的事情了好不好?”
路时洲半晌没说话,虽然百爪挠心,但好不容易复合,哪敢再重蹈覆辙,隔了十年,装也要装出成熟大气,只好生生忍下。
“我这不是闲着无聊好奇吗。其实我也暗恋过咱们班的女生,经常偷瞄一眼、往桌洞里塞巧克力什么的。当然,那都是小时候的事儿,也不算真喜欢。”
简年只怔了一秒,就“哦”了一声,转而说:“十点多了,去你家吧。”
没从她脸上看到期待中的醋意,路时洲越发感到不平,他瞥了眼藏在书堆中的笔记本,说:“我忘带钥匙了,今天回不去,就住季泊川这儿吧。”
捕捉到路时洲的目光,简年立马猜透了他的企图,她特意从书堆中拣出记事簿,把它和浴巾一起带入了洗手间:“今天太晚了,住这里也好,明天再去你家收拾,我先去洗澡。”
“……”
一进浴室,简年就把记事簿藏进了安全的角落,她倒不是有意瞒着路时洲,不过是觉得他的反应实在太有趣,才不愿意立刻说出实情。这个本子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落到他手中的,十几岁的那些小情思,以及充满无病□□意味的感慨,哪怕十年后的她也不好意思再打开回顾,若是被路时洲看到,简直没脸再活下去。
路时洲洗澡一向快,往常简年头发还没吹干他便洗好出来了,这一日她熨
好两人隔天的衣服、喝过牛奶,躺到床上看睡前读物看到眼皮打架,他依旧在洗手间里。
简年太困倦,干脆合上书、关上壁灯睡觉。昏昏欲睡之际,在巴掌大的洗手间找了一个钟头却空手而归的路时洲一脸挫败地走了出来。
卧室只留了一盏地灯,光线暗黄,路时洲掀开一角被子坐到床上,侧头看向简年。她一贯保守,连睡衣的款式都是小女孩式的棉质白裙,对如何取悦男人更是一窍不通,他却偏偏弥足深陷,不断做幼稚到不可思议的事。
简年习惯转向右侧睡,从路时洲的角度只看得到她的后背。他的指尖划过她曲线优美的脊背,在她白皙修长的脖子上印下一个吻,问:“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听到他的声音,简年下意识地翻转过身体,钻入了他怀中。路时洲本想直接睡觉,然而她越是瘦弱他就越容易生出碾压揉捏的yù_wàng,犹豫了一瞬,终是抱着她翻了个个儿,剥下她的睡裙,说了句“你睡你的,不用管我”,便拆骨入腹。
最近三日路时洲没闲过一刻,因此这一次格外长久,简年清醒后又昏睡了一回,才终于结束。
哪怕困到睁不开眼,简年也不准路时洲动手,一定自己去洗手间清理。从洗手间出来时,她的困意散了大半,精神清明了起来,身体却依旧倦,而不管几点睡都六点钟准时起床的路时洲却仿佛从不知道什么是疲惫。
简年一躺回床上,他就把她捞进了怀里,问:“你想不想知道高中时我暗恋的人是谁?”
简年懒得看他,半闭着眼睛说:“我。”
倒不是简年自恋,而是高中时的路时洲有任何风吹草动都不可能瞒过她,当年他除了睡觉就是睡觉,哪做过偷瞄和塞巧克力这种事。倒是有一些女生往他的桌洞里塞过东西,具体都有谁,路时洲怕是还没她记得清楚。
“……”顿了顿,路时洲才说,“现在回头想一想,暗恋实在没有什么意义。”
“我也觉得。”
“所以你喜欢的到底是谁?”
仰起头看清路时洲的表情,简年忍不住笑出了声,尽管他小心翼翼地藏起了情绪,可在床笫之间的霸道和固执却令她明白,十年的光阴或许改变了他的某些地方,可有的东西一直都在。
她知道躲不过去,伸出手摸起床头柜上的化妆镜,丢给了路时洲。
“你给我镜子干吗。”
“你不是问我暗恋的是谁吗?你照照镜子就知道了。”
路时洲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我?”
“嗯。”
“……”
路时洲自然不信,只当简年在敷衍他,简年一时拿不出证据,懒得继续掰扯,背对着他抱着枕头睡下了,路时洲再不甘也无计可施,只得闷闷地结束这个话题。
隔日晚上,简年约回国参加表哥婚礼的李冰茹吃夜宵,自然要带上路时洲。
他们刚一和好,李冰茹就知道了,她一贯大大咧咧,见到路时洲自然要调侃:“上次同学聚会你带来的那位美女主持人呢?”
“……”虽然不喜欢李冰茹的个性,看着简年的面子,路时洲也只有笑着忍她。
简年替他答:“韦小姐订婚了。”
“不是吧,人家甩了他订婚了,他才回头来找你?”
路时洲一阵头痛,对李冰茹说:“……你想吃什么随便点,不用替我省钱。”
“转移话题,拿钱赌我的嘴,你这是默认心虚了?”
“……”
“也就是我们年年傻兮兮地愿意吃回头草。你可别仗着她喜欢你十年欺负她。”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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