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和浅薄的钱包。
老惯例的两箱雪花被搬了进来,几个女孩叽叽喳喳的八卦着娱乐界那点破事。
裘敏看着眼前玻璃杯里泛黄的茶水出神。杯子洗的有些花了,壁上有明显的划痕,不知道为什么握在手里却有一种妥贴的温度。隔壁的厨房传来滚烫的油锅下菜的嘶啦声和浓郁的辣椒爆锅的香味。
今天好奇怪,总有点心神不宁的感觉。
“裘敏,打个电话回去请个假,难得今晚大家都在,吃过饭一起去玩玩。”李思虹给裘敏递过来一瓶开了盖的冰啤酒。
“请什么假,”裘敏嘴角微哂:“哪有那些规矩。”
赵明笑哈哈的插嘴:“那把启哥叫过来一起啊。”
“关他什么事。”裘敏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的挥挥手:“行了行了,我跟你们去还不成么~”罗启是她男朋友,大她一岁,赵明他们也都见过。不确定是去年什么时候,罗启曾经和他们在寻味林吃过一顿饭。裘敏记得,那并不是十分融洽的一顿饭,最起码到后来裘敏后悔了,还不如当初不叫他。
说是这样说,可是裘敏想了想还是借着上厕所的由头出门给罗启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自己要晚一点才能回去。
罗启那边也在加班,通话信号不是很好,裘敏也只是断断续续的听到加班、没事这样的字眼。
靠在黑暗的过道墙壁上,裘敏看着手机屏幕由亮转暗直至隐入漆黑的夜色。一十四秒~
她和罗启的通话时长。
到底怎么了,为什么现在两个人变得越来越无话可说?电话一般在二十秒之内,短信一般不超过五个字——
“加班,迟回;有事,开会,晚点,你先吃,别等我~”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婚姻沉默症?可是分明他们还没走进婚姻。不过同居也算事实婚姻了吧。裘敏把手机装进口袋,揉揉脸若无其事的向包间走回去。
若是这样一眼望的到尽头的婚姻死水,也难怪罗启迟迟不提结婚的事情。
吃过晚饭已经九点多。
年轻人多就是能闹,两箱啤酒下去,熟悉的面孔个个跳脱的神采飞扬。
“我真的有点不舒服,你们去吧,别管我。”站在外面清冷的空气里,裘敏深吸了一口气。三月的天,裹紧外套还是能看到微薄白雾状的呵气,出了口一转眼就消散在四周,无影无踪。
“敏姐你说话不算数。”王雪嘟着嘴,不依的摇着她的胳膊:“答应了又反悔。”
裘敏凑到王雪耳边小声低语:“估计大姨妈来了~”总有些事情得下了决心去,总好过蒙着头不管不顾。月清如水,这样的夜色,正好。
“这样啊。”王雪也没辙了,抬头求助的看着大家。
“行了行了,”裘敏笑着挥手:“你们尽兴啊,周末愉快~”
沈怡不知道怎么回事,看着裘敏的背影大叫:“裘经理你一会儿舒服了再来啊。”
几个年轻人哈哈大笑起来,夹杂着赵明奚落的声音:“你的嘴巴怎么总是比你的脑子快啊沈怡……”
“怎么了怎么了!我又没有说错……”
嘻嘻哈哈的轻松调笑被撇在身后,夹杂在嘈杂的汽车轰鸣声和路边店铺的促销叫卖声中,模糊的变成了一种背景音效一样的喜乐沉淀。裘敏裹紧大衣哈口气,这早春,还冷着呢。
刚走到站台,就看到一辆3路空调公交车闪着车灯放慢了速度进站,裘敏摸出月票卡,心里因为刚刚的决定有了些许的放松。
嗯,自己也要做些检讨和改正,若想要长久,不能全然的疏于打理~
眼角的余光准确的捕捉到3路车上那个站名——
西溪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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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罗启在一起有两年了,现在回头去看看竟然觉得是很漫长的一段路。
罗启并不是一个多话的人,住在一起很多的时间,都是她在做饭他在打游戏,她在打扫卫生他在打游戏,她在洗衣服他还在打游戏。在大家看来,虽然罗启不是一个很优秀出色的男人,却也算是成家的不错人选,属于适婚男人中的香饽饽。
罗启是本地人,从小到大都没离开过a市,一路顺顺当当的求学就业,到捧了个大型国有企业办公室主任的铁饭碗之后,现在已经是躺下来打算享受人生的架势了。不到三十的人,已经有了中年人平庸宁和的面目。
裘敏是经一个校友介绍认识的罗启,吃了两次饭,波澜不兴也是顺理成章的就走在了一起,再然后就是搬过去罗启的房子同居。说起来裘敏更觉得自己提早进入了婚姻的死水状态,接过罗启妈妈手里的锅铲抹布晋级为免费保姆了。
不是没犹疑过,睡不着的时候看着窗外铺洒进来的浅淡月光,想着一辈子就这样下去虽有不甘,却也未尝不可。
只是这样的划过两年,罗启不提结婚,也不提未来,总叫裘敏心生沮丧,思来想去的就心灰意冷。想来他也是心有不甘吧。
天天的柴米油盐已经够无趣了,面对的还不是一个养眼又懂情趣的妙人,只是一个看上去合适的凑在一起过日子的人。这样的状态任谁看来,都会立时失了跳进婚姻的勇气。
只是裘敏想不到,这样普通沉默如同路人甲一样的罗启,居然也有偷腥被自己撞见的一天。或者说脚踩两只船还能不翻船,确实让人刮目相看不敢小觑了。
从办公楼里出来,裘敏记得自己很冷静的随手带上了那扇半掩的房门,把那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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