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靳承乾也急走了几步,将路父搀起,“岳父,都是一家人,何必行如此大礼。”
路母在路菀菀的搀扶下站起身,拉着她的手双目含泪说不出话来。路父却是惊得瞪大双眸,看着靳承乾带笑的双眸吓出了一身冷汗,“陛下,使不得,这于礼不合。”
“哎,岳父哪里的话。进了这道门,就没有君臣了,我就是个带着妻子回来探望父母的丈夫。”靳承乾搀着路父的臂弯踏进门槛,满脸笑容。
路菀菀也勾着路母的胳膊踏进门,回头冲着还跪着的慕言和路阜言挥挥手,“听见我夫君说的话了没,还不快起来。”
“听见了,听见了。”慕言笑着蹦起来,冲路阜言伸出手,“起来吧。”
路阜言温润笑着,不着痕迹避开慕言的手,撑着地站起来,“我起得来,不劳烦大哥了。”
慕言也不恼,自然的收回手,似是对路阜言的疏离已经习以为常。
路菀菀看着路阜言一瘸一拐的步子有些担心,“牛儿这是怎么了?”
慕言跟在路阜言身后慢慢走着,始终保持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听见路菀菀的问话,笑着摇了摇头,“牛儿过年的时候去捉鸡,反倒是让鸡给啄了,摔了一跤,不过没什么大事。”
路菀菀皱皱眉,“没有厨子么?咱们家什么时候养了鸡?”
路母眼神就没离开过路菀菀的脸,“三年前出了那事,家里就拮据了些,便遣散了仆人,自己养了些鸡鸭,种了些菜。这田园的日子,看着是苦了些,却是最快活的。现在日子好过了,这习惯也改不过来了。就只请了几个粗使婆子,其余的事,都是我和你爹亲力亲为,也很有些乐趣。”
路菀菀有些心疼的摸了摸路母的手,“娘的手都糙了,可别累着自己。”
路母像小时候逗路菀菀玩儿时一样,轻轻挠了挠路菀菀的掌心,笑意盈盈,“你现在泡在蜜罐子里,自是不懂这农家的乐趣。看着那小鸡小鸭从颗蛋,长到自己会下蛋,其实是件特别有成就感的事情。娘自己有分寸的,不会累坏了身体。”
路菀菀痒的直笑,轻轻靠在路母的肩上,“娘开心便好。”
一家子在屋里坐了会,靳承乾就将路菀菀撵出去和路母唠家常了,说是男人家的话题,女人家不懂。
路菀菀乐得离开,她懒得听那些文邹邹的词,更何况,她有一肚子的话想跟路母说。
路母带着路菀菀和鱼真到了正房,亲手倒了两杯菊花茶。
路菀菀将鱼真拉到面前,笑眯眯跟路母介绍,“这是女儿宫里的掌事姑姑鱼真,也是女儿的患难之交。可以说没有鱼真,就没有女儿的今天。我和她之间啊,比孪生姐妹还要亲上三分,好得恨不得穿一件衣裙,半天不见,就想的很。”
路母听了这话,忙去拉鱼真的手,眼里噙着泪花,“真是太谢谢鱼姑姑了,鱼姑姑您快坐。”
看着路母动容的脸,鱼真不禁想起了自己的母亲,一时也有些伤感。吸吸鼻子回握住路母的手,“是我该谢谢菀菀才对,菀菀是我见过最好的姑娘,我们一路相互扶持着,才有了今天的好日子。遇见菀菀,是我的幸运。您要是不嫌弃,便和菀菀一样唤我阿鱼吧。”
“好,好阿鱼。”路母擦擦眼泪,一手牵着路菀菀,一手牵着鱼真上了炕坐好。
“娘,这瓜子是新炒的吧?”路菀菀整好裙摆,看着盘中油亮亮的瓜子两眼放光。
“特意给你炒的,还做了关东糖和炸春卷,等会给你们拿来。”路母笑着抓了两把瓜子放在两人面前,“宫里锦衣玉食固然好,但这家里的小吃也有自己的味道,娘就料到你肯定会想。”
“玉盘珍馐也比不过家里的炒土豆丝呀,您说是吧?”路菀菀剥了粒瓜子送到路母嘴里,笑着逗趣。
鱼真见状也剥了粒喂给路母,逗得路母哈哈大笑,“那是当然,就像走路捡到张一百万两的银票,也不及你们两个陪娘说说话来的高兴。”
“乖宝,”路母撵撵手上的瓜子皮,有些担忧地看向路菀菀,“你在宫里,过得可还顺心?”
“顺心得很。”路菀菀咯咯直笑,“您放心,陛下对女儿呀,比爹爹对女儿还好呢。”
“你过得舒心,娘也能睡踏实了。”路母笑笑,“但你也不许胡闹,恃宠而骄可是要不得,你得知足。陛下忙于国事,总有这样那样的不得已,你可别使小性子。”
说完,路母又指了指路菀菀的肚子,“想着点正事,别总忙着吃。”
路菀菀安安静静听着路母说完,皱皱鼻子扑到路母怀里撒娇,“娘,你好啰嗦。”
“还不是为了你。”路母点点路菀菀的小鼻子,闭着眼抱着她轻轻摇晃着。
桌子的另一侧,鱼真笑着瞄了那对如胶似漆的母女一眼,手下不停剥着瓜子。瓜子仁白白胖胖,整整齐齐被分成了三堆。
第23章解心结兔子急了
花厅里,四个男人围着不大的桌子坐成了一圈,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慕言坐在路阜言旁边,隔着半臂的距离,桃花眼里满载着笑意。路阜言仍旧是那副儒雅温和的样子,时不时搭句话,只是眼神飘忽不定,有些心不在焉。
靳承乾伸手斟了杯茶,双手递给路父,“岳父,请喝茶。”
路父坐在靳承乾的上首,本来还有些不自在,靳承乾这一敬茶,他反而却镇定下来了。三年的清苦生活,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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