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消失了,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事。
这些年来,每晚在黑暗里见到慕云深,和他聊聊天说说话,早已是孟郁莹生活的重心,突然之间,她见不到云深了,她很害怕。
“云深,你是在怪我吗?你要丢下我了,是不是?不,你是应该怪我的,是我先对不起你,我明明有了你,却还答应和秦王结婚……”
黑夜里的哭泣害怕自责,到了白天面对秦王时,她又开不了口,尤其看到两个妈妈的兴奋激动,孟郁莹想悔婚的话几次到了嘴边都没法说出。
为了不让所有人失望,她还得装得开心的样子,笑着点头。演着演着,也会假戏成真。有时候,她真的也会有种待嫁新娘的喜悦,也会幻想和秦王结婚后的幸福生活。可一切欢喜,都会被隐于黑夜之中……
若是平常,秦王也许会细心地察觉到爱人的异常,但快要结婚的喜悦、忙于婚礼事务的筹备,加上郁莹的有心隐瞒,向来心细的秦王难得粗心了一回,却令他没想到所有的喜庆在一夜之间化为乌有……
结婚前的两天,本来约定好这天要去民政局进行婚姻登记。秦王早早地就开车等在了孟郁莹家的楼下,为了不吵爱人休息,愣是在车里等了两个小时,才打电话通知爱人。却没想到,孟郁莹告诉他身体不舒服,想改天去登记。
秦王听到此话的第一反应是:女友生病了。急忙快速上楼,敲了半天门,孟郁莹却不肯开门,并让他先回去,她想一人先静静。
这下,秦王才冷静下来,“你是真的身体不舒服,还是后悔了?你不想和我登记,也不想嫁给我,是吗?”
“……你能不能再让我静静?”等了好一会儿,搁着门板,孟郁莹回了这一句。
秦王忍不住道了一句:“如果是慕云深,你还会这样犹豫吗?我有自知之明,从来不求比慕云深更多分量,但差别也太大了一些……”
“……”门内一片寂静。
“好,你好好想想,我给你空间。家里人这边……你也不用担心。小莹,我……我会等。”走之前,秦王如是说道。刚刚的那句话是他有史以来第一次的抱怨,此前和此后,都没有再有过。不止嘴上,连心里,都没有过。
可就是这唯一一次的抱怨,让孟郁莹做下了决定:悔婚而逃。第二天,也就是婚礼的前一天早上,秦王收到了短信:
“秦王,对不起,我还是过不了自己的心。我走了,请不要来找我,忘了我吧。——孟郁莹”
看完短信,秦王疯了,有生以来第一次失魂落魄地穿着睡衣拖着拖鞋到处寻找她的去处,可是,就连王娟也不知道女儿的下落。
昨天郁莹没和他去登记结婚,并且也不愿开门时,秦王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可仍抱着一丝期待,希望孟郁莹想明白之后会给他一个圆满。然而现实终究是残酷的,他握着手机,独自落寞地坐在黑暗里舔舐着伤口。这么多年的痴和恋,终究还是只换来了一条短信……
尽管如此,他还是不忍心怪她,还是忍不住不去想她。他的脑子里全是她的身影,他愿意随着她的影子去任何地方。
她是他的蛊,他还是得承认,依旧爱她。不然,不会明知道她在哪里,却因为不舍得让她为难,而让自己画地为牢呆在原地,只为等她自己决定。
慢慢的,秦王学会了孟郁莹的习惯:黑暗中的凝神冥想。他想见的当然是郁莹。可出现在他冥想中的却是慕云深。一片黑暗里,慕云深闪着金光缓缓显现,他的样子一如他之前那样,阳光、帅气,只是比之前认识的他更多了一些担忧和郁色。
身在异地的孟郁莹一定想不到,在她离开的那些日子,她爱的两个男人会有如此交集,秦王也没有想到,更没想到他会比之前的郁莹还要当真,为了和慕云深有更好的沟通,他居然去找通灵师,还真被他找到了,就是同为畈城人的陈临风。
“他说:尽管鼓励孟郁莹追求新的爱情,但真当孟郁莹说要结婚时,他又没法完全接受,就选择了消失。也许孟郁莹的逃婚和他的消失有关。”陈临风闭着眼,变着声,说着话。
秦王看了眼陈临风,又看向对面的慕云深,“那天,小莹突然不想和我去登记结婚,我就知道不对劲。那时我真的嫉妒你了,这在以前从来没有,我一直觉得我都看得很释然,我能完全理解小莹将你看得比我重,我也可以承认她爱你比爱我多,我都不计较。可是那天,我还是忍不住有了怨言。”
“说到底,还是我们的爱未到时候,我太急了……”秦王想了想,说道,神情有些落寞。
陈临风未再开口,慕云深也只是深深看着他,没有动作。
“很多人说我是骗子,袁轩裔也觉得我的话不可信,这世上根本没有通灵这种事,更不可能出现鬼魂。你就没有怀疑过?”有一天陈临风问秦王。
“我宁可信其有。”简单地回答。
“可我收费不低哎,你就算有钱,这样花销,也不心疼?”陈临风比了个收钱的动作,反问。
“不花你这个钱,我的心更疼。”
“好吧。我不问了,情种一个!”陈临风道,“作为老乡,我得坦白,你不用太信我,我也不一定百分之百不骗你。但,若你能当个安慰,我也无话可说。只不过,你以后可不许到丞铭远这里告状说我骗你钱财啊!”陈临风天不怕地不怕,鬼神不忌。这辈子唯一信服的人就是丞铭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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