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丰荛竖着三根手指朝他比划。
李希伯点头:“知道啦知道啦。”转身去给她倒水。
“我特别爱他!掏心挖肺地爱他!”丰荛继续说,很认真地说,眼睛瞪得极大,四仰八叉地坐在床上,像个孩子。
“知道啦。”李希伯好脾气地应声,端着水过去,“喝一口。”
丰荛接过杯子,咕咚咕咚喝了一半,皱眉:“没味道,不好喝!”
李希伯无奈地斜了她一眼,把水杯放到电视机旁,又去卫生间把毛巾沾湿,叠好,走回去给她擦脸,丰荛已经像只海獭似的瘫在床上了,支支吾吾一直在说着什么。李希伯的一只腿跪在床上,用毛巾给丰荛擦脸,擦手。凑近了,听清了,她一直在叫着谷望南。
“谷望南是个坏蛋!”她骂着,一皱眉,“可是我还是很喜欢他。”
李希伯没理她,把毛巾翻了个面,继续给她擦脸,力道使重了,把她的脸擦得变形,丰荛感不到痛,嘟嘟囔囔又说:“谷望南他……”
没说完,李希伯忍不了了,拎着眉毛打断她:“你再叫一个谷望南,信不信我打你?!”
丰荛躺在床上,跟李希伯大眼瞪小眼,傻乎乎的,嘴唇一动,小声地叫出:“谷望南……”
李希伯翻了给白眼,把丰荛翻了个面儿,啪的一声打在她的屁股上,力道没使大,声音倒是清脆,一打,嘿~肉墩墩的,手感不错。
这一打,丰荛愣了,趴在床上好半天没回过神来,回过神来了,也没恼,自己用手抓了抓被打的地方:“痒……”
李希伯有些气绝,也懒得再搭理她。喝醉的丰荛智商为负,是个无赖,是个孩子。
“行了,睡觉!”他把被子抖开,抬着丰荛的手和脚把她塞进被窝里。
丰荛一边挠着屁股,一边躺进被窝,嘟嘟囔囔地还在叫着谷望南,头黏着枕头,眼睛一闭一闭的,很快就睡着了。李希伯一直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等到丰荛没说话了,没动静了,他走过去,一只脚跪在床上,俯下身子,摸了摸她的额头,把碎发都掠到一旁。脸上还是红红的,烫烫的,他又去把毛巾沾湿,给她擦了擦脸,点了床头灯,关了房间的大灯,合门出去了。
回到房间的李希伯有些发愣,叉着腰,回头看看自己房间的门:诶……你说他这么忠厚老实的人,怎么就没想着亲她一下再回来呢?!
白白失去了个偷腥的好机会!
要不再回去亲回来?
想着想着,转身要去开门,手按在门把手上,忍不住心里咒骂了句傻逼,踱步回来,脱外套洗澡!
你说他猥琐窝囊吗?
偏对那女人是一点法子也都没了!他向来不是君子,现在在她面前,简直成了正儿八经的伟人!在这个遍地都是流氓痞子的社会,窝囊透了!自己都把自己感动坏了!
李希伯失去了个偷腥占便宜的机会算是痛心疾首,一夜揪心到天明。中午,丰荛酒醒了,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喊李希伯去吃中饭,坐在小店里面,两旁开了摇头的电扇,折叠桌上摆着客人吃剩下的碗筷,丰荛招招手:“老板,收碗。”
大肚子的老板过来,把碗收掉,用湿漉漉的麻布擦了一下桌子。丰荛又抽了纸巾,仔细地把桌子擦了一遍,纸巾上一片油渍。李希伯细细地看着她的脸,她是正经的,是平静的,如果没昨晚,谁知道这姑娘喝醉酒后会这么无赖呢? 丰荛感受到李希伯的眼神,有些不大好意思:“昨晚喝醉了,挺丢脸的吧。”
李希伯呵呵呵地笑:“还好。”
丰荛点点头,有些别扭的皱眉:“你……昨晚打我了吧?”
“啊?”李希伯吓了一大跳,瞪大眼,特认真,“没有啊!”
“是吗……”丰荛自我怀疑地挠挠头皮,“我昨天喝醉了,有些事儿记得,有些事儿又不记得,迷迷糊糊的,又像梦里梦到的,就觉得你昨天凶神恶煞打我屁股了!”
“没!”李希伯一本正经,“你做梦吧!”
丰荛点点头,也觉得不大可能:“嗯,可能真做梦吧……”
李希伯避开目光。
点了两碗馄饨,猪肉芹菜的和猪肉白菜的。丰荛吃着,觉得有点干,看了看店里的冰柜,只有可乐和雪碧。
“你想喝什么?”她问。
李希伯抹抹嘴巴就要站起来:“我去买?”李希伯咬着馄饨就要站起来。
“你哪儿熟悉这里啊,我去买,你要什么?”丰荛站起来,拿起钱包。
“随便,冰的就行。”李希伯又重新坐回去,想了想,不放心,伸长脖子看着丰荛,“我陪你去吧。”
闪亮着一双桃花眼,眼巴巴地看着丰荛,脸她离开半会儿都觉得担心了。
丰荛顶回去一句:“你一个人留在这儿怕啊?”
李希伯:“……”
看着他噎回去的表情,丰荛轻笑,拿着钱包去附近的小超市。
超市小,一排一排的货架,排了三排,小零食特别多,还有小时候吃的牛皮糖,小包装包着,牛皮糖长长条条的,各种颜色,缠绕在一起。丰荛看着欢喜,买了两袋,又走去选饮料,两灌椰汁,夹在腋窝下,要走去付钱,路过第三个货架,无意间瞟到上面的卫生巾,这一瞟,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脚步一停下,心头的寒意就一点一点浮起来。
丰荛走回柜台,把饮料递给老板结账,老板用红色的塑料袋一一装起来。
丰荛问:“附近……有没有大一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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