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应该怕,一直这么想着的,但谷望南一回来,全慌了。
元小君说:“你干脆挑明了吧!挑明了,放桌上谈,也没什么破事儿了!该离婚就离,要继续就继续。”
董晨荟听着“离婚”两个字心里就难受,哭:“不想离,不能离。”
终究会发现,你不是怕一个男人,而是实在爱惨了一个男人,就算他伤你,负你,可真就是爱他爱惨了,再大的事儿觉得忍一忍都是能原谅的。
云小君一直挺理直气壮的,但真要走出书房面对谷望南来,她到底是心虚了。在她印象中,谷望南是成功的商人,权势的男人,他站那儿的气势,拿捏一根烟的气势都会让你觉得这个男人是难对付的,云小君有点无法想象,如果谷望南知道她把他的那个女人给打了,这个男人会怎样……
元小君从开始的愤愤不平变得局促不安,恨不得一步踏出谷望南的视线,但谷望南看似云淡风轻的一句话,却让云小君吓住了。
——你这样可不礼貌啊。
平淡的腔调,却跟冰柱子似的从她的尾椎骨串通了脖子。
老成的语气,同时让俩个女人心里一抖。
董晨荟推了元小君一把,使了个眼色,让她赶紧走。元小君也不再说话了,以近乎逃的姿势往门外走,走出去之后董晨荟就把门关上了,看了一眼谷望南,谷望南也抬着眼皮看着她,看不出一丝别样的情绪,却看得董晨荟身上发冷。
他知道了?不知道?
“不懂事儿。”谷望南吐出一口烟,烟头在手指尖半明半昧。
董晨荟应付地笑着,继续编着话:“她真有事儿。”
“踏进这屋子就得看主人,我坐在这儿,她走的时候连招呼都没跟我正式地打一下,这人做得没规矩,我不喜欢没规矩的女人。”谷望南的背靠在椅子上,一只手直直地放在餐桌面上,一只手夹着烟,烟烧了一半,掉落了许多的灰。
董晨荟没说话,坐在他的旁边。
“对规矩上的事儿我还是挺计较的。所以以后不要让我再见到她。”谷望南挺平静地说着这些话,慢条斯理,烟头已经积满了长长的灰,向下弯着,稍微一抖,长长的一截灰就掉在了桌面上。
话不能对董晨荟说透,关系就得僵了。但也不能什么都不说,敲个一两句就行。
不痛不痒,深思却让人觉得心头泛凉。
董晨荟没换睡衣,还是一身黑色的打底裙,丝袜包着匀称的小腿,静默无声地坐在谷望南的旁边,因为谷望南的话题结束,俩人一下子陷入了难堪的沉默。香烟殆尽,谷望南又从烟盒里摸出第二根烟,点燃,放在嘴里狠狠地吸一口,直接把烟气吞进嗓子里,通到肺里。董晨荟一直低着脑袋,两侧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脸,并拢的膝盖上有一点一点的水渍。
“吧嗒”一声,又一颗眼泪掉在了膝盖上,浸透丝袜,变成了深色湿润的一点。
因为董晨荟的哭泣,谷望南突然也不好受。俯身上去,一只手按在了董晨荟的肩上,轻轻地捏了一下,这是极其信赖又亲昵的动作:“我没怪你……”
真话,请相信他说的任何一句话都是真话。
此刻,我不怪你。
董晨荟慢慢地抬起脸,即使打了粉底,依旧掩饰不了她的憔悴,眼线被眼泪模糊,睫毛膏湿嗒嗒地搭在眼皮上。她是那么精致的女人,那么注重自己的仪容仪态,她抬头看着谷望南:“老公,你觉得我活得优雅大方吗?”
谷望南沉沉地皱眉,没有说话。
“可我为了你,怎么变得这么心计和恶劣呢?”她说。
想想,都觉得自己特别的难堪。
第六十二章
最复杂的感情便是你我心里都明白,却装作不明白,硬着头皮在负责我们枯竭的婚姻。
董晨荟说:“你不爱我你跟我结什么婚呢?这不是对我负责啊谷望南。”
董晨荟说:“不要因为内疚而跟我结婚,我被你瞒着,会以为你很爱很爱我,于是我过得特别的心安理得,现在发现这一切都是假的,这比我不能生孩子还要残酷,你懂不懂啊?”
董晨荟说:“以后,咱们该怎么过下去呢?你说。”
后面声音被她掩着面的手给遮住了,眼泪顺着指缝滴落出来,呜咽的哭声在空档的大房子里显得特别的落魄。谷望南在下午的时候就离开了,他是不会跟人吵架的男人,脾气闷,但凡你的情绪激动一点,言语尖锐一点,他保准黑着脸离开,留你一个人,纵使有千般怒火,也无从发泄。
那么多那么多的话,也只有在他离开后,才能真实地说出来。
我在你给我的家中哭,你又会出现在谁的感情里逗留和踌躇?
随着冬天的褪去,七点的夜空亮度撑得时间比东芝那会儿久,依稀还泛着一点亮,街道的路灯都啪的一声亮起来,停车场的车出出进进,谷望南坐在车里,开着窗户,一根香烟在手指缝中慢慢地烧着。
丰荛的厨房透着光,谷望南能想象到她在厨房里忙活着。
她做得饭好吃,烧得一手好汤,在很长一段时间内,她做得饭,烧的汤,都能成为他变得温柔的理由。
所以你看,他有千万种方法能够知道她的近况,但千万种方法里却没有一种是能让他重新走回她的身边。
后头有车轮碾过窨井盖的声音,嘎吱一声,一辆吉普稳稳地停在他的后头。
方媛从车上下来,灯光在她紫色的短发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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