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他来的凶狠,一口一口下去,想要把她咬下一块肉来!
“谷望南!你今天敢做我,你他妈的就不是男人!!”丰荛尖叫着,声音凄厉地在卧室里响着!
当真哭不出来了,即使带着那么明显的哭腔,但一颗眼泪也流不出了。
谷望南一顿,沉默不语地看着她,身体重重地压着她,腾出一只手去摸她的脸:“你乖,听话……”语气是无奈的,是充满酒味的,他以为会摸到丰荛的眼泪,但没有,她睁着眼,眼是干的,脸也是干的。
“下去,谷望南。”被压在他的身下的丰荛,那么冷漠地说出这句话。
这是她第一次用这样的口吻跟他说话,第一次在他面前那么绝恨地离开,那么撕心裂肺地吼“我特他妈的觉得丢脸”,这个他听他话的女人,这个骨子里倔傲但在他面前却顺生顺气的女人,今天,在他的面前,倔强地长出了刺儿,扎得他不知所措。
谷望南是激不得的男人,激不得的男人是具有较强的报复性的,他的事业,他的女人。
刻骨铭心是因为,心跟身体不在同一方向。
——谷望南,你这跟 没什么两样!
我们完了。
完了。
第三十九章
谷望南是在黎明的时候离开的,黎明天,东边刚泛起一层鱼肚白,对面一幢楼的窗户已经点亮了一盏灯,或是上晚班的人刚回来,又或是早起的人准备去上班,谷望南就是这么早离开的,外头一层寒气,仿佛把整座城市都包裹在露水中。
谷望南离开的时候丰荛背对着他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谷望南坐在床上好一会儿,替丰荛掖了掖被子,被角提起来的时候,他看到丰荛脖子上的吻痕,一大块一大块,足有五六块,经过几个小时,已经变成了乌紫色,在她白嫩的脖子和肩膀上映着,格外的刺眼。
昨晚是疯狂的,他把所有的不满都还给了她,他 着她, 着她,她咬牙不吭声,让谷望南觉得自己是在 !
疼吗?他都疼了,丰荛又岂会不难受?
谷望南轻轻地在丰荛的脖子上摸了摸,怕把她吵醒,指尖触碰到她的脖子的时候又缩了回来,把被子给她掖上,起身,捡起地上的衣裤穿起来。早上五点,他关门离开,门轻轻地阖上。屋子里又恢复了安静,丰荛躺在床上,睁开眼,坐起来,面无表情地穿上睡衣,走去厨房,厨房那里的窗户可以直接看到楼下,谷望南的车子就停在楼下,车里的灯亮着,他并没有立马离开,就坐在车里坐到六点,丰荛站在窗户前陪他到六点,看着他发动车子,渐渐离开。
丰荛走回客厅,点开灯,发现餐桌上放着一沓钱。肯定是谷望南留下的。
——到现在为止,你都不明白我到底在你身上想获得什么。
爱是一个需要回报的投资,我放了一百万进来,你总该……给我些让我满意的利润。你是普通的储蓄银行,还是余额宝?
丰荛在脖子上缠了厚厚的围巾,穿着黑色的呢大衣去了服装店,开门,营业。对面的张大姐打招呼:“今天来的这么早啊?”
丰荛回头对她笑笑,点点头,没有像以前一样搭话,转身,走进服装店。早上没什么人来,丰荛坐在柜台前,没有摘下围巾,没有脱去外套,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谷望南的短信是在九点钟进来的:晚上我来看你。
不是疑问句,符合他的语气。
丰荛没回复,直接把手机关机。
当你得到一个人的时候,你会发现世界真小,全世界都以他为中心,你乐于把自己的感情,自己目光都投注到他一个人的身上去。当你舍去一个人的时候,你会发现世界还很大,你有很多的空间去容纳其他的人,其他的事。
一切不明不白的事情都可以归结于缘分。你爱上一个人——这是缘分。你没能跟一个人走到最后——这是缘分未到。
缘分,是一个能原谅自己和外界的最佳借口。
服装店的门被轻轻推开,门口悬着一个铃铛,玻璃门推进来的时候会打着铃铛,发出“叮铃”一声响,丰荛本能地从椅子上站起来:“随便看看啊。”
话一说出口,抬起眼皮,就看到李希伯站在那儿对着她笑。
服装店本来就小,他站在那儿,不知怎的,就像是把这二十几平米都填满了。
“你怎么来了?”丰荛有些回不过神来,微微地皱眉。
李希伯一边笑着一边观察她的脸色,视线下滑,看着她一圈一圈缠绕起来的围巾,定格了半响,才把目光重新移回到她的脸上:“我来还钱。”说完,从皮夹里掏出一百块,递给丰荛。
眼睛眨了眨,颇有几分坏意。
忒较真的男人,丰荛在心里犯嘀咕。从放钱的柜子里拿了六块钱找给他。
忒较真的女人,李希伯觉得好笑,接过零钱,随手放进口袋里。
李希伯站在柜台前又看了她半响:“吃中饭,跟我?”
丰荛摇头:“我得看店。”
摇头的时候觉得脖子上的围巾缠的太紧,不舒服,于是把围巾稍微压了压。李希伯看着她的围巾不说话了,一直笑着的嘴角抿尽了,目光也跟严肃起来。没说话,忽然就转身出去了。
“喂!”丰荛觉得奇怪,这男人不会就这么生气了吧?
说都不说一声就突然走了?!
丰荛觉得莫名其妙的。过了一会儿,李希伯又回来了,手里提着塑料袋,里头都是用一次性塑料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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