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灯火通明,一走进却看到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晏修?你怎么来了?”
晏修一身黑衣,眉头轻拢,看到嵇长梦过来眉头松开,上前几步握着她肩膀上下看了几遍,“元元,你没事罢?”
“我……我没事啊,”她反握住他的手。
“啧,当我们是死人啊!”嵇嘉业见状受不了得拉开晏修,陈远在旁视线不住在他俩之间逡巡。
嵇长梦这才有些害羞地放开他,下一瞬又用另只手拉起晏修,拉到旁边坐下,给他倒了一杯茶,看着他额上汗水有些心疼,刚想为他擦擦却对上旁边两个哥哥的视线。
晏修接过她递来的帕子,眨了眨眼,“我接到你传书……你无事便好。”
“可我未写救命二字啊。”嵇长梦皱眉,那信是怎么回事?
陈远在旁嘀嘀咕咕:“都搞起飞鸽传书鸿雁传情这一套了,你都没发现?”
嵇嘉业白了他一眼,“你一直在这,你不也没发现?”
旁边的嵇长梦已经开始留起了客,“现在太晚了,不如在这里住上一晚,等明天再好好彻查这换信一事。”
晏修答应下来,他出城已是趁换防偷跑出来的,再想偷偷进去可就更难了。
她起身,“我带你去房间罢。”
“诶诶,我带晏世子去潇湘苑罢,那里最舒适不过。”陈远积极揽下这活。
嵇长梦似笑非笑看两个哥哥一眼,潇湘苑可是最偏的院子。
“怎么这么热闹啊!”门外又进来一人。
她抬头一看,是今日投宿领头的那汉子,离近了终于看到他的样子,五官锋利俊美,眼角一处疤痕更显出几分野性来,他长得有些眼熟。
嵇嘉业更快一步,站起来冲他抱拳,仿佛自己也是快意江湖人,“魏大哥,可是扰到你了?”
秦王脚下踉跄一下,轻咳一声,瞄了几眼站在嵇长梦旁的晏修,这小子也不抬头看看是谁来了,一直盯着人家姑娘,脸皮真厚!他冲嵇嘉业摆摆手,“没有,我出来逛逛,咦,这位小兄弟是谁?”
晏修终于吝啬给了他一个眼神,却也没有接话。秦王表情凶狠瞪向他,还特意把眼角的疤朝向他。嵇长梦却被他吓到,扯了扯晏修衣袖,“这位是……晏修?”
晏修面色苍白,直直盯着秦王眼角,又在他脸上逡巡,仍一言未发,拉起嵇长梦,直接越过他,“我送你回房。”
嵇长梦看他表情不对,问他:“那人……你认识?”
他看了看一脸好奇的嵇长梦,她头发松松挽成一个小攥,又带些随性的美丽,他能直接开口那不像样的人是他爹,秦王殿下吗?
“今日不早了,你先去歇息吧,明日我再与人说那人是谁。”
嵇长梦应下,依依不舍与他道过晚安,躺在床上半睡半醒间想起,那人长得眼熟,是因为跟晏修有几分相似啊!
晏修回到前院时,嵇嘉业和陈远已经各自回房了,只余那个男人坐在那吊儿郎当喝了口茶。
“你怎么在这里?”
“我怎么不能在这里?”
晏修坐在他对面沉默不语。
“这么多年不见,对你老爹就这态度?”
他抬眼认真看他,陌生的脸,只有眼角伤疤熟悉,这人却是他许久未见的父王,时间太长,他也忘了该如何与他相处。
一开口语气又是冷硬:“我要退亲,我不会娶她的。”
秦王呵呵一笑,“随便说说的,你还当真了。”儿子对自己冷淡,他也不甚在乎。
晏修闭上眼,平复下怒气,站起身来,“剩下的事等你进京后再说罢,别再打扰她。”
秦王乐呵呵喝完杯子里最后一口茶,自家傻儿子这么傲慢,他这老子却不能跟他一般见识。果然没留在身边,打少了!
第二日嵇长梦醒来时,在床上滚来滚去,不愿起床,若她没猜错,昨日那人很有可能是她未来公公。
她看外面天光破晓,不得不起了床,磨磨蹭蹭到了前院准备寻来晏修去拜见他,到了才知道他们一行人天还未亮便走了。
晏修也侯她多时。
“他,是秦王殿下?”
“……是。”
嵇长梦满目懊恼,也不知道在懊恼些什么,幸亏昨日没有失礼之处。
“元元,我也要先回去了,我……在京里等你。”
嵇长梦看了眼周围,只有子苓在身边,上前扑进他怀里,紧紧抱住他的腰,“好。”
晏修回到□□时,秦王已打扮一新,穿上冠服,准备入宫。
他表情复杂,忍不住上前劝说:“他对你忌惮颇深,若他想收回兵权最好莫要拒绝。”
秦王正了正腰带,看他一眼,“你老子我可比你多吃几十年饭,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内安全,他终是露出眼中的不屑和势在必得,对金銮殿上的那个人和那个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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嵇长梦回家有一段时间了,近来京里的消息全是关于那位战无不胜的秦王爷,他为这王朝立尽汗马功劳,又敢于急流勇退,进京接受犒赏时便自觉交上兵权。
帝心大悦,赏赐其黄金万两奇珍异宝无数。秦王近来在京里大宴亲朋,据闻不久后他就要回到封地当个闲散王爷,无有诰昭,永不进京。
嵇长梦却在担心,晏修会不会同他一道回到秦王封地,安乐当个秦王世子。她送去几封信笺,都没有得到回复。
“小姐!小姐!”
“怎么啦?这么着急?”嵇长梦看着子衿从外面跑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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