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错,老奴私自揣摩二娘子的意思,从二上做主,让两个稳婆动手脚。二娘子并没有吩咐老奴这样做,全是老奴自己的主意。”
付伟坐在周老太太下首的位置上,沉着脸,两眼冒火地瞪着吕氏。
而付封就跪在付伟的脚边,求着付伟绕过吕氏一回。
进来的罗辉观察了会,突然笑着对付英道:“付三爷打嘴了不是?说我年纪小,听得事少,到底让我说着了?这唱得好一出李代桃僵。”
☆、第七回3
付英顿时觉得脸上一片的火热。然后假装没听出来,寻了个下首的位置坐下,站在一边的蒋氏见自己家男人进来,便就站到付英身边去了。
广陵太守派来的稳婆、医女就站在门边上,面上一片的焦急,好像急着要回太守府复命。可是事情不解决了,付家如何会就这么痛快的让这些人走?若是在太守跟前胡说两句,总是个事。所以先前将氏一直在安抚这几个人,并都偷偷地塞了银子。
而实际动手的两个婆子,被绑在了院子里跪着。嘴里不停地喊,是吕氏让动的手。
周老太太瞅着张大娘,说道:“你可要想好了,这可人命关天,是要抵命的。”
张大娘抬眼瞅了下吕氏,很快垂下眼皮子来,道:“全是老奴的错,连累了二娘子,老奴愿意给红泥抵命。绝无怨言,老奴可与那两个稳婆对峙。”
现在这种情况,就是张大娘不主动顶下罪,最终吕氏只要死不承认,而付家也会乐意将事情安在张大娘身上的。谁让稳婆是她找的,话也是她传的呢。更何况,张大娘的儿子、女儿、媳妇全都在付家吕氏手下讨生活。
这一点,周老太太如何不清楚?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她主动认了,省得强往她身上安,又要闹得鸡犬不宁。张大娘的老头子、子女也都在院中跪着,全都哭成了一片。
周老太太道:“将她们三个绑了,明儿送到衙门里去听审吧。看好了,别让她们出事。其余的人都散了吧,今日的事,不得乱说,也不得任何人再提起。”
罗辉冷笑了声,觉得这些个人真是虚伪,明明每一个人都知道今天的事到底谁才是真正的凶手,却如事先排练好的一台戏,全都按着既定的来演,就连自己都骗了。
本来,罗辉不打算多管闲事,反正也不关他什么事,给付家添乱,完全是因为付悦让罗辉不痛快。现在看付家乱成一锅粥,也算是出了气,于是罗辉打算着要好好当个客人,再呆两天便就跟着董夫人离开。
可谁能想到,因为家里出了事,看管付悦的人便就松了。结果付悦钻了空子,就又出来,硬往罗辉跟前凑。
话说不管付家发生了什么事,家里有客,还是广陵太守亲自交待,要好好接待的贵客,所以只要不是主人家过世这种事情,接风洗尘不可避免。
宴会全都是事先就安排好的。所以第二天,周老太太领着蒋氏如没事人一般,到董夫人这儿来,于万安堂老夫人的院子安排了内宴,请了广陵城所有有头脸的夫人、小娘子来赴宴,热闹一番。
排优打鼓唱曲,自然不少,还请了酒肆里的说话儿艺人来家里讲史。一时间,付家门庭若市,门口各种马车,堵了整条街。在外面迎客的仆人也是一身的锦服。由于是为董夫人母子接风洗尘,所以来的全是女眷。也有带着自家小娘子、或儿郎来的,却鲜少有男宾。
只在南客厅请了广陵太守并几个陪客而已。远不如内院热闹。广陵太守也知道付家最近不太平,所以来了之后,便就吃吃喝喝,话些个无关紧要的事,并不提红泥之事。
而红泥母子的棺椁于起早,城门一开,便就拉到了城外的一处乱葬冈,付图亲自送行,还请了几个和尚、道士作法,点了炮,才开破土埋了。
那几个认亲的人,开始时口口声声地说不要银子,只要查清事实,终是狠敲了付家一笔,才离开。
正当罗辉跟着董夫人坐在搭的彩棚子上,周老太太和广陵几个有头脸的夫人,并有带着自家女孩儿的陪着,看台下讲史。讲的是三国的故事,这个罗辉最爱听,所以坐到最前面,认真的听着。边关也有讲的,但远不如京城里讲的精彩。
付悦这时候却上了来,周老太太倒没多想,还想着付悦昨天亲眼见着母亲挨了打,定是吓着了,又被吕氏迁怒搬院子,看向付悦的眼神就有些怜惜。
周老太太和颜悦色地冲付悦招手道:“从早上就没见着你,来,快来祖母这儿来,给大家问个好。”然后笑对众人道:“这是老身大孙女儿,自小就聪明。抓周时抓书、笔和绣线的那个就是她,想想那时候就那么大点儿呢。”
几位陪客听了,都笑道:“时间过得可真快,转眼都这么大了,出落得越发水灵了。对了,怎么不见另一个?”
有人接话道:“是呢,那个什么也不抓,却躺在金银锞子、珠宝上睡觉的丫头呢?憨憨的,我记得小名叫憨娘,怎么没见着?”
罗辉听了,心下道:那疯丫头原来打小就傻,抓周居然不抓东西,没听说谁却倒在摆的东西上睡大觉的。跟猪有得一比。想到这儿,不自觉便就笑了。
董夫人听了,笑道:“哦,还有人抓周倒在金银锞子上睡觉?难道她什么也没抓吗?”
周老太太一想到付新,笑意越发的深了:“可不是,我们憨娘什么也不抓,非在上面睡觉,拉都拉不起来,抱起来时,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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