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白景云为了救你……跃入湖底,可,可是,我却……什么也做不到!”他的声调陡然提高了八度,“这次姓白的不在,那就,那就……我来……”
“你傻啊你,我挨了鞭子就是疼一疼,死不了的!”绳索上施了妖力,和铃愣是把皮磨破了,却还没有挣脱,“你干嘛跑来,白白受这个苦!”
“行了!吵死了!”长老在高台上一挥手,“既然这小子用情至深,那就成了你的愿望。”
“不……”
“先打死他。”
绳索上不知施了什么法术,和铃完全使不上妖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面前的少年为她挡下鞭子,一鞭一鞭,在他白皙的皮肤上烙下鲜红的印子,触目惊心。他努力抑制住自己,不让自己喊出声,只是在鞭子的空隙中微弱地喘息。
十鞭之后,她看着颜免的气息一点点弱了下去,仿佛在看着一丛火苗在瓢泼大雨中渐渐微弱。再这样下去,他可能真的要被活活打死。
和铃开始无比后悔,自己先前为何要默许他跟过来,要是知道是这样的情况,她是如何也不会同意的。
似曾相识的境况出现在眼前,眼前景物流转,枝叶光秃的桃树林一片萧索,面前的少年面容模糊,他似乎是笑了笑。
-我在哪里?
-殿下,你受了噬魂剑,不过不会有事的,我会保护你的。
-你是谁?
-不重要,殿下,之后的我来就行了。
胸中一热,她依稀感到什么东西被灌入口中,全身的酸痛似乎被缓解了些许。她睁开眼,看见少年已经幻化成了她的模样。
-他们追来了,殿下,我们……后会无期。
和铃全身重伤,胸口剧痛,动弹不得,她只能透过枯萎的草丛看着外面的情况,看着那个化成她模样的少年被万箭穿心,忽然不知道是谁拿来了一个装满了水的木盆,水中隐隐泛着紫光,和铃知道,那个是噬肌水,但她只能躺在草垛里,看着噬肌水从头到脚地灌了下来,噬肌水从头到脚灌了下来,惨叫声响彻天际,不绝于耳。
第一盆,第二盆,第三盆……
他的皮肤开始逐渐变黑,溃烂,血水从肌肤上渗透而出,几乎连骨头都能隐隐看见。
她不知道最后到底浇了几盆,她只知道,本来承受这些的应该是她自己,但是此刻的她却只能躺在这里,看着别人代替她承受,看着别人替她皮肤溶解,成了看不出人样的怪物,看着别人渐渐断了气息。
脸庞被什么打湿了,她开始恨弱小的自己,为什么自己总是受庇护的那个,为什么承担不起自己应该承担的责任,为什么总有人要为她牺牲……
“为什么!?”
霎时,龙宫红光乍现,本该被好好绑在木架上的和铃突然暴起,以千钧之力打飞了所有的束缚。她周身隐隐浮现红光,妖力倾漏,周围所有修为不高的小妖都被这股倾漏的妖力压制住了,丝毫也动弹不得。
“快!来人!这妖女要翻天!”长老拍案而起,可是没有一个人迈的动步子。
和铃半浮在空中,抬眼,眸中泛着血红的光泽,骇的长老身形一怔。
这妖力,怎么看上去有千年之久,不像是一个刚化形的小妖应该有的啊……
“我说了,不是我们做的。”和铃开口,一股妖力夹杂着狂风袭来,震得厅堂之上所有人几乎站不住脚。
“铃儿……”颜免呆呆地看着面前的一切。
和铃扶起他,伸手拂过他身上的伤口,片刻之间,伤口痊愈,恢复到原来的样子。
“痊愈之术!”长老一惊,“这不是两百年前被灭的四角白鹿一族才有的神术!?”
颜免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痊愈的伤口,“铃儿,你好厉害啊。”
长老赶忙跑下殿堂,“求你了,帮我们的龙王……”
“他死了太久,已经不行了。”一个男声远远传来,随即一个黑衣人被扔在长老面前,“就是他杀的龙王,你可以比对一下他的剑刃与龙王身上的伤口。”
和铃落到地上,周身的红光散去。
“白景云你怎么才来啊!”颜免着急地蹦着,“刚刚铃儿差点被打你知道吗?”
白景云瞟了一眼这边和铃扶着颜免的姿势,抿了抿嘴不语。
“刚刚景云也险些被这黑衣人所伤。”白珏跟随着白景云入殿,朝着和铃一笑,又十分顺手地挽起他的胳膊,“多亏景云反应快,用了痊愈之术治好了伤口。”
和铃松开了颜免,看了看二人,转开了视线。
“哇靠!你又是哪里冒出来的?”颜免不满,“合着救姑娘去了,就不管铃儿了么?你知道我们在这里被误会么?你知道我们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关了三天么?你知道……”
“行了,没事就行了。”和铃拍了拍他的肩,“你也别折腾了,赶紧回兔族去。”
“不行,你到哪我就到哪。”
白景云皱眉,感觉袖子被谁扯了扯,白珏看着他,眼巴巴道,“我被父亲赶了出来……”
白景云刚想把她遣送回极北之地,转眼瞟到和铃和颜免,话到了嘴边又吞了下去。
白珏看着这场景,暗暗一笑。
和铃这边还在跟颜免讲理,那边白景云已经要带着白珏走了。
颜免奇怪,戳了戳和铃,“不追上去?”
“他干什么我才管不着。”和铃出了殿门,要往相反方向去。
“你们——”
四人身后传来尖锐的女声,和铃和白景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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