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放了一张一米五的双人床,他一个人睡刚刚好,还挺富余,但甄坚最近常常去他家过夜,基本上都是第二天天亮才走。晚上两个人亲热完了之后总要躺在床上睡觉的,这么一躺就躺出问题来了,甄坚的块头稍微有点大,他和于帅并排挤在一张尺寸不算太宽敞的床上,就显得很拥挤了。
两个成年的大老爷们为了解决民生问题,于是决定换一张床。甄坚本来是不太主张换床的,因为他喜欢抱着于帅睡觉,就像叠汤勺那种姿势,亲密,有安全感,而且方便以“后背/体/位”的方式进入/到对方的身体里……
刚一推开学院楼的大门,甄坚差点被迎面扑来的强风吹的窒息,放在门把手上的手略一松劲儿,又赶紧关上大门退了回来。他从兜里掏出眼镜口罩戴在脸上,好好调整了一下口罩位置,这才重新推门走了出去。
刚才脑子里的那一点旖旎幻想,全被冷风吹的渣儿都不剩。甄坚快步奔向学校门口,站在马路牙子旁边,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坐了上去。
“师傅,城南家具城。”
“好嘞~”出租车师傅一踩油门冲了出去。
甄坚知道于帅是很期待今天买床的,因为他不喜欢和自己挤着睡。虽然他们两个早把该做的不该做的全都做了一遍,但是甄坚总觉得于帅就是那种“怎么喂都喂不熟”的白眼狼类型,不管你对他多好,他都要冷着一张脸装腔作势。就比如说晚上做完那档/子/事之后,不管多晚于帅是一定要洗澡的,而且洗完澡他就不允许甄坚再碰他了,原因是此人有轻微洁癖,带着别人的味道会睡不着觉…
但他家的床又是那么个中庸的尺寸,所以在连着一个月都没睡好的情况下,于帅的小宇宙终于爆发了……
甄坚习惯性地掏了掏裤兜,没有摸到烟盒和打火机,他戒烟才不到一个月,经常会有想抽烟的冲动。其实今天下午于帅并没想叫着自己一起去家具城的,于高冷就想随便挑个大床了事,但不管怎么说,甄坚以后也要睡在这张新床上,他觉得自己完全有理由参与到这件事情当中来。
甄坚从兜里掏出手机,试着又给于帅拨了电话,发现对方还处于关机状态,于是无比郁闷地叹了一口气:“哎…”
出租车师傅扫了一眼坐在副驾上的黄毛小伙儿,搭话道:“年轻轻地叹什么气啊?”
甄坚现在没有扯闲淡的心情,只是轻飘飘地说了一句:“没事儿…”
“是吗?”出租车师傅趁着等红灯的间隙狠狠看了甄坚好几眼,最后诊断出了病症:“我看你这肯定是跟你女朋友吵架了!”
甄坚靠在车窗上的脑袋微微偏了偏头,有气无力地回道:“您怎么不猜我是考试没考好呢!”他要是像白斯洋一样能交个女朋友就好了,可惜自己交的是男朋友,这男朋友还是一朵高岭之花,比女人还难对付。
司机大叔摆摆手:“那不能,肯定不是考试的事儿。”
甄坚的脑袋又转过来一点儿:“怎么说?”
“你这一看就是为情所伤的脸!”出租车师傅自信满满地说了这么一句,他又看了一眼甄坚,接着传授经验道:“我跟你说,这女人就得哄着,我家那口子一跟我吵架,我就给她买朵玫瑰花。她一看见花啊,马上就不生气了!”
甄坚坐直了身子:“呵,看不出来您还挺浪漫的!”他低头看了一眼手机,接着说道:“可惜我家那位不喜欢花。”
“那你就好好想想她喜欢什么嘛…反正她喜欢什么你就送她什么,她肯定就不跟你闹脾气了。”司机大叔的眼睛弯成一个柔和的弧度,就好像跑在他前面的汽车后玻璃上贴了他家那口子手拿玫瑰花的大照片儿似的。
“嗯…”甄坚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于帅可不是一朵玫瑰花就能打发的,而且那人也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物事,就算真想送个礼物讨他欢心,甄坚也不知道要送什么好…
汽车又开了五分钟才到了家具城门口,甄坚下了车就往里跑。
城南这家家具城挺大的,营业厅一共有三层,里面进驻了上百家商户,虽然这个时间段顾客不是很多,但是一家挨着一家找人,至少也得半个小时的功夫。
甄坚从一层开始找起,没能找见于帅的身影。顺着电梯上到二层又仔仔细细地溜达了一圈,也没发现于帅的蛛丝马迹,不抱希望地去到三层,遍寻一遍之后,无果。他坐在电梯附近供人休息的木头长椅上,掏出手机看了看,发现自己的手机还有8的电量…
通话记录的最顶端显示的是“白大褂儿”,这是他给于帅起的爱称。他又给白大褂儿打了一个电话,仍旧是关机状态。
甄坚在长椅上又坐了几分钟,脑子里把甄坚可能出没的地方全都想了一遍,按着远近排列了一下顺序,站起身来下了楼。
他出了家具城先是去了t市三院,在询问了当天值班的医护人员后,得知于帅确定是休假了,下午并没有再回过医院。甄坚出了医院又打了车,去了于帅入股的那家川菜馆找人,还是没能得偿所愿。
天大地大,于帅不接电话,他就是不知道他在哪儿。
川菜馆里的顾客渐渐多了起来,甄坚看了一眼窗外,发现天都黑了。这会儿正是下班高峰期,他走出川菜馆,看着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忽然间觉得特别寂寞,心灰意冷顺着脚底爬满了全身,坠的他就要喘不过气。
甄坚拖着沉重的步子往于帅家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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