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天黑偷来便是。”苏晟啄啄羽毛。
沈明烛不禁轻笑:“你?”
不怪她不相信,毕竟如此之夺目的鸟儿飞到哪里都是焦点,怎么可能去偷东西?
谁晓得苏晟竟在片微光中缩得很小,简直和当年刚破壳时的体型差不多。
沈明烛被惊得后退:“你、你怎么会……”
苏晟扑腾着小翅膀自鸣得意:“羽族开始成年便能控制自己的形体的大小,而且……”
沈明烛好奇。
苏晟憋住不说:“总而言之,让我去大神官的宫殿里好好寻觅一番。”
——
淡紫色的夜里弥漫着不安的清梦。
由于实在相伴太多年了,以至于沈明烛开始不习惯独自入睡,枕在榻上有些辗转反侧的烦躁。
等到窗口传来轻微的动静,她猛地便把眼睛睁开。
果然是苏晟回来,啪一下把卷金箔书丢在她手边,转而恢复本来大小,落下说道:“翻了半天,差点被发现,幸而你哥哥和你一样奢侈,喜欢用金箔记述。”
这种书的材质制十分特别,不腐不坏,除非丢进熔炉化掉,否则无论经过多长时间都还是原来模样。
沈明烛躺在那借着白鹿灯翻阅,越看越面色凝重:“原来……天光门并不是哥哥发现的,是数千年前的一位掌灯使无意所得,认为不同世界相互连通会有大灾难,所以秘而不宣。”
“想必你是哥好奇过度、贪心不足。”白鸟把头搭在她平坦的腰腹上,像以往那般亲密。
沈明烛的注意力仍在书间,一目十行地皱眉说:“那位掌灯使的遗作记述模糊,只言发现长天原一族在尘世可得永生,尸身复活之后需以当地肉人为食,生命之力循环不衰,哥哥成功开天门后,便开始钻研其中奥秘……”
早就翻阅过的白鸟哼道:“状况已经很清楚了,你哥把这件事告诉了你父母和其他几位大家族的首领,后来惹到杀身之祸。”
沈明烛仍有些不解:“难道那日我们见的黑胎,就是所谓复活吗?若叫我变得那般丑陋,倒不如死了痛快。”
白鸟全然不在意,忽然莫名地枕在她的胸前:“……反正我会保护你的,你最好别管这种事情。”
“怎么可以不管?”沈明烛脱口而出,她虽清心寡欲,但毕竟是个女子,有些不自在地推开苏晟,侧身叹息:“只是万万不能被墨瑾知道我的察觉,晟儿,你还是帮我把这金箔书放回去吧。”
白鸟没办法,只能再度变成小巧的模样,拽起卷轴轻盈地飞了出去。
——
凡尘之安危当然值得沈明烛忧心,毕竟这么多年来她已经解除他们太多,真把那些脆弱的生命当成自己的孩子,而更被她挂怀的是日日相伴左右的苏晟:这只神奇的鸟儿原本喜爱待在高处,动不动就冲到天空中飞个十万八千里,活得孤傲又自在,可是最近却变得特别粘人,时时都缠着沈明烛,实在令她困惑。
某天沈明烛正在寝宫的浴池里泡澡读书,白鸟又悄无声息地落在了梁上,由于是瞧着这家伙长大的,沈明烛也并不避讳,眼皮都不抬地问说:“晟儿,你不出去玩耍,在这潮湿的的地方干什么?”
白鸟并不回答,乌黑的眼睛始终都在盯着她裸/露的脊背。
沈明烛合上手里的书:“明年打算提前打开天门,看来必须得到天火坑安抚鼓励下了,听说鹿家新降世个有掌灯血脉的孩子,或许……”
话都没说完的功夫,苏晟忽然飞下去落到温泉上,瞬间水花四溅。
沈明烛诧异回头,甚至都没反应过来,就被轻而易举地抓到旁边的玉石台,她身上未着寸缕,吓得惊慌叫道:“晟儿,你干什么?!”
苏晟似乎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它只是从身体内部冒出无穷无尽的躁动,轻轻按住她挥舞的胳膊说,就连声音都比平时低哑:“你、你别乱动。”
沈明烛虽因祭灯不近男色,但不是无知孩童,当她抬腿想要踢开这只放肆的巨鸟,却因挤到双腿间的灼热而发现自己竟然要被它强/暴时,立刻发怒道:“苏晟,你给滚开!”
“我喜欢你,从第一次见你就喜欢!”苏晟不肯松掉力气。
沈明烛何曾受过这份羞辱,虽未狠心去摸白鹿灯,却也毫不客气的拼命挣扎,谁知白鸟的爪子锋利无比,瞬间就划破了她白皙的皮肤,让血混着温泉水蔓延开来。
听到隐约动静的侍女冲进来惊慌喊道:“大人!”
苏晟的失控终于因鲜血冷静下来。
侍女把沈明烛七手八脚的拖开:“大人,您受伤了!”
白鸟呆呆地站在池边,闪着光的羽毛被粘湿后显得很狼狈。
沈明烛捂住极痛的腹部:“把它给我关起来!关进笼子里!”
苏晟平时绝对不愿意被其他人近身,当侍女唤来护卫后,它瞬间便张开翅膀冲了出去。
沈明烛满身冷汗,却不愿把事情搞大,低声道:“这鸟只是到了发情期才略显暴躁,不要跟大神官胡说八道。”
“是,掌灯使大人,先把伤口包扎好吧。”侍女急得红了眼睛。
沈明烛皱眉:“我受伤的事也不许声张!”
侍女和护卫纷纷应声。
沈明烛很是无奈,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吩咐道:“去为我寻来只成熟的凤鸟吧,晟儿长大了,应该给它找个伴。”
——
浴室事件过后,苏晟有足足三天不知所踪。
倒是被送进景元宫的凤鸟日日引吭清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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