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
“没错。”冯斌点了点头,双目炯炯有神。
凌照夕被他看得一阵头皮发麻,直觉危机将近。
“啊,哈哈,乔家这种大家族,关系的确是挺复杂的哈!”凌照夕干巴巴笑了两声,一脸真诚地保证道:“冯队请放心,我明白,不该说的我绝对不会泄露一个字!”
“凌小姐误会了......”
病房内乍现另一个人的声音,凌照夕猛然吓了一跳,条件反射往沙发里缩了缩,见坐在身侧的冯斌几步跨到了病床边才恍然,原来是倒霉催的乔大少醒了。
“你醒了?”冯斌见他眼神清明,终于彻底放下心来,弓腰将病床稍稍摇起来,帮着他调整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
乔司人虽醒了,但浑身的气力仍是不足,朝冯斌微微点了点头,而后视线穿过他落到沙发边的凌照夕身上。
目光闪了闪,乔司勉力勾了勾嘴角,“凌小姐的救命之恩,乔某日后定会结草衔环、倾能相报。只是,眼下还有个小忙腆请相助,能否收留我小住一段时间?”
凌照夕起初听到乔大少要报恩,刚想客气婉拒,没成想他竟然还有下文,还是这么......额,这么得寸进尺的下文。
乔大少的满脸血虽然已经被清理干净,但在伤口和毒素的双重作用下面皮浮肿,不似猪头胜似猪头。可即便如此,也掩盖不了那双桃花眼中流转的fēng_liú滟潋。
一个大男人,偏偏长了双情眼,作孽呀!
凌照夕心中哀嚎了一声,铁下心肠说道:“乔少,不是我不帮忙,实在是......现实条件不方便。”
还看我!还看我!你看着我我也不能心软!
凌照夕调动最大的自制力表明态度:“我现在是一个人独居,真的不适合收留人小住,我看还是请冯队给你安排安排吧?”
堂堂一市局刑警队队长不用,这不明摆着是个坑吗?
乔司瞥了眼坐在床头边丝毫不知矜持为何物啃着病号苹果的发小,说道:“不瞒凌小姐,我现在的处境最不适合的就是和熟悉的人接触,请你放心,我的伤势并不严重,这两天体内残留的毒素清除干净后就能恢复七八分,凌小姐只需要给我提供个容身之处,其他的我尽量不会麻烦你。”
拜托,重点不是这个好吗?
“乔少,我是一个人住。”凌照夕将重点拎到这位乔大少面前,说道:“如果收留你,被街坊们看见了恐怕会有风言风语。”
乔司挑了挑眉,眼里噙上浅浅笑意,无声传递着不可言说的深意。
凌照夕福至心灵,秒懂了其中的意思。
尼玛,这是他太信任他的自制力,还是太低估我的魅力啊?!
或许是感受到了凌照夕几乎要物化的拒绝之意,乔司猜想她一定是误解了自己的意思,忙出声解释道:“别误会,凌小姐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尊重还来不及,怎么会连累你被风言风语所扰!你也看到了,我现在的身体情况也不适合出门。最多住一周,还请凌小姐救人救到底,帮我这个忙!”
凌照夕来往的人不多,在后院藏个人住上十天半个月也不是什么难事儿,更何况他也说了,最多一周而已,对自己来说算是举手之劳。
然而,这一举手,可就相当于掺和进了乔家的内斗里,还战队分明,且还是个眼下明显处于下风的一方。
啊啊啊啊啊,怎么想都是个深坑!
感受到凌照夕的纠结,冯斌终于良心发现,放下手里啃了一半的苹果看向她,“小凌,哥哥给你说句实话吧,如果乔司被救的消息传出去,那你这个救命恩人的身份也会被扒出来,到时候乔家的那股人发起疯来狗急跳墙,真没人敢保证不会波及到你。把你无辜拉进了这场风波里,我们非常抱歉,但眼下你和乔司可以说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只有他最后清除了麻烦,你才能真正无忧,所以......”
冯斌眨了眨眼表示:你懂的!
凌照夕一口心头血堵在了嗓子眼。
明明救了个人,怎么一转眼自己就成了跟人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凌照夕神情太无辜,也忒委屈,饶是脸皮厚如城墙惯了的发小二人组也破天荒在心里唾弃自己臭不要脸。
不过他们也不算漫天忽悠凌照夕,这个方法的确是眼下最应急、最稳妥的选择。
身为最大责任方,乔司乔大少生平第一次再三虔诚致歉。
凌照夕不是傻子,凭人几句话就能失去自己的判断。或许冯斌的话有夸大其词的地方,但他担忧的并非全无可能。
死过一次的人尤其珍惜生命,况且新生活刚打开局面,凌照夕可不想成为一条被城门殃及的池鱼。
从病房出来,凌照夕的情绪眼见着低落了不少,冯斌自来熟地拍了拍她头顶,“放心吧,咱们只要联手把他藏到恒元股东大会那天就行,后面的事他一出面就能搞定!”
言语之间笃定之意溢于言表,信心简直飞上天!
凌照夕迅速扭头撇了撇嘴,忽而想到某事,问道:“可是我报警了,周副队那边怎么办?”
那天出警的人可不少,凌照夕隐约记着得有五六个,哦,还有救护车!
冯斌给她一个“安了”的眼神,气定神闲说道:“乔司极少在媒体上露面,生活中也很低调,所以认识他的人并不多,警队那边我已经和周副队他们打过招呼,医院也通过人作了安排,所以你不用担心。”
冯斌嘿嘿一笑,“过两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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