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凌照夕无暇旁顾,蹭蹭蹭窜进了厨房。凌家的厨房在西厢,打通的小三间用玻璃拉门隔断,最南面的一间是储物间,中间的是厨房,北边挨着西耳房的是饭厅。凌照夕一进饭厅就看到桌上放着一大盘煮好的饺子,还有一碟蒜末酱油,一碟咸菜,用防蝇罩扣着。
田螺先生?!
凌照夕扭头看了眼东耳房的方向,犹豫不超过三秒钟,果断坐下来掀开盖子开吃。
饺子就酒,越喝越有。
为了讨个吉祥应景儿,呃,好吧,其实是她馋酒了,凌照夕起身到里面的储物间翻了一小瓶珍藏的白酒,一盅小酒几口饺子,舒坦得让人直想叹息。
说起来,真的好久没喝小酒了。
乔司听到院子里有动静,知道应该是凌照夕起床了,便放下手里的书走出来看看,正好有些事要跟她说。饭厅的门敞开着,乔司隔着半个院子一眼就看到坐在那儿两口一个饺子一口一盅小酒吃喝正欢的凌照夕。
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也就罢了,还大清早的就喝酒,还是白酒!另外,冰箱里不是速冻水饺、速冻包子就是火腿肠、老干妈,连个鸡蛋都没有,更别提一点点绿色的蔬菜!更要命的是,他翻遍了厨房,没有一!粒!米!
乔司眯着眼睛打量凌照夕的细胳膊细腿,感叹这人是怎么活下来的。
“早啊,乔先生,昨晚睡得好吗?”所谓吃人嘴短,凌照夕看到走近的乔大少,主动打招呼,“哦,还要谢谢你给我留的早饭,很好吃!”
乔司看着空空如也的盘子,一时没控制住面部表情,嘴角抽了抽。
如果没记错,他煮了两袋水饺,因为实在太难吃,他只吃了三个就放弃了,剩下的都盛在了那个深口大盘子里。
......
“吃饱了吗?”乔司悠悠问道。
凌照夕嘿嘿一笑,“凑合。”
☆、抓狂
乔司这么些年的定力可不是白修炼的,短短一秒钟就适应了眼前的状况,把自己的视线从空盘子里拔了出来,神情淡定无波地回归自己的正题。
“你让我去买菜?”片刻惊讶后,凌照夕上下打量了一番站在院中阳光下的男人,褪去浮肿的一张脸恢复了原貌,俊雅端矜,肤白腿长,周身都透着一股子清贵劲儿。想到某种可能性,凌照夕耿直道出实情:“我的厨艺真心相当凑合,还是给你定外卖吧。”
处理材料是最耗费时间的一步,后续的调配、剥离耗时相对要短很多,凌照夕在心里盘算了一下,应该不会耽误给他定外卖。虽说乔大少的媒体曝光度不高,但事情已经做到这个份上,凌照夕还是力求稳妥,避免送外卖的人看到他。
啧啧,这不就是妥妥的养在深闺人不识吗!
凌照夕心念一动,恰好看到乔大少背后还有一株香樟入景,不禁想起了“两厢厮守”的著名典故。说的是古时候江南的大户人家,若是得了女娃娃,便在家中的庭院里栽一棵香樟树,等到女儿到了适婚年龄时,香樟树也长成了。媒婆在院外看到此树,就知道这家有待嫁的姑娘,便可来上门提亲。女儿出嫁时,家人就将这棵香樟树砍了做成两只大箱子,并在里面放上丝绸,作为嫁妆,取“两厢厮守(两箱丝绸)”之意。
恰巧,家里这棵香樟树也有三十来年的树龄了,凌照夕双眸含笑地看着乔大少,心想:如果能抱上乔大少的大腿,那么将来他结婚时给自己发请帖,就把院子的这棵树砍了做成箱子送给他!
嘿嘿,这贺礼,想想还挺浪漫的!
好吧,其实是很省钱。
凌照夕一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眉眼弯弯嘴角噙笑,乔司看在眼里只觉得一阵头皮发麻。
以一个男人的第六感发誓,这笑里肯定有毒!
乔司轻咳两声,见凌照夕回神,才施施然开口说道:“我的厨艺还相当的不错。”
凌照夕:......
和表情严肃正经的乔大少视线相接十数秒,凌照夕才领会到他的意思,犹不敢相信地再次确认:“你的意思是,我买菜,你做饭?”
乔司挑眉点了点头,眼神赤-裸-裸地表示:废话!
凌照夕觉得有那么一丢丢心塞,也学他吊着眉梢反击:“好啊,那我就见识见识乔先生的厨艺!”
问:人生最尴尬的情形是什么?
凌照夕的答案绝对是:狠话放出去不出两秒,就被人家无声怼了回来。
拿着列得满满一张纸的采购清单,凌照夕硬着头皮“不耻下问”:“这个豆豉是什么?还有,为什么要买这么多瓶酱油?”
凌照夕咽了咽唾沫,“如果没有你要的那些牌子,可以换别人家的吗?”
这一刻,凌照夕终于确定以及肯定,这个乔大少是真的非常不好相处!好相处的人肿么会买什么都要特定牌子特定厂家的?!
乔司伸手向她要来电话,三两下存好自己的临时号码,“如果有什么不确定的,就打电话问我。”
凌照夕认命地嗯了一声,蔫头耷脑出了门。
乔司看着她的背影,心里莫名生出一阵舒畅感。恰在这个时候冯斌打来电话,乔司将茶具转移到院外的石桌上,一边品着茶一边听冯斌打听来的乔家动态,基本上与他预估的出入不大。
“你的心情似乎很不错?”乔司话虽不多,但乔斌还是从他的语气中察觉到。
“是还不错。”
“哦?”某人八卦之心沸腾,“找到你救命恩人的实际需求了?效率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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