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后,他便让手下四处打探消息,装作很着急寻找残卷的模样。等到手下确定残卷在戚家那里的消息传来,他连续几日都未出门,借此躲避各种眼线。刚进城他就察觉到暗中不少视线,倒是并未真正放在心上。
反正都是期待自己倒霉的人。
等派人彻底查清戚家的布局,林风眠带着奕坾悄悄潜入戚家。
月黑风高时,宵禁后的长街上空无一人,奕坾跟随林风眠翻身越过高墙。两人刚落地时便察觉到不对劲,这里太安静了。
甚至安静地过了头。
“公子。”
眉毛都未抬起,林风眠了然一笑,低声下命令,“撤。”
两人刚越出墙外,就听院内一阵喧哗,伴随着灯火燃起,原本还灰暗不堪的半条街都被照亮。奕坾的轻功并不突出,但两人反应极快,十分机敏地躲过搜查。
就这么安稳回到客栈,林风眠便安心等待。没想到对方动作很快,第二日便有人找上了门,并且有人信誓旦旦指认,他林风眠昨晚在戚家院墙外出现过。
这指责太过直白,连林风眠都忍不住想笑。
他还以为北漠人这么多年应该能长点脑子,可惜还是这么喜欢打直球。
重新回到萧家园子,林风眠吃得好睡得好,丝毫没有作为嫌犯的自觉。而再次遇见林风眠,萧玉卿是一个头两个大,好不容易把这位惹事的祖宗送走,没成想又带着一屁股麻烦回来。
“林风眠,你可知罪?”
终于逮到林风眠的把柄,最为激动的便是冷珎琰,看着站在下方却没个正经模样的林风眠,他便来气。明明已经到了这种境地,林风眠却没有受到任何影响,仍旧吊儿郎当的平常模样。
“知罪?”林风眠不知从哪弄来的椅子,就这么坐在规规矩矩站着的徐荃身边,头也不抬道,“本少何罪之有?赶明本少在你家旁边站一下,你家就被灭门了?”
“你!”
明明坐在上风,冷珎琰却被林风眠这句不知天高地厚的话语噎得一时无话可说,只能朝林风眠干瞪眼。
萧玉卿连忙搅浑水,“冷兄,只凭一家之言确实无法定罪,更何况我们这次也不过是询问一番而已。”
“谁知道这林风眠是不是撒谎?”全真教坐在问道真人身后一位长老不以为然道,“弑父这种行径都能做出的畜生,灭门也不过眨眼。”
这句话说得太过露骨。
徐荃下意识看向身边的林风眠,身子微颤。他倒不是怕林风眠,只是周遭看向林风眠的视线实在凶狠,连自己都被殃及。可不知道为什么,之前还未见过林风眠时,徐荃也认为是江湖所传林风眠弑父是真的,但今日一见,他却开始迷惑。
这样眼眸清澈的人,会做出那种凶残又血腥的事吗?
“未名。”问道真人扫了身后那名长老一眼,淡淡道,“不可胡言。”
虽然林风眠可以替徐荃顶包,但他也不希望胡乱冤枉好人。
林风眠突然笑了声,抬头随意扫了眼周遭,开口道,“本少不眠不休五日到达泸州,一来一回也有半月。记得离开前五大世家会审已经进行到第二天,没想到今日回来依旧没有审完。到底是效率缓慢,还是说,等着本公子这个替死鬼呐?”
他眼底的嘲意光明正大,逼得不少人垂下头不敢直视。
萧玉卿眉毛跳了跳,但好修养维持住了他表面的镇定,审了这么多天依旧没有进展。不过是众人在评估全真与青城的份量,到底得罪哪家才算好。
一直在旁边装木头人的何维丰突然开口问道,“四少,请问前日您为何会出现在戚家附近?”
林风眠轻轻敲了敲扶手,淡淡道,“有消息说戚家有残卷,本少感兴趣过去看看。”
“哼,岂止是看。”冷珎琰忍不住插嘴道,“拿走了残卷还将人家一家灭口!”
林风眠挑眉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道,“本少对灭口没兴趣。”
眼见审问又要陷入僵局,何维丰再次开口问道,“四少,那么请问您为何会出现在罗定明身亡那条街附近?”
手指微微一抖,林风眠掩过眼底一道晦暗,“猫跑了。本少追着猫爬上房顶,没成想猫没抓到,还下不去,就在那上面呆了一整天。”
刚进门,江天明便听见林风眠这句话,呆了下。
“林四少居然会被小小的屋顶难住。”冷珎琰绝对不会放过任何嘲笑林风眠的机会,“还真是怪事。”
“本少恐高。”林风眠却不在意。
☆、一问三不知
“但谁知道你究竟在房顶呆了多久?”那位名叫未名的长老再次逼问道,“也许你是见元明小师父前来,无处可躲,只好上屋顶掩藏。”
半晌林风眠才反应过来,洛闻雨的法名,正是元明。
他下意识看向一旁满脸焦急却不知所措的洛闻雨,忍不住轻叹了声。这一声很轻,轻到只有身边的徐荃听了个清楚,不由疑惑地看向他。
“麻烦问点有营养的问题。”林风眠的晃神不过一瞬间,下一秒,他又是那个无所畏惧肆意妄为的林家四少,“这种无理取闹不经大脑的问题本少一概不想回答。”
满场无言中,无可奈何的萧玉卿只能开口问道,“四少,您是否有人证?”
“人证都在你们那。”林风眠淡淡道,“本少没有人证。”
江天明快步走向前,“我能证明。”
两人同时开口,不由错愕地互望,清晰地看见对方眼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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