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日还有漆墙、植树、清洗厨房。近半个月的时间,沈白璃肩上的伤口裂开五次,整个左肩发炎红肿到光可鉴人,伤口也有化脓的趋势。
这天萧骆又找到了新的事情给沈白璃做:搬书。萧骆的藏书非常丰富,阅读速度也很快。大部分他读完觉得不需要保留的书都要捐。
沈白璃在萧骆的指点下爬上书架将不需要的书装箱,再将五口死沉死沉的大箱子运。选书的时候沈白璃已经尽量避免运动左肩,但是搬箱子不得不两手并用。沈白璃双手合抱箱子,运起力气,忽然一个仄歪。她踉跄着带着箱子向前几步,终于连人带箱子摔倒在地上,书本散落一地。
萧骆听到动静,优哉游哉地放下手中的茶杯,居高临下地望着地上的沈白璃:“你又在玩什么花样?”
沈白璃没有反应。
萧骆蹲下身子,面带厌恶与不屑地摸了摸沈白璃的脉搏,所触之处一片冰冷。
萧骆连忙将手探上沈白璃额头,感觉温度高得吓人。
毕竟一个老师这样欺负学生,还出了事情,并不算十分光彩。萧骆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去校医院,最终打横抱起沈白璃,将她放到自己的床上,自己给她把脉配药了。
沈白璃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房间里一片漆黑。她有点搞不清状况,试着挪动了下身体,便听到有人向她走来。
她小声说:“林可儿,是你吗?”
对面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我救了你,你一点都不记得了?”
听到这个声音的瞬间,沈白璃噤若寒蝉。对方似乎不太满意她的反应,略带恶意地问:“我费了那么大力气给一个不省人事的人喂了药、裹了伤,难道连一句感谢的话都得不到?”
沈白璃一惊,摸了摸自己上衣,只剩了一件肚兜。左肩已经被干净绷带妥妥帖帖地绑好了。
强忍怒火,沈白璃嘶哑着声音说道:“救命之恩不敢忘。小女子身上有伤,就不行这跪拜大礼了。萧先生大恩大德,小女子无以为报。”
萧骆似乎并不满意:“你肩上伤口没好,为什么不说出来?为什么这些日子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沈白璃忍不住嗤笑了一声:“萧先生,那日伤我的人是你,你最清楚这是怎样的伤口,难道还用我说?你那些折磨人的招数不就是针对这个伤口么?现在在这装什么好人?”
萧骆一时语塞。那日沈白璃受伤之后走得潇洒,这几天干活也行动如常。萧骆还以为仙族有什么特殊方式处理伤口,愈合得比魔族人快也未可知。没曾想这沈白璃竟然一直安安静静咬牙硬撑。他倒是小瞧这仙界的小姑娘了。
萧骆终究是理亏,只得软下语气:“这几日你先在为师这里养伤。别的先生那我会替你请假。剩下的事情伤好了再说吧。”
沈白璃高烧之中精神不济,也懒得再出言讥讽,翻了个身面对墙壁又昏昏睡去。
萧骆小心照顾着烧得神志不清的沈白璃。睡梦中沈白璃偶尔会喃喃“娘亲”,仿佛带着思念,又似乎有撒娇讨好的意味。她还叫了一次萧骆的名字,语气中的咬牙切齿,让萧骆差点以为她在装睡。
三天后萧骆下课回来,还没痊愈的沈白璃已经不告而别。
这件事过后,萧骆对体罚沈白璃失去了兴趣。上课时故意为难在所难免,但是下课后他们井水不犯河水。趁着散学后没有额外工作的空档,沈白璃借来了林可儿短兵器课之前所有的笔记仔细研读。一个月后的随堂测验,沈白璃竟然从倒数第三一举跃到正数第三,仅仅排在蔺书和林可儿之后。
看到学生成绩飞跃,任何一个正常的老师大概都该欣慰。但是沈白璃的成绩显然惹得萧骆十分不悦。时隔一个月,散学后沈白璃再次被叫到萧骆房间。
萧骆拿着沈白璃的卷子,面无表情:“都说仙族严于律己,我竟没想到,第一个在我课上作弊的是仙族人?”
沈白璃有点莫名:“还请先生明示。”
萧骆把卷子拍到沈白璃脸前:“三道错题都和林可儿一模一样。怎么解释?”
“回先生的话,学生之前曾借用林可儿的笔记复习。或许是笔记中有错误。”
萧骆冷笑一声:“我已经问过林可儿,她说并没有和你一起复习过。”
沈白璃无语。
这次的惩罚倒是没有上次严厉。沈白璃被要求每天散学后来陪萧骆喂招一个时辰。
和萧骆喂招倒也不完全是消耗体力浪费时间。萧骆对短兵器有独到的见解,许多自创的招式十分精妙。见招拆招的过程中,沈白璃的刀剑技能都有了质的飞跃。萧骆对沈白璃的武学天赋也有了全新的认识。二人渐渐从互相看不顺眼变成了惺惺相惜,课堂上的相处模式虽然变化不大,但是喂招时偶尔也会天南地北地唠闲嗑。
第一个发现沈白璃和萧骆关系有所缓和的是林可儿。
一天喂招结束,沈白璃抱着一摞作业回到宿舍,林可儿正在温习短兵器笔记。
听到沈白璃进门,林可儿头都没抬:“明天的随堂测验你准备了吗?”
沈白璃愣了一下,一拍脑袋:“忙忘了。”
“我就知道你不会记得。本来想着你如果复习了的话我有一道题想问你。”
“我看看。”沈白璃边说边凑到林可儿笔记本前。
林可儿指着一处红笔勾勒的笔记:“峨嵋分水刺和普通双剑的主要区别有几个?课本上有五条,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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