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整个十八楼里,除了第十八楼之外最坚固的地方,即便是没有守卫,也没有几个人能够闯过其中密布的各种机关。
可是这个水牢有漏洞,这也是席小狐在十八楼这几个月来发现的。
这个漏洞就是,这是一个水牢,而注入其中的水,是从后山上注入下来的泉水,而注入泉水的地方,开了一个口。
也就只有这样一个手臂大小的孔,是个漏洞。
泉水如注,汩汩流入其中,发出了沉闷的声响来,将整个空旷的水牢笼罩起来,水牢里不时发出了锁链与水流碰撞的声音,清晰入耳。泉水溅到她的身上,湿了一片,可是天气已暖,这些清凉的泉水打在身上,却是舒坦无比的。
席小狐看着面前这小小的洞,轻轻探下一只脚去,不过是两息之间的事情,她竟然就从这个手臂大小的洞里面进去了!
缩骨功!
席小狐进去之后稳稳地落在了一方台子上,另外一边正用铁链拴着一个红衣男子,那男子低垂着头,黑发长披,在听到动静的时候才微微抬起了头来。
绝艳的脸上稍显苍白,可是却让人多了一丝怜惜,那张脸,艳若桃李,天下无人能比,就算是十八楼里那对自己容貌极其自负的公子也不能。
席小狐扬起笑来,朝着他挥了挥手。
“喂,盗圣大爷,又是我来了。”
☆、声儿
一连好几日,叶眦以为的楚折花的报复都未曾来到,她还一度以为楚折花已经被她吓着了,她在北苑等了好几日,没把楚折花等来,倒是把周元常常到北苑来了。
她也是懒得装出个纯良模样来,反正也是惹怒了十八楼的小姐,还怕这样一个小小的掌事不成?
周元眯着那双老色眼,笑眯眯的将手中一根碧绿的簪子递了上啦,簪子上面镶着一块碧绿的珠子,晶莹剔透,价值不菲,叶眦斜倚在门边,操手看着周元。
她本来是打算让周元带着她去第十六楼的,可是前几日惹怒了楚折花她便不这样打算了,她与苏泯在十八楼迟早都会出事,倒不如来强的。
周元笑呵呵的捧着簪子:“喜儿,昨日我瞧见这簪子与你极是相称,便讨来送你了。”
衣袖穿风,轻轻飘扬,叶眦撇唇笑了起来,眉梢跳动,眼神之中带着几分属于清风门少主的霸气,她走过去拍了拍周元的肩膀。
“掌事,你知道我为什么叫苏喜吗?”
周元捧着簪子摇了摇头,看着搭在自己肩膀上白皙光滑的小手,不自觉的抬手摸了过去,还没有摸到,自己手上却突然出现了一条血痕来,一时吃痛,他缩回手去。
他呲着牙盯着叶眦摇了摇头。
叶眦眉梢挑起,完全是没有了刚进来时的低眉顺眼,反而露出一股肆意不羁来,她摆弄着手里的手心刀,看到上面的血迹时嫌弃的皱了下眉头,伸出手去将周元的衣裳拉起来擦干净。
“苏喜。”她眼神中冒出了灿灿光芒来,细长的睫毛也盖不住其中的风华,她唇角勾起道:“苏喜啊,就是喜欢苏泯啊。”
也是只喜欢苏泯。
她收起手心刀,像是收起了漫天霞光一样,她将手心刀收拢袖中,仿佛是将心爱的苏泯拥在怀中,她满足地笑了笑。
周元手背上的血滴在了碧绿的簪子上,形成了惨烈的颜色来,他硕大的身形在日光下轻轻晃动,此刻看起来竟然凄惨万分,他笑了下,施施然将手上的血迹给擦去了,将碧绿的簪子藏到了身后。
最后连一句话都没有说,便摇晃着身形离开了,巨大的身躯竟然像是要倒下了一样,叶眦歪着脑袋看了半晌,回过神来笑了笑。
心中突然有一丝沉闷感涌了出来,她捂住眼睛,嘴角上扬,到最后却是什么都笑不出来了。
明明上辈子伤人心伤的不止是一个人,倒是没有这辈子这么难过的时候了,现在看起来,这位周元倒不是像刚进十八楼时候那般不顺眼了。
她吸了一口气,转身回到了屋中,屋中风吹了过来,她眉头一皱,手心刀出鞘,迅速往后退去,身形倒退而去,碧绿衣衫在空中划过明亮的弧度来。
她哈哈笑了两声,目光冷凝盯着屋里:“哈哈哈,既然来了何必又藏着不出来,莫不是十八楼尽是鼠辈?”
重活一辈子,她倒是畏缩了许多,当年的清风门叶眦,面临千人都不曾畏惧,何况这一个十八楼!
清风门叶眦,从不惧怕何人!
嗖嗖两声,两三道黑影从屋中窜了出来,劲风扫过,剑光凌厉,电光火石,噼里啪啦就是兵刃相接的声音,叶眦呲牙笑了笑,手心刀在手中玩出了新花样,短短一息之间,手心刀便与两把长剑过招了十几式。
短小的手心刀并没有处于下风!
红色的穗子在风中飘扬,叶眦翻了一个身,扬身跳上了院子的大树上面,绿叶斑驳,树上的女子笑容灿烂。
手臂微麻,自从重生之后便再没有这么动过手了,这不愧是十八楼的高手啊。
她舔了下后槽牙,左右手各抽出两把手心刀,狂妄一笑,将数把手心刀暴射出去,刀刀致命,树下的两个灰衣男子眼神一滞,纷纷跳开来。
可就是在这个时候,小刀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跑了出来,喘着大气,也不管面前是个什么情况,张着嘴就喊了一大声:“叶少主不好啦!苏少侠被周元骗走了!”
心神一分,两个灰衣男子见到漏洞,长剑一出,她仓皇应对,未注意到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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