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憧憬与爱意,只余下一股子让人彻骨冰凉的平静。
她看着他,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
“展暮,一切都够了。”
不爱便是不爱,当初她不明白,只是一门心思的去付出,去讨好,自己却从未想过,她的爱,他到底要不要。
如今看来,她又何尝不是自私的,从前的她就像是这个展暮的翻版,罔顾他人意愿一味的强求,到头来,她换来的只是一场悲剧,而这场悲剧已经没有必要再继续下去!
就让她为这一切画上休止符,她与展暮的关系,无论是亲人、朋友,还是爱人,都不需要再做了,从此往后,等待他们的只会是陌路,也只能是陌路!
展暮看着沧蓝走到门边的身影,少女羸弱的身体里透着一股子的决绝,她的步子很轻,悄无声息的却在门口处顿住。
他有一瞬间的欣喜,毫无血色的脸上终于浮出一抹释然,撑起身体就要朝她靠近,她到底还是舍不得他的,她心里还是爱着他的。
对啊,她除了他还能爱谁,还能爱谁。
“小蓝……小蓝……”他脑中一阵晕眩,步履蹒跚,眼前甚至出现了幻觉。
“展暮。”
女孩清冷的声音在室内回荡,他看着她张了又合的红唇,却听不真切,直到她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时,一行小字如刀刻般,深深的烙印入内心的深处。
“现在的你,让我恶心。”
耳畔响起了女孩离开的脚步声,布鞋踏在地上的声音很轻,他必须要将耳朵紧紧的贴在地上才能听清,“嗒嗒”一声又一声的闷响像是敲进了心里,越来越远,直到再也听不见。
无人的走廊陷入了一片死的寂静当中,不知道过了多久,阴暗的仓库中发出了一声低低的,溢满绝望的兽鸣。
☆、第六十四章
沧蓝看着自己沾着血迹的裙子,没敢回去找温以深,她跌跌撞撞的从后门离开后,这才想起自己的包包放在了客厅里,而钱包手机之类的物品通通放在那里面。
快要入秋的b市凉风徐徐的吹着,点点星光镶嵌在漆黑的夜空当中,映衬得这个夜晚更为寂寞。
沧蓝等在路边的站牌下,迎着风忍不住打了个寒颤,看着往来的路人她轻轻搓了搓冰凉的手臂,暗自庆幸着,下午在店里买礼物的时候顺手将找补回来的零钱塞进了兜里,数目不多却也足够她打的回去了。
裙下凉飕飕一片,每当微风拂过,便只觉得下、半身格外的敏感、冰凉,沧蓝长那么大,还是头一次发生这种事。
当下,白皙的面上闪过一抹窘迫,她夹紧了双腿随手招来计程车,就连一秒也不愿停留的钻了进去。
沧忠信与温以深在客厅里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直到半小时后仍然不见沧蓝回来,两人这才觉得不妥,目光交流片刻便双双往厨房走去。
原本紧闭的仓库门在这时却大大的开着,随着微风轻拂,铁质的门板左右摇摆,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
仓库的灯一早就故障了,沧忠信皱了皱眉接过佣人递来的电筒,打开往里照去,微弱的光线下,只见整个仓库中空无一人,只余地上几滴鲜红的血液在月光下闪着诡异的红光。
沧蓝一回到出租屋便冲进浴室里,这个澡洗了很久,等到她擦着头发出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她站在浴室前,目光呆滞的凝着墙壁上的挂钟,听着指针游走的声音,突然想起在浴中看到的自己。
真脏。
镜中的身体遍布淤青,无论是胸前、手臂、大腿,全是男人抓出来的痕迹……
她捂着嘴蹲下,眼中一片凄凉。
沧蓝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上天要这么对待她,难道只因为前世的贪念,而祸及今生吗?
想到展暮迫人的目光,她蓦然扯住犹在滴水的长发,疯了似的揪着,企图利用疼痛来遗忘他刚才加诸在她身上的伤害。
这个男人已经不是她所认识的展暮了,他太陌生,除了那副皮囊,内里早已面目全非。
她不懂他对她的执念从何而来,明明在上一世将她弃如敝屣的人,为什么在今生的态度会有如此大的反差。
一切都太不对劲,只要与展暮相关的人、事、物,通通透着一股怪异的气息。
未关好的窗户在风中摇曳,马路外的树影倾斜着印入室内,面对一室的寂静,沧蓝突然感到害怕起来,她拢紧身上的睡衣却还是觉得浑身发冷,而在这时,门外传来的叩门声险些让她惊恐的尖叫出来。
“小蓝,小蓝。”温以深轻轻的唤着,见没人应声,便急了,敲门的力道一下比一下重。
“你在不在?在就回个话。”
沧蓝蹲在地上保护性的抱着自己的双臂,刚进门那会儿她一心想着洗掉身上的痕迹,所以没有开客厅的大灯,如今在这个一房一厅的小空间里只余下浴室中微弱的照明,衬托着窗外抖动的黑影整个氛围显得益发的阴森诡异。
她轻抚着尚未平复下来的心跳,几步走到门边将大灯给打开,看着突然变得明亮的空间悄悄的松了口气。
而与此同时,等在门外的温以深同样注意到了门缝处亮起的灯光,知道她在里面他的声音又大了几分:
“小蓝……”
他话未说完门已经被人从里打开,一张苍白到极致的脸出现在眼前,她对着他虚弱的笑了笑,回道:
“以深。”
“怎么一声不吭就回来了?”他的语气中透着一股淡淡的埋怨,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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