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叨了一句,再看看卷闸门旁边,还有个开关盒,却锁上了,没能打开。吕志平又按了一下遥控器的上升键,卷闸门一直升到了顶。他走了出去,看着对面的保安岗亭,又嘀咕了一句:“从这儿进出肯定能让保安看见呀。”
站了片刻,他又转回来,用遥控器关上了卷闸门,然后把遥控器放回了车里,之后便离开了车库。
客厅和车库的对面是厨房、卫生间、一个小储藏间和一个穿衣间。一楼的客厅、厨房和穿衣间都是开放式的,厨房和穿衣间之间是一条木质楼梯,通往二楼。吕志平
先打开了储藏间的门,他总是对紧闭的空间感兴趣。储藏间里面黑乎乎的。吕志平用手机的光照了照,在门旁找到了灯的开关。储藏间里除了几排架子和一个吸尘器之外啥也没有。
看过了储藏间,他又打开了卫生间的门。卫生间分为两部分,里面是浴室,外面是卫生间,中间用磨砂玻璃隔断。卫生间倒是装修得很一般,四面墙上贴着白瓷砖,靠墙摆了一个智能座便器,座便器的对面是个洗面台,台子上有一面镜子,镜子两旁有两个小柜子,里面什么也没有。拉开磨砂玻璃门,里面有一个大浴缸,浴缸旁边摆了个洗衣篮,早上高子乾他们来的时候,洗衣篮里面放着好几件衣服,现在洗衣篮已经空了。浴缸的一端有一个淋浴头,淋浴头下方是排水口。浴缸已经空了,只是排水口上有些泡沫和几根头发,高子乾他们应该就是据此判断浴缸有使用过的痕迹。洗发水沐浴液之类的也被高子乾他们带走了,现在连浴室里也空空荡荡的。
穿衣间里的几个衣柜,倒是挂得满满的,全是女装。吕志平不懂女装,只是觉得这些衣服应该都不是普通女性穿的。还有一个鞋柜,里面基本全都是高跟鞋。墙上还挂了一面穿衣镜,不大,但对于徐梦雨那种窈窕的身材来说,应该足够了。
买这一屋子衣服大概得多少钱?十万?二十万?吕志平不愿去想,他关上门,进了厨房。
厨房里还有一个冰箱,里面也是什么都没有。高子乾他们活儿干得够彻底的,吕志平心想,早知如此,还不如在局里看照片。
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他并没有真的后悔来这个现场。他随即看了看厨房,靠墙是一排不锈钢橱柜,上方悬挂着一排吊柜。橱柜的一角摆着一个咖啡机、一个烤面包机和一个微波炉。窗前是和橱柜一体的两个水池,墙角是两个火眼的电子打火灶,打火灶的上面是抽油烟机。墙上还钉着一排架子,架子也是空的。厨房中间摆着一个特别大的实木桌子,四周有六把同样材质的实木椅子,桌子上象征性地摆着一套西式茶具、几个杯垫和两个马克杯,这些东西应该也没用过,不然高子乾也会把它们带走的。
厨房虽然装修得不错,却显然是没有使用过,抽油烟机的油壶和滤网干干净净,一点儿油污都没有。微波炉、咖啡机和烤面包机也是干净的,看不到任何使用过的痕迹。柜子里也看不到任何餐具和炊具,更别提米面粮油这些东西了。
看来徐梦雨不喜欢在家做饭,他只能得出这样的结论,但这个结论什么问题也说明不了。吕志平一边琢磨一边转回了客厅,作为案发现场,这里现在能给他提供的线索更是少得可怜。
徐梦雨的尸体已经被转移,毯子、拖鞋之类的东西也作为证物被收走了。他忽然想起来,死者的睡衣、毯子和拖鞋都是粉色的。
这个徐梦雨还真的是很喜欢粉红色,连车都重新喷成了粉红色,然而刚才看穿衣间里的那些衣服和高跟鞋,以及她车里的座椅套和方向盘套,却跟粉色基本不沾边,有点儿意思。
吕志平摸着下巴走到客厅中间,环视一周,然后对方小洋说:“你看看这个现场。”
方小洋跟吕志平转了半天,一直是一头雾水,他也搞不清哪里可疑,现在吕志平让他看这个现场,他越发有点儿心里没底,为避免露怯,他先小心地问了一句:“看什么?”
“我也说不好,总觉得哪儿有问题。”
方小洋有些茫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吕志平伸出手指了指沙发,用手比了个掐脖子的动作,他忽然想起了什么,问了方小洋一句:“刚才李树斌说这个房间开灯和关灯的时间是多少来着?”
方小洋回忆了一下:“十点三十九分亮灯,十一点二十分灯灭了。”
吕志平摸着下巴:“我记得高子乾说过,死亡时间是昨晚十点到今天凌晨两点之间。”
方小洋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四
吕志平没再多说,打开了冰箱门,冷冻室里面啥也没有,冷藏室里面有两瓶酒,都打开了,一瓶国产的红葡萄酒,另一瓶是棕色的,标签上面写着外文,吕志平看不懂,他把瓶子拿出来问方小洋:“这上面写的什么?”
方小洋摇摇头:“看不懂,不是英语。”
吕志平点点头,拿出手机给酒瓶的标签拍了个照片,然后又把酒瓶放回了原处。刚想离开,方小洋冒出一句:“吕队,这人喝酒不就菜吗?”
“什么?”吕志平一时没反应过来。
“我是说,徐梦雨喝酒的时候好像没吃什么下酒的东西。”
“也许被老高收走了呢。”吕志平似乎有些不以为意。
“不太像……”方小洋犹豫了片刻,也没再坚持。
吕志平走到窗前看了看窗锁,念叨了一句,“扣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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