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两人安静喝水的空挡,老大爷就跟妇人说了这两个人想借宿的事情,这妇人也是个热心肠的,一听那蒙着脸的年轻人原来是得了病,忙念叨着菩萨保佑,还去给两人弄了顿早饭,对他们一阵嘘寒问暖,就像对待自己的儿子一般,让两人不禁受宠若惊。
这一顿早餐,虽是清粥小菜,不过两人倒是觉得香的很,吃完后,白苒让季枫留在农舍里歇息,自己则跟两个老人打听镇上的方位,老人家一听忙劝告他,“哎哟,小伙子,你就靠两条腿,一天都走不到那镇上。你们奔波了这些天,还是好好歇会吧,别把你自个也给累垮啰。”
白苒听说路程不近,无奈地只好另做打算。
“师兄,你一起进来歇会吧。”季枫把他拉进房间,一把摁到了床上,白苒推辞不过,只好躺下了,没想到一沾上床,两个人就沉沉地睡过了晌午。等白苒睁开眼时,日头已经西斜了。他转过头,见季枫还在沉睡,看着那张花猫般的脸,他轻轻抬手,却又不敢碰触上去,在他心里,也很怀念那个在阳光下自信潇洒的人。
白苒思索了半晌,悄然起身,寻到田间的老大爷,跟他细细说了一阵。当晚,两人在农家好好吃了一顿饱饭后,便赶着骡车上路了,这是傍晚白苒跟老大爷商量过后,跟他们买下来的,为了感谢两人的招待,还多给了些银子,那老妇人自然晚餐给他们备得丰盛些,还包了些自己做的烧饼干粮,给两人路上吃。
季枫赶着这匹慢悠悠地骡子,快一个时辰才跑了几里路,不禁抱怨起来:“师兄,靠这骡子赶路还不如我背着你呢,我的脚程可比他快多了。”买这家伙真是白浪费银子。
“犯什么糊涂呢,谁让你跟个畜生比的。你给我好好赶车。”白苒听了一阵无语,他当然知道骡子跑不快的,可是没有马就只能将就了。经过前几日的教训,现在也不敢太c,ao之过急,他不能再拿季枫的身体冒险。
两人就这样晃晃悠悠地赶了一夜路,第二天进了镇就忙找个客栈住了下来。白苒每天在客栈和药铺之间往返,不时地根据季枫的身体状况调整方子,就这样过了四五日,见季枫又重新恢复了活力,才换了辆马车,出发回了毒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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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呆在这里别动,否则就别再进药庐了。”白苒愤愤地把季枫推进墙角的y-in暗处,严肃地警告着,他现在气得真想一把掐死这个笨蛋,这才两天啊,又把自己搞成这幅鬼样子。
这两人已经回谷两个月了,白苒按照以前的方法给他医治,慢慢地季枫身上的红斑渐渐消退,季枫见状可高兴了,虽然白苒依然不让他在太阳底下长时间活动,可是他每天过得是越来越有盼头,他已经用笔写下了一张长长的食物清单,等白苒一解禁,他就要好好慰劳自己的五脏庙,这天天清粥挂面的,他的味蕾已经在严重抗议了。
结果就在白苒宣布解禁的第二天,这家伙就又顶着一张花脸在他面前晃了,把白苒气得七窍生烟,拿把刀狂追着他,生生绕了毒谷一圈。
季枫面露委屈,这两个月养病的日子真的是把他憋坏了,他昨天一出门,看着这山谷里,觉得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扑腾的,到处都是好吃的啊,他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手和嘴。
不过想着白苒每天辛辛苦苦地给他采药熬药,顿时自觉理亏,忙跟来药庐大献殷勤,结果又被嫌弃地扔到角落,他不禁泄气地蹲在墙角,眼巴巴地瞅着白苒忙碌的身影。
“快过来把药喝了。”
在墙角当了一下午大蘑菇的人,听见白苒召唤,立马乖乖地上前喝药。呜哇,好苦,季枫才喝了一口,就苦着脸拿开药碗,抬头见白苒双手抱胸,眼神森森地看着他,不禁讪笑着闭眼,把苦了几倍的药直灌了下去。
白苒见季枫把药喝了,只冷哼一声,便不再理会他,转过身去收拾自己的药材。季枫只好皱着一张脸,跑出去外面漱口。
重新被关回小黑屋的季枫,在房间里无所事事地过了几日,整个人又开始颓废起来,白苒因为气还没消,这几日只把药送到门口,都不愿意跟他多说话,弄得他只能每天趴在门上等着看他一眼,样子可怜得不行。
这天早上,季枫在床上无聊地翻来覆去时,四肢突然疼痛起来,原本还混混沌沌的脑袋,瞬间就清醒了过来,他暗暗咬牙,静静地躺在床上,忍着这波疼痛过去。可惜这一波发病,似乎比前两天的要更长久,也更剧烈些。
门外正送药过来的白苒,等了好一会也没见季枫出来开门接药,不禁皱起眉,难道这家伙又跑出去了?他想着就来气,伸手推开虚掩着的门,走进去一看,却见季枫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双眼紧闭,满脸是汗。
白苒吓了一跳,忙把药放下,人扑到床边就抓着季枫一阵摇晃:“季枫,季枫。”
“啊!”季枫身体突然被摇动,努力压制着的力道一泄,不禁痛得低呼出声。白苒忙放开手,不敢再去碰他。
季枫睁开眼,见白苒一脸紧张地站在床边,他咧了咧嘴,声音低哑地说道:“师兄,别担心,我没事。”
都疼成这幅样子了,还嘴硬?白苒见他强撑着不说,气得朝他手臂拍了一巴掌,不料对方吃疼叫喊了一声,吓得白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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