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身边男子一个眼神,对方会意的拿走伞,南小白回望花容,璀然笑了。
雨水瞬间倾洒下来,她也毫不在意,只是提起裙摆,顺便把鞋子也给脱了,白嫩的双脚踩在地上,笑着道:“你还记得吗,以前咱们在岐山上求学时,下雨时总是不带伞,后来干脆就直接把鞋子脱掉,雨中漫步。”
花容瞬间想起,她在现代的时候,大学那会儿,学校特别大,偌大的路上因为下雨空无一人,她和闺蜜两人都没有带伞,苦中作乐时,直接把鞋子脱了,走在水泥路上淌水,这个时候如果有路人经过投来怪异的目光,她们两个也是坦坦荡荡,肆意洒脱。
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没想到穿越一回,反倒是她自己迂腐了,花容提起裙摆打个结,将鞋子脱掉,露出脚来,对她眨眨眼:“这也算是人生一大乐意罢。”
天空颜色灰暗,四周的树被风吹的摇摆,南小白扶了扶贴在脸上的碎发,走到刚刚的亭子里面拿了一壶清酒仰面喝了一口,递给花容,“来,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花容虽然不喝酒,但是还是接了过去,仰面就着打在脸上的雨水喝了口,出乎意外的一点都不辣,这下放下心来又喝了一口,点点头,跟着她往前走。
两个人也不说话,就是你一口我一口的喝着那壶酒。
把酒祝东风,且共从容,花容握着手里的壶,手心微冷,她不知怎的,一股莫名的凄凉从心底升腾,本能的回头看南小白,见她笑的灿然,心里稍稍安定下来。
两人举步齐走,走了一会儿,到了一处庭院前,南小白指着庭院缓缓道;quot;这些年你我分别已久,你恐怕是很久没能来见他了,这次来了,就见见吧。“
花容虽然不太清楚南小白口中的他是谁,但是那一刻,心里好像被什么击中一样,难受的发慌,她轻轻的抬眸看向院子,竟发现不敢向前一步,一股近乡情怯感,竟油然而生。
似乎是料到了她的反应,南小白甩了甩脸上的雨水,仰面朝天狠狠的叹了口气,笑意不达眼底,“这些年,我一直守在这里,守着他,就盼着他能睁开眼睛看我一眼。”
她的声音渐渐小了,笑到花容要很用力去听,才能听到她的话,带着无尽的酸涩与苦楚,“可是他不愿意……”
轰隆!
闪电划过天空,声响巨大,也好像突然就唤起了尘封的记忆,一些片段如潮水般涌来,花容的神色一怔,喉中生涩。
是了,她想起来了。
那时年少,幼年的尉迟容被送往岐山学院进学,岐山学院的院长有个小女儿,名唤南小白。
南小白性格开朗的很,是整个学院的孩子王,上天入地宛如一个窜天猴,而尉迟容性子呆,又不知变通,自然是大家争先恐后欺负的对象。
又是一次,夫子的课上,有学生贪玩,用纸团击中转过身去写字的夫子,夫子气的胡子都翘了起来,恶狠狠的拿着戒尺质问道,“是谁干的,你们说出来,不说出来全体受罚!”
屋中一片寂静,不知角落里面谁带的头喊了句;quot;是尉迟容。“
“对对,是尉迟容干的!”接二连三的呼应传来,纷纷指向那个不善言辞的女孩。
那个时候,她的邻座,是一个清清秀秀的小公子,平时并无交集,但是就在她百口莫辩时,他站了出来,“先生,不是她。”
“嗯?”夫子眯着眼,摸摸胡子,显然也是看出来这群调皮捣蛋的孩子们劣质的把戏,觉得小惩一下,便道:“都给我集体把今日学的这篇文章抄10遍,明日交来。”
“啊……”教室里怨声道载,有几个孩子,还投给那小公子一个威胁的眼神,却不敢再说什么。
下了课,尉迟容走到小公子跟前,诚恳的鞠躬,“多谢。”
“不必客气,我叫顾尤念,以后我们可以做朋友。”他展颜一笑,清澈明朗。
再后来,她和顾尤念成了朋友,也因此认识了南小白,若是说南小白是混世大魔王,那么顾尤念就是专治大魔王的奥特曼。
无论南小白如何的滔天,只要顾尤念一声轻呵,就立马怂了,成了温顺的萨摩,求抱抱,求抚摸,乖巧的很。
尉迟容虽然性格木讷,但在医学上极有天赋,南小白平时的小伤怕被娘亲骂,都是尉迟容给医治的,这一来二去,三个人就成了好友。
如果那场变故不发生的话,这一切都会按照轨迹走下去,比如顾尤念嫁给南小白,比如尉迟容继续呆在岐山学院。
那是一个稀松平常的日子,难得的,南小白因为在集市中为一群孩子出头和人打了一架,生生的错过了顾尤念的生日。
那天,顾尤念守着一碗长寿面等到了天亮,才盼来鼻青脸肿的南小白,心疼和愤怒涌上心头,脸一向俊俏的脸蛋也浮上了怒气,语气冰寒,“你又闯祸了?去哪里野去了?”
南小白刚被母亲训斥过,憋着一股气,见心上人竟然也不安慰自己,破天荒地的来了气,“是是,我就是闯祸了又怎么样?!还是你喜欢尉迟容那样的?!”
“你!”顾尤念被她的话伤到,加上一宿没睡,竟然差点晕了过去,强忍着不适,竟不想再多一言,拂袖而去。
那个时候,南小白没有想到,这一去,竟然成了他们之间,最后的一次交谈。
☆、往事如烟
在镇子里和南小白打架的一群人,不知从哪里得知了南小白她们的学生身份,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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