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他连站在她身边的资格都没有。
苏绪言无奈苦笑,还是太心急了些。
“是我逾越了,苏某告辞。”苏绪言迈出脚步,慢慢退走。
房内寂静无声,外边偶尔虫鸣喧闹,长平感觉他的脚步声仿佛是踩在自己心上,她紧紧抠着薄被,喊道:“等下。”
“嗯?”苏绪言抬起头来,神色疑惑隐藏在黑夜之中。
“如今我唤沈晗。”长平深深吸了口气,撇过头愤愤道:“并非是你口中的九儿。”
苏绪言歪歪头,不明白她的意思,在自己心中沈晗与九儿根本无差,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想起黑暗之中看不见,又低低应道:“好,苏某记下了。”
说罢便是转身而出。
苏绪言一走,长平宛若被抽去全身气力,软趴趴的靠在床头栏上。
屋中渐渐响起低低呜咽声,长平用细尖指甲掐住手上嫩肉,然而还是挡不住冰凉泪珠一滴一滴落在手上。
不甘心!真的好不甘心自己是他人的替身!
作者有话要说: 0.0自己吃自己的醋hhhh
☆、密谋与提亲
长平几乎是一夜未眠,红玉过来伺候人穿衣梳洗时,被她的红肿双眼吓了一跳。
“姑娘眼睛怎如此红肿?可是碰着哪里了?”
长平摇摇头,不予回答。
红玉也没法,只好先命小丫鬟去端盆热水来,用热水浸湿帕子,小心的在长平双眼上敷了一会儿,见红肿消去一些了,才开始为她上妆。
其余都已准备妥当,只待长平梳洗完毕就可以出发了。小侯爷对庄子有些恋恋不舍,想要爬上长平的马车和她一同乘坐,顺便谈谈自己的不舍之情。
不过他被红玉无情的阻拦住了,又见长平神色泱泱没有精神,于是又爬了下去回到自己的马车里去。
随行马车一路往成安侯府驶去,马车略微晃动,长平坐在里面半阖眼眸,看起来累极了。她一夜未眠想着事情,想着自己到底是谁,是真的成安侯府的嫡女,还是九公主的替身,只是陛下为了一解思念而安放在成安侯府里的。
毕竟皇室血脉不容混淆,他不能只凭相似一点就封作公主放在宫中。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自己的真实身份又是什么,自己的失忆也仅仅是意外吗?
长平想了一夜也想出个所以然来,反倒是头一阵阵抽痛,似旧伤复发。
长平这般消沉,红玉和秋穗两丫鬟心中担心却不知该怎么安慰,姑娘一言不发,问什么也不肯说,她俩都快急死了。
马车缓缓驶进城门内,因悬挂着成安侯府的标示,守城的侍卫只询问了几句就让人进去了。饶是这般,赶车的小厮还是疑惑,若是往日只看一眼就会让通行的,怎么今日还停下盘问。
不过小厮也没细究,在他不知道的城门十里外,那里聚集了许许多多衣衫褴褛的人。
他们的情形和那日抱着小孩的妇人及其相似,若非睁着浑浊双眼,几乎感觉不到他们还活着。
这群从潭州逃难而来的灾民被京城的侍卫持刀胁迫,拦在了荒野外,只是支起了几架棚子以供生存。
彼时东宫之中,太子身着燕青蟒袍,金冠束发神采熠熠,只是长眉紧锁,手中公文狠狠甩在前边两人跟前。
“潭州旱灾不是几月前就拨了赈银下去,钱呢!”太子怒而拍案,愤然起身指着温载,“孤记得潭州知府是你温家的人,你来告诉孤,拨下去的赈银呢!”
“太子息怒。”温载将头深深叩了下去,喊道:“臣敢保证,赈银尽数下到潭州了,只是……只是潭州乃百年大旱,不光是潭州,连带周围三州也殃及了,那点赈银只够皮毛。”
“那底下的知府都是死的吗?非要等灾民都逃到京城来了,才告诉孤是百年大旱。”
“还请太子息怒,如今当务之急还是要先遏止灾情才好,陛下那……”另一人为东宫太子太傅章瑞。
“不可禀告父皇。”太子直接打断,脸色难看,“孤监国期间出现如此纰漏,父皇若是知晓了,孤还能在此吗?”
“可滋事体重,迟早会传到陛下那。”
“能瞒一时是一时,先把潭州的旱灾止住,温载你挑个人给孤一路守着,确保赈灾银两到潭州,该抽调的人都调过去,太医院的人也带几个人过去,决不可让滋生瘟疫。”
“是,那城外的灾民……”
“有多少人?”
“估计千来个。”温载犹豫道。
“想办法打发走,散到周围郡县去先,父皇归来之际不可让他们出现在京城周围。”
“还有一事,金州的盗寇又作乱了。”
“金州?”太子皱眉,“那不是敏王曾经管的地界吗?”
“是的,只是敏王回京后,带走了一部分精锐兵,剩下的都是原金州兵马,向来对盗寇无法。”
“那就让敏王再去吧。”太子淡淡开口,“下去吧,温载留下。”
章瑞神色不动,行礼退下,温载掀了掀眼皮子,说道:“太子在担心什么?”
“你不觉得事情太巧了吗,潭州早已大旱,可偏偏在孤监国时灾民涌入,而且孤不会潭州的知府有胆子瞒下百年大旱的消息。”太子揉了揉眉骨,语气疲惫。
“太子的意思是,有人将旱情的公文拦了下来?”温载心惊,开口问道。
“恐怕是了。”太子冷声道:“他既如此心狠,那也莫怪孤,叫大理寺的卢赞行动吧。”
“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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