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侗汌一样。”他取笑她。
“你笑好了,我们这些人唱不好,才显得三爷您唱得好。”她拿话捧着他,逗他开心。
他被她用热毛巾渥着脸,好不惬意,“嗯”了声,也陪她唱假戏:“越发懂规矩了。”
两人笑了一会,傅侗文被劝着睡了。
这天夜里,他犯了两次心绞痛。
强颜作笑不难,难得是在心里过得去这个坎。
没两日,傅侗文再次被送到医院里。从一月到法国后,傅侗文在医院里住的时间,比在公寓都多。法国医生不会有“郁结于心”的说法,但也常交代她这个病人家属,要尽量保证病人心情舒畅。可说完,连医生自己也觉得,这是句废话。
报纸上每日都提巴黎和会,全法都知道中国即将再次失去什么。
傅侗文也清楚,他这段日子是在过鬼门关,为以防不测,他叫来了周礼巡。
沈奚一看周礼巡进门,当即识破了他的想法,眼立时红了,都来不及掩饰。傅侗文怕周礼巡瞧见她的脆弱,向外挥手:“叫你再进来。”
周礼巡也是颇有脾气的少爷,今日却老实。
让他在外候着,掉头就走,多一句废话没有。
傅侗文拉沈奚的手:“好好的,这又是怎么了?”
“你叫他来干什么?”沈奚呼吸不稳。
他一叹:“太聪明也不好,三哥就是吃了早慧的亏。”
他略停顿,耐心和她解释:“我的生意大,资产复杂,都要事先交代好。比方说,国内各地的公馆、公寓,还有矿产、商社和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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