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选太肥,否则白花花的太腻不好吃。酸菜用腌制了一个月左右的最好,这会儿的酸菜酸度刚好适中,配上肥瘦相间的五花肉做出来,猪肉吃起来香却不腻,酸菜又清脆爽口,闻着味道就忍不住让人食指大动。
陈慕西来到这物资贫乏的时代之后,在家的时候还好,虽然每顿菜的油不多,可好歹有油炒菜。可插队到了洛水村之后,大多时候吃的都是水煮菜。在农村支援城市的大方针下,每个生产队每年都有规定要上交的能榨油的农作物数量,田地的肥料不足,每亩的产量并不高,这么下来,到每户分的时候,只剩很少的一部分。
所以,到年末杀猪的时候,大家都喜欢要肥肉,然后再把肥肉炼出油,存放进油罐里,猪油变凉就凝成了白色,这也是人们这一年炒菜的用油了。
在这种情况下,陈慕西不变得无肉不欢,根本就不可能。而猪肉烩酸菜也是陈慕西期盼过年能吃到的除了炖羊肉,以及冬笋炒肉外,唯三的最爱了。
当然,因为冬天来临,麻辣兔的滋味,更是让陈慕西对寒冷的冬天抱以喜欢的态度的功臣了。
可惜,这样的日子总是太短,太阳每天勤快的升起,温度一点点升高,冰消雪融,大地露出了本来的面目,蛰伏了一个冬天的小草小花们,开始露出苗头,来一窥这贫瘠的世界,给单调的大地增添了许多斑斓的色彩。
因为要给田里的麦子拔草,还有空下来的要种稻子的田里送肥,天还没亮,陈慕西就早早的起了,和徐诺并几个队里的社员一家家喊队里的村民起床烧早饭出工。
虽然昨天已经开过社员大会通知了今天各人要干的事情,可为了避免有的人拖拖拉拉,以往的时候也都是队长扯着嗓子喊人,陈慕西乍然上任,也不好改了这个习惯,另外,大家都没有手表,闹钟也是几乎没有的,没有个标准的时间,还是提前喊了比较好。
以前的队长刘贵都是看太阳估时间,陈慕西没这本事,只得花费七块钱去买了个北极星牌的小闹钟,这样也方便看时间。
知道这是陈慕西当队长之后,队里社员的第一天集体上工,韩珍特意拿出最后一点肉出来,打算给陈慕西吃点好的,也是开个好头。
陈慕西看着韩珍拨出来的肉,笑着说,“韩姨,我又不是小孩子吃肉还要长个子的,吃不吃又有什么要紧,还不如大家一块吃,吃起来还更香呢。”
韩珍摇摇头,说,“你这孩子,让你吃你就吃。要不是你,今年下雪后动员全队的社员各自扫一段路上的雪,要是像前几年,咱们队里的雪,可都是我们母子仨还有几个队里成分高的人家扫的。更不要说,队里有些没人干的脏活累活,你都没有喊我们了。这些事情,韩姨都知道,也记你的人情,现在让你多吃两块肉算什么!更别提咱们四个里边你年纪最小,别推辞了,快给吃了。”
陈慕西咬着黑中泛黄的玉米面掺红薯面窝窝头,不在意的说,“这算什么人情,韩姨这么说就不对了,要按你说的,队里的地主富农不都欠我人情了?快些吃吧,还要赶着去场里呢。”
说完,陈慕西大口喝着粥,赶着把饭快些吃完。
想吃的东西摆在眼前,却不能敞开了吃,光闻着味道,陈慕西都觉得肚子里的馋虫在叫唤翻滚了。还是赶快吃完,离开饭桌这个折磨意志的地方吧。
快速的吃完饭后,陈慕西后边跟着忠实小跟班煤球,先去养殖窑看看牛喂好水没有,去了看到王灿已经把牛赶到井边喂过了水,正在给牛的头上戴笼头呢,于是就走了过去。
“王大哥,其他人呢?怎么就你自己?”陈慕西摸了摸老黄牛的头,陈慕西给牛喂过几次草料,和牛还算熟悉,所以,牛也没有什么反抗,任由陈慕西这个人类靠近。
王灿手上动作飞快,嘴上答道,“我住的近,就过来的早了点,他们几个也快过来了。”
陈慕西没说什么,反正这段时间,谁是什么样的人也都了解的差不多了,就牵了一头戴好笼头的牛,说,“我先牵一头去场里,等他们几个过来了,你们也快点。”
虽然陈慕西是第一次牵牛,其中也有感觉新鲜的因素在里边,可好在牛的脾气还算温顺,没有如驴一般,犟的很,不想走的时候,任你鞭打说好话,就是站着不动地方的。
等陈慕西牵着牛到了收麦子时打场的地方,队里的社员已经差不多到齐了。
陈慕西也不废话,说了几句好好干别偷懒的话后,大家就都肩上扛着扁担,还有空的篮子之类的走了。
等人都走了,却看到边上蹲了两个黑壮的汉子在吧嗒吧嗒的抽烟呢,陈慕西就问,“牛娃、王旺,昨天安排的不是让你们去担粪的,还在这干嘛?”
王旺把烟往地上一丢,站起来说,“选你当队长的时候,我们俩没有举手同意,凭什么要听你的。”
陈慕西一看,这是想挑事啊!
王旺的声音并不小,事先就有人看到王旺、牛娃蹲在一边,乡里乡亲的,谁还不知道谁罐里几个米呀,一看就猜到他们会闹事的社员同志们,刚刚还没有走远,一听到王旺说话,几乎都调转了回来。
当然啦,大家都是好人,看新队长热闹这种事就算心里是这样想,面上也是不会承认的,都本着帮队长忙的响亮旗号,呼啦啦的如同敌军压惊一般,瞬息就都围了过来。
这不过是分分钟的事情,陈慕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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